王心巧正不知道如何回答,渠开远出现在季湘霖身后,说道:“这是我让巧儿帮取回来锻刀用的精钢,想打两把好刀,你帮我放在床下吧。” 季湘霖没多想,提着袋子到屋里,就扔到渠开远床下去了。 估计他要是知道,那口袋里不是什么精钢,而是一锭锭黄金,也不会这么随意了。 金子放好后三人坐下说话,王心巧这才知道,原来季湘霖上午就到了,渠开立过来就是来见他的,原本想带他到军营去走走,因为没见到自己才暂时没去。 王心巧便又跟他打听师父的情况。 季湘霖说道:“师父听说师兄受伤就呆不住了,之前非说要跟我一起来,我劝了半天她才打消这个念头,让我尽快赶来,说等以后方便了,她再过来你们。” 王心巧说道:“怎么能让师父来看我们,要看也是我们去看她,这山高路远的,师父怎么能受得了。” “我说也是,况且鲜狄大军还过来了,我刚才还听师兄说呢,你们跟鲜狄大军开战了,打了胜仗,还是多亏师妹的驭兽术牵制住敌人,让兵马在敌军中肆意厮杀,真是想想都过瘾,我恨不得都要去打仗了。” “可别的,你这样的人才去打仗,那得多浪费,你在家多救治伤兵,比到阵前杀敌作用大多了。” “我知道,我也就是想一想,我从小到大只研究医术了,一点功夫没学过,简直手无缚鸡之力,哪里会打仗……” 三人聊了一会儿,王心巧带季湘霖出去,给他安排住处。 以后季湘霖要住在这里了,住处不能是临时的,一切都要安排好。 从前的军医是外面的郎中代管的,不能一直在这里,正好那间医所就归提季湘霖了,只是屋子里太简陋,王心巧不好意思让他住在那里,就又专门找了好的房间让人布置。 两人在布置房间时候,季湘霖还在跟王心巧打听王淑贞的事,问道:“师妹,你到马场去,是又找那个黑姑娘了?” 王心巧愣了一下,才意识到他说的是王淑贞,笑着回答:“你说淑贞啊,我是去找她了,可是人家虽然肤色黑点儿,你也不能这么说人家啊。” 季湘霖说道:“我不是笑话她,我是觉得她很特别,长得和别的姑娘不一样,性格也和别的姑娘不一样,很爽快很开朗,和她相处很舒服。” 王心巧意外,往季湘霖的脸上细看,竟然发现一丝可疑的红色,她惊讶地问道:“师兄,你不是对淑贞有意思吧?” 季湘霖的脸瞬间红透,说道:“你胡说什么!那姑娘年纪不小了,就算没成亲,也早该有意思中人了,我对人家有什么意思!” 王心巧笑得更开心:“哈哈,还说对人家没意思,没意思你脸红什么?有没有意思中人,成没成亲,你直接问我就好了,瞎猜什么!我告诉你吧,淑贞没有意中人,更没成亲,正待字闺中,等着她的白马王子呢!” 季湘霖不理解她的话,问道:“什么白马王子?她喜欢的是王子?” “哎呀,不是不是,就是她没定亲的意思,你放心好了,你要是喜欢她,师妹给你做媒,包管促成你们的亲事!” 季湘霖羞得不行,说道:“巧儿你别胡闹,我与王姑娘只见过一面,你就去跟人家说这些,人家不要以为我是轻浮浪子才怪,况且我也没那意思,我到你这里,就是给你和师兄帮忙的,我自己的事随缘。” “随缘,这就是随缘,如果不是你那随缘的缘份到了,怎么可能让你遇到淑贞,你就别躲了,一个大男人,还畏畏缩缩的干什么,喜欢就直说,去追人家,难不成要眼瞅着喜欢的姑娘嫁了别人?到时候再后悔可就晚了。” “没有了,我就是觉得她特别一点,还没想那么多,其他的事以后再说吧。” 王心巧见他一直逃避,也只能不说了,不过心里却高兴,王淑贞的婚事,一直是自己的心病,当初想撮合她和渠开来,结果弄巧成拙,让两个人都伤心,这都好几年过去了,渠开来守着渠燕春死不回头,王淑贞也彻底失望了,不管心里对他有没有感情,都不可能再继续那份发婚约,既然现在季湘霖对她有好感,那就试试他们两个,说起来季湘霖比渠开来,那可只强不差! 她把这事装在心里,等帮季湘霖布置完了,让他先休息,自己回到渠开远的屋子,又跟渠开远说这事。 渠开远异常惊讶,做梦也没想到,季湘霖对淑贞有好感,在他看来,这两人完全没可能的。 可是细想也不奇怪,季湘霖其实小时候也是穷苦孩子,见到勤劳质朴的淑贞,找到熟悉的感觉,喜欢她也应该。 他说道:“那可是好事,既然湘霖对淑贞有意思,那你就想办法让他们多往一块聚聚,看能不能走到一起,他们俩都老大不小了,真能成一对儿,那可天大的好事。” “当然是好了,如果成的话,淑贞家这边肯定没问题,王大伯和王大娘,都急红眼了想她出嫁,师兄这么好的人,他们肯定相中,只是担心你娘不同意,你娘培养师兄这么多年,会不会想他找一个家世好一点的妻子,能让他和淑贞在一起吗?” “你把我娘当什么人,她怎么会那么势利,当初她带湘霖回来,就是因为在山庄中寂寞,相念我又不能和我在一起,才找师弟陪她的,除此之外,她对师弟没有任何要求,娶妻的事,只要师弟喜欢就好。” 王心巧想想,也确实是,当初师父最开始是说想让自己当他徒弟媳妇的,后来自己不答应,她又想到渠开远身上,自己那时候说是无家可归的孤女,她不也没嫌弃,当然更不会嫌弃能干的淑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