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不说话。 又是半天之后,纳哲弘似是自言自语地说道:“当初兴兵之时想得倒好,宁国皇帝昏庸懦弱,官员昏庸无能,朝廷腐朽,正是进攻的好时候,凭我鲜狄铁骑,一举踏平宁国,得其疆土,却没想到,不过遇到一股小小的私军就被拦住!更丢人的是,我们最怕的竟然是一个女人,一个带孩子做饭的女人,就让我们束手束脚,连引以为傲的马都不敢骑,我们还打的什么仗,去给那女人跪地求饶好了……” 将领们更不敢出声了,站在他面前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异常难看,可是谁也想不出办法对付王心巧。 就在所有人都噤若寒蝉的时候,忽然听到营账门口有人小声说话:“小王子,您怎么来了,大王在谈事情,你回营帐等吧。” 小王子纳吉尔站在人群边上朝父亲看,却没有离开。 纳哲弘见了朝他招手:“纳吉尔过来,到父王身边来。” 纳吉尔快步走过去,依偎在纳哲弘身边,看着他阴沉的脸色小声问道:“父王,你生气了吗?” 纳哲弘摇头:“有,也没有,可能是父王无能吧。” 纳吉尔嘟着小脸看他:“父王,我想帮你,我不想父王生气,父王也不无能。” 纳哲弘的脸上终于露出点笑意:“我的小王子,还是你心疼父王,可是你还没长大,你做不了什么。” “不,我能,我去杀了那个女兽王,让父王的大军踏平宁国,让父王坐上皇帝的宝座!” 纳哲弘笑了,笑得有点无奈:“唉,你想的倒是好,可是你怎么杀得了她呢,她神通广大,可以和动物沟通,没准我们现在说什么她都知道,你要怎么样才能杀得了她?” 纳吉尔不说话了,低头思考着。 沮丧了一会儿,纳哲弘又重新燃起斗志,推开纳吉尔说道:“好了,你先回帐去等我吧,父亲再与将军们商量一下,半不过那女子,我们绕开就是了,据说她是私军,与朝廷无关,她应该不会一直追赶我们。” 纳吉尔知道父王心情不好,不敢任性,乖巧地出去了。 纳哲弘便又与手下们商量起来,要怎样才能绕开王心巧,避免与她再次交锋。 对付王心巧的办法想不到,但要避开她,很多人都在出主意,七嘴八舌,总算让低落的士气又提升一些。 商量了半天,到吃午饭的时候还没商量出结果,不过纳哲弘也不着急,大军清理尸体就要很久,自己也要理清思路,做一个正确的选择,不能再出现任何失误了。 他从中军帐离开,回自己的营帐去吃饭。 可是来到营帐,却不见纳吉尔在等他,问帐内的侍从:“小王子呢?” 侍从回道:“小王子去中军帐找大王,一直没回来。” “不对,他回来了,我让他回来的。” “可是我们并没有见到。” “那还不快去找!”纳哲弘叫道。 侍从连忙跑出营帐,召集人手去纳吉尔。 听着外面纷乱的叫声,纳哲弘气得在帐里叫骂:“没用的东西,全都是没用的东西,不用你们上阵杀敌,看个孩子也看不住!要真把纳吉尔看丢了,年我不要你们的命……” 在他在营帐里发飚的时候,小王子纳吉尔从一辆出营运粮草的露出头,躺在胡乱扔在车中的空粮草袋子下向车后的大营看,自言自语:“父王,我一定会帮你杀掉那个女兽王的!” 没过多久,他乘坐的马车就彻底出了军营。 走了一段路后,车夫停下来解手,落在其他马车后面,纳吉尔从车中溜出,躲到一旁的树丛后,等车夫赶车走了,他才悄悄出来,一个向远处的村庄走去。 鲜狄军营里,侍从们找了很久也没找到纳吉尔,纳哲弘气得暴跳如雷,把侍从骂了个遍,还打了几个人,然后又让他们去找。 只是所有人都不觉得,十岁的小王子能一个人跑出军营,甚至还怀疑,是王心巧派动物进来把纳吉尔给害了。 再说王心巧和渠开远,打了一场胜仗之后,王家军名声更响,来投军的人更多了。 远处的百姓们也都得到消息,知道鲜狄大军真的来了,要想活命,不是向京城方向逃难就是从军,但无论哪条路都不容易。 逃难的人有的是,路上没吃没喝,到了大城之后让不让进还不知道,但是投军的话,官军不靠谱,去了很可能被当炮灰,所以王家军就是最好的选择,待遇好,军威壮,场场打胜仗,战死的要嗵小,又对所有军兵都一视同仁,去了不担心被欺负。 就这样短短几天,王家军的人数又在暴增,连军需官都要加派人手了。 人多消耗就大,王心巧再像从前一样偷偷摸摸去弄金子,已经供不上了。 她和渠开远商量了半天,认为现在形势变了,有鲜狄大军威胁,严冬生已经没精力再来打听金矿的消息,不如把金矿那一带再单独圈出来,派专门人守在那里采金炼金。 而这看守金矿的人却让两人犯了难,除了父母之外,到哪里再找那么可靠的人? 思虑再三,两人决定让王虎子退出马场,去负责金矿。 王虎子为人憨厚,又不擅与人交往,没有领导能力,马场的人,几乎全是王淑贞在打理,他只能带人干活儿,所以还不如给他另派任务。 采金这样的事,可比管理马场重要多了,也不会让他觉得被降职。 定下来之后,王心巧再次来到马场,先到管事处见王淑贞。 王淑贞正守着一大堆账本拨拉算盘子,从大字不识到现原能写能算,看和出这姑娘确实要强,也确实能干。 见到王心巧来,她说道:“巧儿姐你来了?我以为你没时间,还想去找你呢,咱们的马实在太少了,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