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她突然追了上去,叫道:“开立,开立你打算到哪儿找天临?我陪你去,咱们两个孩子一起找!” 渠开立和王心巧都不敢相信,她竟然在短短的时间内,瞬间理智起来,要用正常的方式解决问题了。 渠开立看她:“两个一起找?又不是一起丢的,怎么一起找,你不是不想跟我过了么,还一起找什么孩子!” 杨翠霞虽然转变态度,但却没服软,说道:“渠开立,你能不能不拿这话敲打我?谁着急不说几句气话,你非得逼着我当真咋的!” “你说气话可以,我说气就不行,把天临弄丢还跟我甩脸色,到你闺女丢了,你不是那样了,你当两边一样了么?” 杨翠霞转头忍了一口气,说道:“行行,我不对,我错了还不行么,这要命的时候,非得治气干什么,有没有点正事!” 虽然她认了错,可还是站在理上,指责渠开立不顾大局,这回渠开立也说不出什么了。 王心巧在旁边看着,这才明白,干什么渠开立和她在一起,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原来杨翠霞总能找准点子,把渠开立的脾气扳回来。能用气势压就压,压不住就用道理卡,除非是混到一定程度的男人,不然一般人都对付不了她。 王心巧在心里叹气,自己两辈子真是白活了,看人家,只活了一次,虽然年龄确实比自己大一些,但这处事的方法和心劲儿,真是比自己强多了,自己要是有她的本事,当初怎么会被渠燕春搅得乱了方寸。 她正琢磨着,杨翠霞又对她说道:“巧儿,麻烦你了,就派点兵帮我们找找吧,我们两个孩子都丢了,你的兵打仗不也是为了保护老百姓么,天临和红花就不算百姓了?别人的孩子都没事,咱自家的孩子却出事,丢不丢人不说,让百姓也对咱们心里没底啊!” 王心巧心想,百姓心里有没有底能怎么样,我又不是当官的,需要得民心,我做一切都是义务的,别人凭什么对我有要求。 但是这种情况下,她又不能不答应,没办法转头问渠开立:“咱们能抽调出多少人手?都在哪里分布的?我不了解,还是你自己看着分派吧。” 渠开立说道:“咱们镇里比较安全,所以没留多少人马,也就能让巡逻的人顺便找找,不过在兵营附近,应该能派出不少人手,侯氏没把天临带回家,没准也是想带他往远走,我就派人到各个路口拦一下吧。” 他说完杨翠霞却道:“开立,只拦不是办法,我觉得侯腊梅不能把天临往远了带,天临正生病不说,侯腊梅也没那个胆量,她临时出来,身上又没钱,还不认识路,怎么敢冒然带天临逃走,除非她想把天临饿死。” 渠开立多看了她一眼,说道:“唔,她不认识路哦?那可能是走不远,我让军营那边往这边找,再让镇里巡逻的士兵也向外搜。” 说完他先回统调所里找人送信去了。 可是杨翠霞听完他的话却低头不语,又犯起寻思。 王心巧见了叫道:“翠霞,翠霞快点走啊,你不找孩子了!” 杨翠霞连忙抬头,好像突然清醒过来一样,说道:“嗯,找,找,我这就到镇子外面兜一圈儿,看红花是不是让人贩子抓走了,抓了他们肯定得往出跑。” 说着她跑回院里,上马又跑出去了。 王心巧看了她两眼没跟出去,转身来到渠开远的屋子。 外面闹成这样,渠开远都没有出去,好像不管是渠天临,还是高红花,都和他没关系一样。 虽然真的没关系,但他表现得也太淡定了,况且他今天恢复得不错,王心巧进来的时候,他还站在窗边向外听着。 张氏和王老爹都在外面帮着找人,屋里没有别人人,王心巧进来渠开远就问道:“怎么样了巧儿,他们都找人去了?” 王心巧说道:“是啊,能不找到,天临还好点,知道是被亲娘抱走的,高红花可就不一样了,十来岁的小姑娘,要是被人拐走卖掉,那可指不定什么结果了。” 渠开远见她脸被冷风吹得通红,单手倒了一杯热水推过来。 “喝点水吧,冻坏了吧。” 王心巧拿过没立刻喝,捧着先捂手,说道:“还行,有点冷,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啊,你没见外面人全毛了!” 渠开远笑了,小声说道:“明知道是你安排的,我还急什么,真出去掺和给你添乱,所以还是养我的伤吧。” 王心巧也小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安排,我又没告诉你。” “这还用告诉,你正打算揭她的底呢,她就弄出事来了,这么好的机会不用,岂不浪费了。” “‘她弄出事’?你也觉得天临的病是她故意的?” “是不是她把天临弄病我不确定,但是孩子病了两天她不带来治,还让人给开立捎信,借着天临的病让开立回家,这就不正常了,你不说我还不会想,真以为她脑子笨,可是仔细琢磨,再笨的人,有病要治这种事总该知道吧,她口口声声说大意了,确实是装的。” 王心巧偷笑,捂着杯子说道:“你们总算相信了,可真不容易,我看开立似乎也明白了,这几天一直不回家,刚才对她的态度也不怎么样,不过这女人真有手段,女儿都不见了,她还能冷静下来,把开立哄住呢,如果不一鼓作气把事情解决,我看开立还是跑不了被她套住。” “那么你确定这次能行?” “行不行,我只能办到这儿了,以后就看腊梅的了,等一会儿我看看,她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两人在屋里聊着天说着话,谁也不出去了。 张氏和王老爹在外面找了一会儿回来,看到王心巧坐得安逸,张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