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渠二嫂,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你至于发这么大火么,况且我又不是故意的,我跟我娘说,也不算往外传啊,这不是没事么,严冬生也没查出什么来,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有这茬儿啊!” “没出事是好了,可要是真出事呢,我和开立两个饭碗都保不住,弄不好还得受连累,下大狱都有可能,那就都是被你害的!” “看你,说啥呢,谁被下大狱,你和开立哥也不能啊,咱说真的,别说没查出来,就算真查出来王心巧偷着采矿,严冬生他就敢抓人?王家军那么多人能容他啊,撑死把矿要回去,而且要不要得回去我看都两说,你至于那么害怕么!” 杨翠霞的气这才消一点,说道:“倒也是,王心巧那本事,谁也治不住她,严冬生跟她还有一腿,查出事来也不能真把她咋样。” “那不就得了,看你还吓得要死要活的,至于么。” 杨翠霞斜愣着眼睛瞪他:“那你也不应该去告密啊,有你这么出事的么!” “都说了不是我,是我娘。” “你娘也是听你说的!” 气她的怨气总算消了,赵大全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又问道:“渠二嫂,你说你在王心巧家看到过炼金子用的锅,到底是真的假的?该不会她是干别的用的吧?我可听说她的金子都是借来的!” 杨翠霞斜愣着眼睛压低声音:“借不借的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真在她家看到过炼金子的锅,那锅里的颜色一看就不对,还有一股烧石头的怪味儿,看那专门藏起来的样儿,肯定是不想让人知道!” “那你里外就看到一口锅啊?凭一口锅就能乱猜!” “不只是锅啊,我不是还说她总在马场里一个人逛么,离开的时候还专门让马车到围栏外面接,鬼鬼祟祟的,肯定有事儿……” 他们两在屋里对话,没留意厨房角落的里有老鼠来回跑,把他们的话都跑去传给王心巧。 王心巧为了不被发现,躲得有点远,离厨房有二三里,“听”老鼠们送回来的消息,她都快气炸了! 这个杨翠霞,表面上跟自己多贴心似的,结果却在背地里向自己捅刀子,明知道赵大全跟严冬生是亲戚,还跟他说这种话,要说她不是故意的鬼都不信! 人都说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简直就是给杨翠霞准备出来的。 这个女人,一眼大一眼小,一眼朝前一眼朝天,自己早就觉得她别扭,却直被别人误导,真以为她多实在一个人,现在看是看清她真面目了! 王心巧火往上冲,把手里的金袋子捆上马背,骑上马就往厨房走,打算把杨翠霞和赵大全这对阴险小人堵在当场,抓他们个现形,让这两人好看。 她怒冲冲向前,马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雪地里穿行,王心巧骑在马背上边走边想,到厨房之后把他们如何如何,之后这两人会怎么样之类的。 可是想来想去,想到一系列后续,她又冷静下来。 不对,自己因为这件事去抓他们,结果可能不会如意,就是传几句瞎话的事,杨翠霞肯定会以心眼少、说话直之类的理由搪塞过去,自己如果跟她太过计较,首先让别人感觉自己心虚,进而继续怀疑金矿的存在。 再者渠开立更会对自己不满,觉得自己小肚鸡肠,跟他们过不去。 之前渠开立就对自己一肚子气了,这次再起冲突,那肯定就闹翻了。 现在想想,渠开立之所以对自己态度改变,甚至整个人的心态都变了,绝对是受杨翠霞影响。 这女人简直是挑拔离间的超级高手,不只挑拔得渠开立看不上自己,甚至还能挑拔得娘对自己有意见,像那次吃葡萄干的事,只是不经意而已,就中了她的招,就能看出她有多擅长这事了。 想到挑拔,她忽然想起杨翠霞嫁给渠开立的事,脑子里嗡地一声,暗想到,哎呀,莫非之前侯氏说的都是真的,她真是中了杨翠霞的暗算,被杨翠霞挑拔得离开渠开立,然后杨翠霞又回头现钻空子! 王心巧心惊起来,如果真是这样,杨翠霞这女人的心机简直恐怖! 先去和自己相中目标的女人拉关系,成为知心朋友,同时取得目标男人的好感,让人家夫妻关系恶化,然后带朋友离开丈夫,把朋友骗到外面等着,然后她回来给目标男人暗示,那男人再傻傻地去娶她,以为是自己主动,把这么一个“好女人”娶到手。 是这样了,绝对是这样,因为当初自己和侯氏一起出过门,她是个路痴,即便在晋城里,东南西北都找不着,怎么可能有能力带杨翠霞出门呢,倒是杨翠霞,虽然一个大字不识,但是走南闯北,往哪里去都不在乎! 想通之后,王心巧不由得发自内心地赞叹:高明啊,真是高明!这样高明的手段,怕是前世宫斗剧里最阴险的反派,也想不出如此完美的计划!杨翠霞这女人,真是深藏不露! 她慢慢停下来了。 不行,自己不能就这样闯去,想要出这口恶气,这样冲去吵她骂她几句,根本解决不了问题,要想绝了这个兵患,就得把她轰出渠家,让她滚回去继续当她的寡妇,省得有一天自己飞黄腾达了,她又跑来借光,像苍蝇一样让自己恶心! 想着她又转了方向,向马场大门走去。 担心金袋子没藏好,检查了一下,又用身上厚厚的棉大氅盖了盖,掖得严严的,不露一点边角。 身边藏了一只狡猾的狐狸,不加十二分小心不行。 向马场大门走,也要从厨房附近路过,正好她过来的时候,赵大全从厨房里出来,杨翠霞还推门送了他两步。 这一幕被王心巧看到,她成心想敲打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