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被人出卖,王心巧也想不出有谁。挖金子这事,除去自己,就是父母和渠开远知道,满世界上最值得信任的就是父母,他们绝对不会出卖自己的,这么重要的事,他们连说走嘴的可能都没有。 渠开远更不会,就算他会把这事告诉他养父,也不可能告诉严冬生。 既然这三个人都不会,那又是谁告诉他的呢? 她百思不解,带着季湘霖一起向废弃金坑那边走。 那边的王淑贞和王虎子,正带着人跟严冬生对峙,马场工人们手里拿着棍棒,面对严冬生带来的官兵,竟然毫不示弱。 而严冬生也没敢太过份,不知是担心遭到王心巧和渠开远的报复,还是因为马场工人都是同乡,他不好意思向这些人动手。 看到王心巧来,王淑贞可算松了一口气,的着木叉跑过来,叫道:“巧儿姐,你可算来了,你看严冬生,他要带人封了咱们的马场,说咱们不是养马,而是暗地里采金子,他要把这地收回去。” 王心巧见刀子急得脸通红,安慰道:“没事,我去跟她说,你不用着急。” 说着催马向前走,王淑贞在她身旁跟着。 王淑贞长得就和一般女子不同,没有那股阴柔气儿,再加上她拿着木叉威猛的样子,让季湘霖感觉很是意外,跟在王心巧身后向前走,眼睛还在王淑贞身上打量。 王心巧没留意季湘霖都在做什么,来到近前,见严冬生立马在众官兵前方,正在等着自己。 她大声问道:“严冬生,你又搞什么,干什么到马场来捣乱,这地可是你划给我的,建马场你也同意了,为什么又要收回去!” 严冬生见她就有点头疼,知道王心巧不好对付,可是又不能不办自己的事,说道:“可是巧儿,你跟我要地的时候说是建马场,却没告诉我这里有金矿,要知道大宁朝所有的矿产都是归朝廷的,你不能私自开采,必须要交还金矿的土地!” 王心巧不承认,叫道:“你胡说什么,什么金矿不金矿的,我那见到那东西了,我这里就是养马的!” “巧儿你还骗我,我已经得到消息,你供给王家军的银两,根本就不是你赚的,而是用的你们采矿得来的黄金!” 这下确定是有人告诉他了,王心巧更气,这消息到底是怎么走漏的,怎么就被他知道了呢。 不管他知不知道,总之就是不能承认。 她的嗓门更大起来,叫道:“严冬生你听谁鬼扯的!我们哪有采什么矿,这些人都这里摆,全都是养马的,前阵子我没回来,他们都没到这里来,还说我们采矿,你问问大伙,谁采矿了,哪里有你说的那金子,你给我找出来!” 严冬生有点语结:“我、我没说是他们给你采矿,我说是你和渠开远,你们两采黄金,这里本来就有金矿,肯定是你们发现这里藏有黄金,才跟我要了地,说什么养马,养马你一走几个月,不着急不着慌的,你指着养马赚钱么!” “你有病吧严冬生,我一走几个月是我愿意的吗?在宁国能买到种马吗?我不得到别国去买马,你整天在衙门里趴着,不知道外面乱成什么样,离开晋城这一带,随处都能遇到鲜狄兵,到冉国去找马,还要在冰天雪地里跑,再带着马群穿过道道封锁回来,你去给我找一个试试,用不用几个月!” 严冬生再被她问住:“那、那也不能不说明你没占金矿,不然怎么你圈完马场的地,立刻就有钱了,能养得起那么多人马,还是你采黄金了!” 王心巧终于听出来了,他没有确切证据证明自己采黄金,且不说他说得到消息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给他报信的人也应该是凭空猜测,根本没发现自己的秘密。 她心里顿时有底了,把胸脯挺了挺,说道:“严冬生,你这算什么理论,凭什么我有钱了就说我私采黄金?我赚钱的本事你不知道吗?有钱有什么奇怪的,而且就算我自己赚不来那么多,我还不能朝别人借么,要养那么多人,我当然得想尽办法弄钱了,你非要把我往私采黄金上扯,你倒是说说,你说的那金矿在哪儿呢,我得挖什么样儿,才能把你说的黄金采出来,你用脑子好好想一想行不行!” “我、我当然用脑子,我们脚下踩的这不就是金坑么,我听人说,想当年这里出了很多金子,甚至有人挖到过狗头金!” 他一直说眼前这些金坑,王心巧更踏实了,惊讶地说道:“原来你真是道听途说,凭别人的几句话,就来怀疑我,严冬生,你可真够无聊的,你就不会自己看么,说我们采金,你看看这金坑,是不是十几年前被废弃的时候一样,还是被我们重新开采过,这个你不难看出吧!” 严冬生往地面上看。 因为金坑有几个已经被马场的篱笆圈在里面,他来到之后,已经让官兵把这段篱笆强行拆掉,现在就在他们面前。 王心巧说完,严冬生往地上扫了两眼,说道:“巧儿,你就别跟我叫板了,非得让我看是否开采过,你当我看不出你的用意么,这一片位置都用马踩得乱糟糟,以为我就看不出来,你也太小看我了!” 要说起来,这几个废弃的金坑,还真不是王心巧专门叫马来踩的,而是这些马群在熟悉马场的边界,围着篱笆行走,才把篱笆里一半外一半的废弃矿坑踩乱。 这些矿坑里到底有没有黄金她清楚,严冬生这样说真是合了她的心,她指着地上的矿坑说道:“严冬生,你说话要负责任,你说这里产金子,可是这里都已经被废弃,你也是亲眼看到的,要说还有黄金,那你就让人挖,真挖出来了,我就把地还给你,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