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训谈沛雯的感觉很爽,可是暗爽的同时,王心巧自己却警醒起来,让谈沛雯不要那么暴躁,难道从前的自己就不暴躁?不也像谈沛雯现在一样,稍被惹到,就一跳老高,恨不得去把人家的祖坟刨掉。 如果那时的自己,也有现在对付谈沛雯这样的手段和策略,是不是就不会把事情搞砸,家也就不会散,自己和开心也就不会寄人篱下? 虽然自己寄人篱下上和别人寄人篱下不一样,不是自己求别人,而是别人求自己,但总也不如在自己的家里好,权力再大,再是风光,也总觉得缺了些什么…… 谈沛雯哪知道她一瞬间想到这么多,只是觉得被王心巧死死压住,有气出不来。 她憎恶地看着王心巧,咬牙道:“劳你费心了,还是擦亮眼睛,多给王上找几个妃吧,没准哪天被人扳下台,就风光不在了。” 王心巧笑了,半点没生气:“劳雯妃费心了,我会尽量找的,我可不像某些人,看不得王上好,只要王上身边多个女人,立刻就像疯了似的,你看我,先是有你,然后又有雨聆,我什么了,我可是真心替王上高兴的。” 谈沛雯再次被她噎住,转身就走。 王心巧不生气,可也还是看不惯,又在她背后叫道:“妹妹,有空去尚仪局多转转,学学礼仪什么的,不然以后王上再册了贵妃,地位也比妹妹高,你总不能一直不讲礼数。” 谈沛雯还是不回答,走得更快了。 她出去之后,王心巧身边的宫女捂嘴偷笑,道:“王后娘娘,这真是谈大人家的千金吗?怎么这个样,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 王心巧瞟了她一眼,道:“是不是的,都不是你能的,以后知道就行了,别总讲出来。” “是,娘娘……” 就这样王心巧又在王宫里呆起来。谈沛雯隔三差五找毛病是免不了的,不过除了她之外,还真很少有人不开眼来惹王心巧,就连她的父亲也似乎想通了,在朝里逐渐安静起来,不再跟祁战玥甩脸色。 王心巧越呆越着急,看着她每天在宫里闲逛,带着开心玩耍,过得挺悠闲似的,实际上嗓都快急冒烟了,和家里那边通信,知道宁国更乱了,鲜狄军队大举入侵宁国。 因为有之前的铺垫,他们的入侵异常顺利,已经侵占了边疆大片土地,冲入宁国内部捣乱的流兵也更多了。 渠开远的乡团已经跟鲜狄兵数次交锋,竟然把鲜狄兵拒在晋城之外,为了保护家园,更多人加入乡团,自己给他留下的金已经用完了,乡团不只缺钱缺粮草,马匹也成了很大问题。 虽然又是向自己要钱的消息,但是这次王心巧一点没反感,而且很着急,不能借给这些人,家乡就要保不住,家乡保不住,父母就要出事,自己在哪里洒下的心血也就要付诸东流。 她每天百抓挠心一样,只想快点回到宁国去,可是祁正尧的丧事没办完,她肯定不能走,因为到出殡的时候她还要露面。 就算她这个王后向来和别人不一样,却也不能在先王丧事没办完之前就失踪,那样祁战玥实在没法向臣民交代,况且何雨聆的伤也没完全好,她不能接替自己管理皇宫事务,自己甩手就走了,那后宫肯定被谈沛雯给占领。 好忍歹忍,总算忍到丧事办完了,何雨聆的伤也好起来,这几天已经能下床行走了。 出完殡的第二天,满宫人就全都脱了孝服,王宫里总算恢复了正常。 晚上祁战玥回来,王心巧又跟他提出要出宫。 祁战玥了解宁国的情况,知道没办法再留住王心巧了,点头道:“嗯,那你就早点回去吧,实在不行,就把你爹娘接过来,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点头,你就是我的王后,我待你和开心,都会一心一意,其他女不管是什么身份也都是摆设,我不会像渠开远一样伤你的心。” 王心巧却摇头:“不要了玥儿,你别再等了,你这里的生活是很好,可却不是我想要的,我还是喜欢外在面的天高海阔,你还是找一个真心实意爱你的人吧,你现在身份不同,不能再蹉跎下去。” 祁战玥叹气:“唉,真搞不明白,你怎么就那么执拗,有渠开远也好,没有渠开远也好,就是不肯答应我,难道我真就那么差,让你无论如何都看不上我?” 王心巧摇头:“不是你不好,是你太好了,好到让我觉得不是我应该拥有的,我早就过,我喜欢平凡的生活,连大城市都不愿意进,难道会愿意一生住在王宫里么,当然是去做我的市井民好。” “算了,你就别安慰我了,我知道你就是对我没感觉,我也不想难为你,你愿意走就走吧,现在雨聆好起来,后宫的事,她也能帮我料理了。” “嗯,那倒是,只是她为人和善,比较怕得罪人,有些时候,还是要你给她撑腰才是,我不在的话,你就多关注她一下,别想她有为难的事不好意思跟你。” “我知道,你放心吧,你走了之后,我就住到好宫里去,省得自己住被人烦。” 王心巧感觉这是个好兆头,他能住到何雨聆那边,就算是假装,两人也有机会沟通感情,何雨聆可比谈沛雯善解人意多了,绝对不会做让祁战玥厌烦的事的,或许住着住着,两人就假戏真做了。 她正打着如意算盘,祁战玥忽然道:“对了巧儿,我有点事想问你,你给大伯的药方,到底是找谁开的,你确定那人可靠?” 王心巧惊讶:“我跟你过啊,是我师父给开的,当初我重伤垂死,是她和师兄救了我,他们两人医术都很高,你爹和大伯的药方,我师父研究了好久,开得很慎重,真不会有问题。” 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