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卖身才能卖多少钱啊,怎么够那么多人用的。” “呃……我买他没价,乡团花多少我给多少,不过乡团要算是我的,渠开远帮我代管。” 王淑贞愣了半天才缓过神来,惊讶道:“巧儿姐你现在这么厉害了,乡团都成你家的了?” “没什么谁家不谁家的,反正就是我出钱养着,渠开远管着,然后渠开远是我的仆人,这样的关系。” “那不就是你家的,拿谁的钱给谁干活儿,这是有数的,从前乡团是朝廷的,可是朝廷不给钱,你和开远哥给他们发钱,他们就都听开远哥的了,现在你又出钱养着,那就是你们家的。” 王心巧摆手:“唉,算了,爱算什么算什么吧,总之只要乡团能守住咱们太安镇百姓就行了,让我爹娘在这里平平安安地生活,不然他们也不跟我走,朝廷的兵马没用,都挡不住鲜狄兵,我还能怎么办,还是正事吧淑贞,我在河湾村那边买了片地,打算养马,需要很多人手,先去把那片地圈起来,你能帮我找些人吗?” 王淑贞又惊讶:“巧儿姐你要养马?是给乡团用吗?” “算是吧,乡团用一部分,其他人买我也会卖,马上就要打仗,马的价格高,发点国难财吧。” 王淑贞不懂什么是国难财,反正只要是做赚钱的生意她就高兴,道:“好,我这就去找人,巧儿姐你要多少人?” “你能找到多少就来多少,我把那一片的荒山荒地都买下了,平常打更巡逻就得十来个人吧,再加上还要建一圈篱笆,百十人也要干到秋天。” 王淑贞目瞪口呆:“你买那么大一片地?!巧儿姐你可真了不起,比大财主家业还大,简直是占山为王了啊!你等着吧,我去给你找,只是能不能找够两,不够再从南村找点吧。” 完她腾腾跑了。 王心巧听完她“占山为王”四个字,忽然想起祁战玥来了,自己把药方给他送回去,不知道他父亲和大伯用了没有,现在怎么样了,还有儿开心,在他那里还好吗?那个谈沛雯姐,现在又如何了,对祁战玥和自己的恨意还那样强吗? 想到儿,她又心慌,好想现在就见到,决定尽快把这边的事情安排好,然后到冉国去,看看儿和祁战玥,露个面儿之后,再从那边弄点马回来,放到养马场里。 虽然自己圈地的真正目的是为了采金,可是马也不能不养,不只掩人耳目,那东西也确实赚钱,就像自己的,以自己的能力,不养马岂不可惜了。 琢磨了一会儿她从自家院出来,王淑贞不在,她根本不想进屋,还是有些逃避的感觉,对渠开远的气是出了,可曾经的家还是散了,物是人非,看了难受。 她转过院来到村中的路口,向前方看着深吸一口气,把那些沮丧的情绪赶走,挺胸昂头地向村中走去,要到渠家去耍一圈威风。 上次离开的时候像丧家犬一样,连正路都没敢走,那种心情就别提了,现在换了身份回来,要是不找回这个场,就过不去心里这个坎,自己永远都会觉得抬不起头,所以今天必须要让渠家人知道,现在的自己,不仅是凌驾在渠开远之上,也同样是他们得罪不起的! 她雄赳赳气昂昂地来到渠家门前,朝院里看了看,没看到人,一脚就把院门踹开,进到院中。 她这一脚最先惊动出来的是杨翠霞,见到她在院中,杨翠霞惊讶地叫了一声:“哎呀,大嫂!” 也不知道她是叫习惯了没留意,还是故意这么叫,总之还是很吃惊的。 王心巧其实对她和渠开立、渠开来没那么强的敌意,可是刚才听渠燕春,麻氏到果园里抢蜂蜜她也跟着了,对她还是有意见,绷着脸道:“别叫我大嫂,我可不是你大嫂,现在你应该叫大嫂的人是渠燕春。” 杨翠霞一脸尴尬,道:“那啥……燕春是,你也一样,不是这两天大哥都在你家么,你们和好了,那就还是大嫂呗。” 王心巧连忙摆手,道:“别,你可千万别误会,渠开远在我家是在我家,但我可没和他和好,只是买了个仆人而已!” 杨翠霞眨了半天眼,道:“大嫂你别笑了,这都哪跟哪儿啊?” 两人话的工夫,渠燕春和麻氏也从东屋里出来了,渠燕春站在麻氏身边,两人在门口看着王心巧。 麻氏又耷着老脸叫道:“王心巧你个蹄,又跑我家来作什么,你都被开远休了,还上我家来逞什么威风,赶紧给我滚出去!” 杨翠霞都知道渠开远这几天在自己家,王心巧就不信麻氏不知道,却还是这样骂,看来这老妖婆真是自找难受。 “他把我休了?是啊,他是把我休了,不过他既然那么了不起,倒是别回头来求我啊,现在他变成我的仆人,落在我手里,是生是死都是我一个念头的事儿,你们还敢骂我滚,就不怕我立刻弄死他!” 渠家人只知道这几天渠开远没回家,一直在南村陪王心巧,他们还以为是王心巧缠着渠开远,不让他回来,没想到王心巧竟然这样。 麻氏怎么能信,道:“你个蹄少胡,开远怎么可能给你当仆人,一个被男人休的贱货,你给他当仆人都不配,还敢他给你当仆人,做你的春秋大梦呢!” 王心巧火了,从袖里掏出渠开远的卖身契抖开,拿着向她们比划:“我不配?我是贱货?今天我就让你们看看,渠开远是怎么卖身给我这个贱货的,我贱货他比贱货还不如,你们是他的家人,一个个也连贱货都不是……” 渠家三个女人里,只有渠燕春认字,她也不相信渠开远真会卖身给王心巧,看到王心巧拿出字据,她迈步向前伸头细看。 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