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心巧连忙拉他,叫道:“郭玥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我昨天是真的生气,今天、今天才……” 郭玥回头,接着她的话说下去:“今天回来被他两句好话哄好了,就什么脾气都没有了?!我真发现你这女人了,就是贱骨头!亏得我还为你抱打不平,觉得你被他欺负得可怜,想给你出气,结果却是我多管闲事!我多傻啊!你自己愿意不争气,我操哪门子心,你爱怎样怎样,与我何干!” 说完他大步到马前,翻身上马,打马走了。 王心巧站在路边地愣,完了,一个不小心,把郭玥给得罪了。 倒也是,换作是谁也生气,上一刻还在人家面前哭天抹泪,弄得人家义愤填膺,想来帮自己。结果人家帮了,自己却反水了,回头再说渠开远的好,让人家做恶人,搁谁谁不生气。估计在郭玥眼里,天底下最没出自己的女人就是自己了。 张氏见郭玥走了,女儿还站在那边发呆,走过来说道:“巧儿,这到底是怎么了?郭玥咋又生你的气了,你到底跟他说什么了?” 王心巧无奈地说道:“我没说什么,只是告诉他开心被打的事,然后我去山寨的路上昏倒了,郭玥担心我回来被开远欺负,跟来帮我,刚才和开远打起来了,现在我又说开远对我挺好,他就生气了。” 张氏叹气:“唉,人家也是为你好,生气又有什么办法,算了,他生气也是因为面子下不来,等过些日子你再去,跟他好好说就没事了。” “嗯,我知道。” 王心巧往郭玥离开的方向看,心里也想,男人生气都是一时的,就像渠开远,被自己气得要死,过一会儿也没事了,自己不找他和解,他都来跟自己示好,照样关心自己,想来郭玥也没事,他不是小心眼儿的人,不会真记恨自己。 她又跟着张氏往屋里走。 张氏仍然记挂着天临的事,问道:“巧儿,天临的伤到底怎样啊,你说我回来,这心里就一直不踏实,都没敢跟你爹说,你说你还闹脾气,你倒是去看看啊,那可是开心的打的,你还是孩子的伯母,怎么也不能不闻不问啊。” 王心巧想想刚才从家里出来的时候,还在跟渠开远赌气,自己也没法主动去看渠天临,说道:“娘,我没不闻不问,只明开远和开立他们带天临去城里治了,我跟去也没用,不过我把家里的钱都给他们了,如果有好的大夫,他们可以全力去治。” 张氏一惊:“去城里治了?!那可真是伤得不轻!你说这要瞎了可怎么办,你公公婆婆不更恨死你!” 王心巧早就不在乎公公婆婆是否恨自己了,反正在他们眼里,自己就没好过,但是渠天临却不能不担心,将心比心,如果换成是开心眼睛受伤,自己不疯了才怪。 想着她说道:“我现在不好跟去,还是让鸟儿去看看,到到开远他们,就知道天临到底情况怎样了。” “那你快点,要是没事儿,早点得到消息,我这心里也能踏实一点。” “行,那你等我,我到村外去看看,村子里的鸟儿少。” 她来到村外抬头看,最习惯用的鸟儿是乌鸦,可是想想渠天临伤成那样,自己若是再让乌鸦到他们头顶飞,不把渠开远和渠开立气死才怪,可是不叫乌鸦,叫喜鹊也不合适,孩子伤了,自己是有多高兴,弄了喜鹊去叫。 她琢磨了半天,才等到两只松鸦,把它们叫下来,让它们去找渠开远,跟着渠开远就能找到渠开立了。 把松鸦打发走了,她站在村外又上了一阵子火,暗想自己怎么这么没用呢,在自己的世界没活好也就罢了,这么稀罕的穿越让自己赶上,可是到这个世界来,生活还是被自己搞得一团糟,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精明起来,也像那些女强人一样呼风唤雨,让人刮目相看。 想着她转身向回走,想到回娘家等消息,可是一转头,却见对面不远处站着一个人,正冷森森地盯着自己,原来却是佟玉钏。 王心巧没想到她还在村中,严冬生不是当县令了么,好像现在都已经去城里了,她怎么不跟着。 不管想什么,她见到佟玉钏之后,脚步还是本能地慢下来,警惕地看着她。 即便她再笨再简单,也知道佟玉钏不可能放过她,遇到她有所戒备是正常。 佟玉钏看到她的反应,轻蔑地勾了一下嘴角,一步步向她走来,眼神好像钢针一样,嗖嗖地朝王心巧飞射。 王心巧之前还有点心虚,毕竟佟广合的死,确实是因为被狼咬过,可是看到佟玉钏的神情,她又不心虚了。要不是你佟玉钏三番五次跟我做对,咱们两家会结仇?你弟弟和你爹会死?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不知道反省,还要把责任都怪我到头上,以为你怪我就会认?凭什么! 她站在那里挺了挺胸膛,假装没看到佟玉钏,迈步就打算过去。 佟玉钏却冷冷开口:“怎么,你怕我?” 王心巧停下脚步,诧异地看她,明知故问道:“你在跟我说话?” “不然你觉得呢?我在跟鬼讲?” “不是啊,这天上飞的苍蝇蚊子,地上爬的蜘蛛蜈蚣,跟什么不能讲……哦,我忘了,你没那本事,讲了它们也听不懂,所以只能跟人讲话喽,可惜驴唇不对马嘴,讲什么我怕你,这话跟我沾边么?” 她一边讲一边在心里得意,以为只有你佟玉钏说话会阴阳怪气,老娘也会,就往你痛处戳,看你能怎么样。 佟玉钏嘴角又微微抽了一下,这次却不是冷笑,透着明显的恨意,却强撑着笑:“王心巧,你不用总拿那点小本事炫耀,你当我真怕你?哼,你也太小瞧我佟玉钏了!不过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