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你做的不对,这次你想的很有道理,只是腊梅那边也不能不告诉她一声,她可是天临的亲娘,有天临在,也不能跟她断了来往。” 王心巧耷着脸说道:“我知道,要说起来,我还是向着腊梅的,毕竟都熟悉了,跟杨翠霞才认识几天啊,而且看她怎么也没看腊梅顺眼,但开立就是认可了能怎么办,我去跟腊梅说吧,反正她也打算要嫁给别人的,估计不能把这太当回事……” 夫妻太累,俩聊着聊着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多日没去衙门的渠开远和渠开立全都当值去了,王心巧收拾了一下,也打算再去侯氏娘家,把这边的变化告诉她,让她别再等了,渠开立都已经再娶了。 她在院里锁着屋门,还没等出门上马,杨翠霞就来了,到门口问道:“大嫂上你要出去啊?” 王心巧头皮一阵发麻,不只因为自己要去见侯氏,她来有点心虚,还因为她这声“大嫂”。 之前侯氏就比王心巧大两岁,但是长得不显老,个子也不高,稍微忽略一下,叫王心巧大嫂感觉还算正常,可是杨翠霞比王心巧高了一头,粗了一圈儿,年纪还大了四五岁,长得粗犷的样子,朝王心巧叫“大嫂”,弄得王心巧还自己顿时变大妈了。 可是她也没办法,分明就是这关系,她也不能不让人家叫,只能硬着头皮答应:“呃……是啊,我要去山里看开心,都已经七八天没去看他了。” “哦,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啊,咦,你进山不骑老虎?” “老虎没在家,我先骑马去,等到山里找到老虎再骑它,对了,你有什么事儿吗?有事的话说完我再走。” “没有什么事,就是想找你唠唠嗑,顺便问一下果园什么时候开工,还用不用我干了?” “呃……” 王心巧又沉吟,之前说果园停工,就是为了躲开侯氏,现在事情发生了,侯氏走了,和杨翠霞突然变成妯娌,那就没必要再躲着她们了。 想了想她说道:“嗯,应该快了,淑贞说早锄的那片地,草又长起来了,等我回来,就让淑贞再张罗开工,你要来就来吧,锄地也不用搭伴儿了,用别人还能不用你怎么的。” “那行,那我就回去了。” 杨翠霞说完回高家看婆婆和女儿去了,王心巧上了马,生怕被杨翠霞看到自己与侯氏联系,大老远从村北的小路绕出去,一个人来到侯氏的娘家。 侯氏对那边的事完全不了解,被王心巧和渠开远劝过之后,她又想跟渠开立过了,提心吊胆地在娘家等着,不知道要怎么跟渠开立见面,回去之后又要怎么面对渠家人。 王心巧来,侯氏十分紧张,见只有她一个人,问道:“大嫂,怎么你自己来的?是不是开立不愿意接我回去啊?” 王心巧不知道多为难,踟蹰了半天说道:“那个……腊梅啊,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那啥、开立他……又娶了。” 侯氏僵在那儿了,整个人像石化了一样,脸半天没表情,感觉十分不可思议,说道:“又娶了?你骗我呢吧?他咋那么快?在哪儿准备的现成的?提亲过礼也要几天吧,咋能眨眼就又娶了呢?” “我没骗你,他娶的利索,又不是大姑娘,接到家里过一夜,一家人吃个饭,就算娶完了,昨天我和你大哥回家的时候,人家都成完亲了,我们怎么劝也不管用,生米都成熟饭了,想改也改不了。” 侯氏倒没表现出太伤心,就是不相信的样子,说道:“就算不是大姑娘,那也得有个过场啊,他前天到我娘家送的休书,昨天就成完亲了,什么人愿意就那么不明不白的跟他?” 王心巧咬了半天嘴唇,最后一狠心,说道:“是……高寡妇。” 这下侯氏更僵了,眼睛睁得老大,嘴半天闭不上,好久才缓了一口气,摇头说道:“他娶翠霞?!不可能!翠霞一个寡妇,还拖老带小的,他怎么可能娶呢?他们俩根本不挨边的,哪像两口子啊!” “可是、可是人家就是在一起了,睡也睡了,改口也改了,我听、我听渠燕春还让天临管杨翠霞叫娘呢……” 她还没说完,侯氏就火了,叫道:“我呸!那是我儿子,凭什么管她叫娘!” 王心巧说道:“可是现在她跟开立过啊,你扔下天临不管,开立娶杨翠霞回来就是照顾天临的,还能不让天临叫娘么,不然人家凭什么对天临好。” 侯氏之前没太大反应,这会儿受不了了,大声咆哮:“可是娶也不能娶她啊!她是要和我一起出走嫁人的,怎么回头她嫁给开立了,占了我的窝,还让我儿子管她叫娘!他们这是耍我呢么!” 王心巧说道:“什么耍你啊,是你自己要走的,你走之前我和开远都怎么劝的,嘴皮子都快磨破了,想让你和开立好好过,结果你们还是吵,弄来弄去,你干脆出走了,你让开立的脸往哪儿搁?他不管什么好赖就把杨翠霞地娶家来,还不是为了圆这个脸!” 侯氏哭起来,说道:“你怪我!大嫂你也怪我!我不都说了是鬼迷心窍么,我那时候糊涂,可是现在后悔了啊!” “后悔能怎么办?后悔也晚了!你要是早一点,哪怕和杨翠霞一起回来,随便找个什么借口,把出走的谎圆了,也不会弄成今天这样,还说我怪你,不怪你能怪谁?难道怪我啊!” “我、我……我怎么知道会这样!开立他就是对我不好么!他要是好好对我,我会想离开他么,从小的夫妻,谁不想过一辈子,更何况我们还有孩子!” 王心巧看她哭得凄惨,说道:“那你说能怎样?要不你跟我回去,你大哥说了,等开立气消了,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