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侯氏和高寡妇走错路了还是怎么,走来走去,竟然连路都没有了,走进大野地里。 更要命的是,前面竟然竟然出现一条河,是那种比较宽的,必须要划船才能过去的河。 到了水边,王心巧傻眼了,这种地方让狼怎么找?而且河面上的气味儿,根本留不住啊。 渠开远看到水也感觉不妙,问道:“巧儿,怎么办?” 两人在一起,什么事都是渠开远做主的,现在他突然问王心巧怎么办,王心巧也懵,想了半天说道:“看样子她们是过河了,要不咱们也想办法过河,到对面去让狼再嗅嗅?” 渠开远看看渠开立,见他一脸焦躁地向对岸看,说道;“好吧,也只能这样了。” 这时渠开立看到对岸有船,招手叫道:“船家,到这边来!” 那边的船夫就是看到这里有人才出来的,他把船划过来,问道:“你们要过河啊?我可只能载人,不能载马!” 渠开立看向王心巧和渠开远,只能人过去也得过去,渠开远应道:“行,我们人过就行,马不过,但是得带着这两只狗!” 明明长得是狼模样,却也只能说是狗,不然谁敢载。 船夫没细看,说道:“那你们就上来吧,五个人我一趟载不完,你们要是不需要都过,就留下两个人看马吧。” 这下想躲也躲不过去,只能让王淑贞和渠开来留下。 王心巧愧疚地看向王淑贞,说道:“淑贞,要不……你和开来在这边等吧。” 王淑贞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说道:“没事的巧儿姐,你们去吧,不用担心我。” 说着接过王心巧和渠开远手里的马缰绳,渠开来也把渠开立的马接过去。 王心巧这才忐忑地上了船,心想这下可让淑贞为难了,让她单独和渠开来呆在一起,可要怎么熬时间啊,估计俩人多半要分开牧马了。 她正想着,船夫忽然惊叫:“哎呀!这哪是狗,这是狼啊!” 王心巧连忙回头:“不不,是狗,都是狗,是我家的母狗生的,可能和狼串种了,但是不凶,从来不咬人。” 说着让两只狼趴在自己脚边。 渠开远和渠开立也跟着解释,船夫见到两只狼也确实听话,便以为真是串种的狗,不在惊慌,划着船向对岸驶去。 渠开远抱着一线希望问道:“船夫大哥,这条河上有几个摆渡的?” 船夫说道:“这一带少有人来,哪有摆渡的,专门摆渡的都在上游有路那里呢,我是这里打渔的,偶尔看到有人才渡一下,管赚不钱钱的,就当给人行个方便了。” “哦,那你这两三天渡过几个人?” “除了你们,就是前天的两个女人了。” “两个女人?!” 渠开远和王心巧、渠开立同时一惊,问道:“什么样的两个女人?” “就是两个成了家的女子,一个稍微大点,另一个小点,走道是满身是土,脸也挺脏的,问她们说是回娘家走错了路,要从这里抄近道过去,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回娘家还能走错路……” 渠开立问道:“那她们下船之后向哪里走了?” “我没细看,好像是奔下游的村子去了吧。” 三人又相互对视,知道肯定是侯氏和高寡妇无疑。 下了船后,王心巧付了船钱,船夫回到河里打渔,王心巧又让那两只狼继续嗅。 因为船夫事先指出了地点,两只狼很快就再次找到气味,嗅着又向前跑去。 没了马匹,王心巧和渠开远、渠开立只能小跑跟着。 一边跑渠开远一边说道:“这样不行,太耽误事了,我看得通知开来和淑贞,往上游走走,找到有路的地方,或者可以把马弄过来。 王心巧说道:“是啊,没马真不行,人腿跑不过狼腿啊,而且也太耽误事了。” 她正说着,却见两只狼又跑回河边了,在那里打起转来。 她跟上来问道:“怎么了,怎么不走了?” 一只狼回应她:“气味没了,在这里断了。” 王心巧呆了,明明侯氏和高寡妇过了河,怎么又回到河边,气味还在这里断了,这是为什么? “你们再往两旁找找,看能不能找到!” 两只狼分开向两边跑。 她用意念与狼沟通的,渠开远和渠开立听不到,渠开立问道:“大嫂,怎么了,这狼怎么乱跑,是她们分开了吗?” 王心巧说道:“不是,气味断了,狼找不到了。” “断了?” 渠开远站在河边打量,这里两边都有细弱灌木从挡着,比较隐蔽,而且河水也比较浅,再看河边的痕迹,好像有人把水弄到岸上来。 他惊讶地说道:“哎呀,她们在这里洗澡了!完了,这下狼真的找不到了!” “洗澡?!” 渠开立气得跺脚骂道:“这女人闲着没事洗什么澡,明知道后面会有人追,她竟然还有心情臭美!” 王心巧说道:“什么臭美啊,你没听船夫说么,她和高寡妇都弄得挺脏的,天这么热了,身上又脏又臭谁受得了,正好有水就洗洗呗。” “大嫂,你现在还给她说什么话,咱们现在是要找到她们!” 王心巧叹气,自己当然想找了,可是洗完澡还怎么找,要等她们身上气味恢复,不知得走出多远,这一片范围都是狼的盲区,想再次找到真是太难了。 渠开远见那两只狼已经跑回来在王心巧身边打转,知道它们肯定没找到,说道;“没事,狼找不到还有人呢,咱们到前面的村子里打听,看能不能打听到。” 王心巧说道:“行,那我们先过去,我给淑贞和开来传信,让他们往上游走,想办法把马弄过来。” 这次她在身上准备了炭笔和纸,写完纸条让鸟儿送过去,便和渠开远、渠开立向最近的村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