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侯氏惊讶地说道:“大嫂你能不能不坑我啊,什么叫公婆都知道我的厉害了,你从家里来的,应该比我更清楚,他家人服软了么?要是真想接我回去,来的不应该是你和我大哥吧,公婆怎么也得过来一个,还有开立,昨天在我娘家那样作,都扬言要杀我爹了,冲这一点,他不来给我爹磕头赔罪,我都不能跟他回去,不然我爹娘的脸往哪儿搁?” 她的小屋和父母的屋子之间没有窗子,看不到那屋的情况,渠燕春进屋之后又一直没说话,所以她以为来的只有王心巧和渠开远,没想到渠燕春也会来。 “呃……” 王心巧又是半天没出声,她确实比侯氏清楚多了,渠开立怎么可能来给侯氏家磕头赔罪,看他那样子,不只不会来赔罪,要是侯氏闹得急了,他没准再次跑来要打要杀。 她们在小屋里说话的时候,渠开远也一直在劝侯氏的爹,劝来劝去,见他也不松口说让侯氏回家,渠开远问道:“大叔,那您说到底要我们怎么样,才能让腊梅跟我们回去?” 侯氏的父亲说道:“我能要你们怎么样,你们不过是腊梅的大伯子和大伯嫂,还是分家出去的人了,我向你们提要求没用,还是让你爹娘或者开立来,我跟他们说。” 渠开远说道:“大叔不用找他们,既然我来了,我就能做主,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能答应的,我替我爹娘和开立答应!” 侯氏的爹翻了翻眼睛,说道:“你替你爹娘答应?你能咋答应,我就不同意有那三千两的债,你能把债给弄没?” 这老头儿似乎也知道渠开远和王心巧有这个能力,才故意这样说。 王心巧在小屋里听到这话吓了一跳,话都赶到这里了,要是渠开远一个激动,真答应下来,那自己不是白高兴了,躲来躲去都躲不过。 她腾地一下就从屋里跳出来,说道:“大叔,开远他乱说的,公婆家的事他做不了主,我们都分出来了!” 渠开远的嘴张开,话还没等说出来,妻子却已经出来了,没办法他只能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下去,转头问道:“巧儿,腊梅怎么样了?” 王心巧出来,侯氏便也跟着出来了,她本想来跟渠开远打个招呼,可是出来之后一眼扫到渠燕春,她惊讶地睁大眼睛,指着渠燕春说道:“渠燕春?你竟然也有脸来?你给我滚出去!” 渠燕春进屋半天了,一直没有说话的机会,坐在那里十分尴尬,这会见到侯氏出来,她脸上更挂不住,站起来说道:“二嫂,我是来接你回家的!” “呸!” 侯氏一口啐出去老远,叫道:“我用你接?你好好尽量尽量自己是谁!腆着脸跑这儿来接我?我怎么回来的你心里没数么?要不是你这害人数,我弄成这样?还说来接我,我看你就是怕我回去,专门来挤兑我的,滚,你给我滚……” 她正骂着,渠燕春却噗通一声跪下了,就跪在侯氏的脚前,哭着说道:“二嫂,二嫂你骂吧,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全家,让大伙受我连累了,可是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没办法!” 侯氏早就见过她这种模样,根本没在乎,往后退了两步叫道:“你来少在这儿装可怜!什么没办法,只要你不回家,就什么事都没有,大哥大嫂都给你钱了,让你走得远远的,你却还是回来,不是故意的是什么!你给我起来,跪也没用,你当我因为你跪就回去?那么容易,我也给你跪,你给我三千两银子试试!” 渠燕春哭得更可怜,说道:“二嫂,你别生气,我知道家里为我花了太多钱,那三千两银子我会还的,你别因为这个走,你要是不回去了,我更对不起全家了,对不起我二哥,对不起天临!” “你少给我说好听的,足足三千两银子,那是多少你知道吗?你一斤肉卖一两银子都换不回来!” 渠燕春跪在地上呜咽道:“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真会还的,二嫂你放心,不管用什么方法,这钱我都会还给爹娘,绝对不让家里为我费一文!” 侯氏气得不行,指着她说道:“好啊,你还,你还吧!现在就拿来!你拿来三千两,我这就回家!就算回到家里,开立打我骂我我都认了!” 渠燕春哪里拿得出三千两,跪在那里目光乱转,急来急去突然叫道:“我、我……我现在没有三千两,可是我可以给你打欠条,我赚来一两还一两,总会还完的!” 侯氏又啐:“我呸!欠条?你当我傻的,拿欠条来骗我!一张纸上写几个字儿,就能当钱使了?你给我打三千两的欠条,我拿出去,连张窗户纸都换不回来,你用这招骗谁呢!” 她不依不饶,她爹却有点看不下去了,老实巴交的庄稼老头儿,不忍心把一个小姑娘逼成这样,在旁边说道:“腊梅,要不就算了,你小姑子都这样了,你就别再拗着了,让她起来,跟他们回去吧。” 侯氏远比他了解渠燕春,叫道:“爹,你别信她的,她这要就这样,特别会装可怜!总像别人给她多大气受似的,实际心眼子坏着呢!” 渠开远和王心巧来的目的就是把侯氏接回去,现在见到侯氏的爹松口了,渠开远便也跟着劝道:“是啊腊梅,咱家里人都知道对不起你,那钱的事儿你不用担心,爹都说不用你还了,还是跟我们回家吧。” 侯氏转头又对他说:“大哥,我知道三千两在你们眼里不算事儿,可是在我这儿不行!爹说能还就能还?谁能证明他的话?他要是还不上呢,不还得咱们三家当儿子的均摊这债?而且就算爹还上这钱了,那也是爹从他财产里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