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心巧以为,渠开远和渠开立两个人劝,应该能劝渠立德改变主意,毕竟他的决定很没道理,怎么看都是错的。 她直等到二更,渠开远才回来,等得无聊,都已经快睡着了。 听到渠开远进来,坐起身问道:“怎么样了?你爹怎么说的?” 渠开远叹着气坐到她身边,一边解腰带一边说道:“唉,能怎么说,爹怎么决定就是怎么样呗,他的道理一大堆,况且已经答应完了,我们不可能劝得了。” 王心巧惊讶:“你和开立两个都劝不了?那他就是要拿三千两银子了?” 渠开远点头:“是呗。” 王心巧又炸了:“三千两啊!他拿什么当?你、你不是又跟他许诺,要帮他出钱了吧?” 渠开远转头看向她,没有回答,却反问道:“你说呢?” 王心巧以为他真答应了,立刻叫道:“不行!你疯了!三千两啊!那是多少呢!我们都没钱了,果园要用钱都没有,干什么跟他当这冤大头!” 渠开远被她气笑了,说道:“看你那傻样儿,这么大的事儿,我怎么能轻易答应呢,而且爹也说,这事不用我和开立管,他想办法,我们只当没事儿就好。” 王心巧不相信,眨了半天眼,说道:“真的?怎么可能,你爹不朝你们要银子,他自己有?” 渠开远竟然完全不上火的样子,说道:“或许吧,他要是真想弄,应该能弄得来。” 王心巧呆住了,在她印象里,公婆家一直穷得底朝天,自己在他家里住的时候,吃点好东西都被骂半天,就是现在,婆婆还满大街讲自己又馋又懒,见到好吃的没够,要是他们能弄到那么多钱,还会过这穷日子?早就盖房子置地,过好日子了吧? 她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傻傻地问道:“他、他能弄到那么多钱,那你家这些年是在装穷?” “你说什么呢,谁好好的装穷啊,过日子用的钱,和办事用的钱是两回事,过日子没有钱挥霍,或许办事的时候就有了。” 他说着话站起身把外衣脱掉,又出去打了盆水回来洗脚。 王心巧坐在床边还是发懵,问道:“你什么意思啊?难不成你家的钱会自动分类的,过日子花的时候它是石头,到有事急用,它就从石头变回钱了?” 渠开远回手到她脸上摸了一下,说道:“行了,你别没事瞎琢磨,赶紧睡觉吧。” 王心巧向旁边躲:“讨厌!你的手正洗脚呢!” 渠开远坏笑着把手收回去。 见他这样轻松,王心巧也踏实了,这次应该真不用自己管什么,既然这样,公公爱给佟玉钏多少就给多少,自己当不知道就是了,反正他把佟玉钏哄消停了,自己也安生。 她一头扎回床上躺着去了。 渠开远洗完脚去把水倒了,回来躺在她身后,紧搂着她,头埋在她后颈边小声嘟囔:“巧儿,你爹娘催生孩子呢。” 王心巧向后勾腿,在他腿上踢了一下,说道:“不知道,没听见。” “那我再说大点声?你爹娘催生孩子呢,我们得抓点紧!” 王心巧故意大声回道:“不知道,没听见!” 渠开远沮丧地坐起,歪头看她,说道:“那我去找别人了,前天帮人找回一头猪,那家的姑娘长得挺好看,好像相中我了,一个劲儿跟我说话,我这就找她去。” 说完作势要下床。 王心巧明知道他在气自己仍旧上当,跳起来把他揪回,叫道:“你敢!就知道你在外面不老实,竟然真招惹别的女人了是不是!” 渠开远被她拽倒,笑着说道:“哈哈,谁让你不让我碰了,不让我碰我就找别人,不然怎么给达成爹娘的愿望。” “你混蛋!混蛋!勾搭别人还拿我爹娘当借口,你和别人生孩子,以为我爹娘会稀罕!你这个花心大萝卜,我让你花、我让你花……” 她一边说一边动手,照渠开远的大腿里子便掐,把渠开远掐得嗷嗷叫,翻身把她扑倒,说道:“你这个坏蛋,不让我碰还勾火,不行,你得负责,今天晚上,我就赖上你了……” 王心巧不听,摸到他的肉便继续掐,反正这男人皮糟肉厚,掐也不叫疼。 夫妻俩嬉闹着又滚到一处…… 第二天早上起来,王心巧心情大好,这次连渠开远都说不用拿钱出来,自己也轻松了,反正手里的钱还够过年,就先不张罗,等这件事情过去再张罗明年的生计。 这次渠开远说话算数,真的没再和他爹搅和,照常又去衙门当值了。 王心巧想起山中的郭玥还惦记着,便让鸟儿给送了个信儿过去,告诉他事情的发展,不过她倒是没进山,以防万一,她还在家里守着,听公公那边的消息,不然自己走了,他再耍花招怎么办。 早饭过后,好几天没过来的侯氏又来了。 王心巧见她一个人进屋,问道:“腊梅,怎么你自己来的,天临呢?” 侯氏说道:“在家呢,渠燕春哄着呢,整天死吃干嚼的,什么活也不干,再不让她看孩子更亏了。” 王心巧可不觉得她在占便宜,说道:“你胆子也大,竟然敢让她看孩子,万一她起了坏心,再把你儿子也抱走送人怎么办。” “那她可不敢,我儿子是……” 她刚想说渠天临是渠立德的亲孙子,渠燕春没那个胆子,突然意识到失言,突然停住,改言道:“就算她有那个心,开来也不会的,开来整天在她屋里守着,亲叔叔亲侄子,他可不能让天临出事。” 王心巧心宽,不会计较别人的小过错,知道侯氏的话什么意思也没计较,说道:“那倒也是,开来虽然一根筋,但是对家里人确实都挺好的,只是渠燕春不是一直能显勤快么,怎么现在什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