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开远开外屋门的时候,门外的家丁已经在咣咣踹了。 虽然门是硬门做的,也很厚重,但是几个人又踢又拽,也把门板踹坏。 渠开远发怒,猛地把门打开,脚便飞了出去。 当当几脚,便把门前的家丁全都踹飞。 这时其他家丁也把院门上的锁砸开了,佟广合进到院子里。 这老头子手里还提着一把杀猪刀,看样子真是来拼命的。 见到渠开远和王心巧都出来,他不管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举着刀就冲上来,叫道:“渠开远,王心巧,我要杀了你们!” 说着已经扑上来。 即便他拿着也,也不可能是渠开远的对手。 渠开远抬手架住他的手腕,照他肚子上就是一脚,同时手腕一翻,顺势把佟广合的刀扭了下来。 佟广合一个屁股墩便坐到地上,可这老家伙却不服,爬起来又往上冲,结果还是被渠开远给踹回去。 到底是五十多岁的人了,体力确实跟不上,被渠开远踹倒两次,佟广合就有点爬不起来了。 家丁把他扶起,这老头子还是瞪着眼睛吼:“姓渠的!你们不是人!你们竟然毒害我的儿子,今天我就算赔上这条老命,也要给我儿子报仇!” 说着还要扑过来,家丁们怕他真出事,拽着他不敢让他过来了。 渠开远手里拿着他那把杀猪刀,刀尖小心地躲着身旁的王心巧,说道:“佟广合,你凭什么说我们毒害了你儿子,分明是你儿子害我们,我们还没来得及报仇呢,他就出事了,我们还觉得冤枉呢!” 佟广合跳脚:“冤枉个屁!你们一家子就没有好东西,我告诉你,不只你们跑不了,渠燕春那个贱货也一样跑不了,你们快点把她给我交出来,不然、不然……我就放火烧了你家,烧了你们所有姓渠的!” 王心巧见他这样嚣张实在忍不住,叫道:“佟广合你有病吧,你儿子死了你不给他办丧事,不好好查他死的原因,却到我家来闹,我告诉你,你儿子死跟我们根本就没关系,你爱找谁找谁去!” “滚你娘的王心巧,我知道全都是你干的!肯定是你跟渠燕春合伙,害死的儿子!我儿子死因还用查什么,一看就知道是中毒死的!能给我儿子下毒的,除了渠燕春就是你,渠燕春那贱货以为跑了就没事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今天我非把你们这一家子都弄死不可!” 王心巧又叫道:“你这老家伙真不讲理,你要找渠燕春,你到她娘家去找,关我们什么事,她还会我家怎么的!你最好立刻滚,不然我们饶不了你!” “娘家?你们就是她娘家!我儿子跟你们结仇,我不找你们找谁!渠燕春她爹娘也一样跑不了,教出个害人的闺女,他们都该死!” 说着他朝身边的家丁叫:“烧,烧!你们去给我放火,杀不了他们我也烧死他们,我儿子没了,今天我就和他们同归于尽!” 这些家丁里还真有缺心眼儿的,之前踹门砸东西也就算了,这会听到佟广合的命令,竟然真去点火。 渠开远见一个家伙奔柴堆去了,他大步过来,揪住这个的后衣领便给甩了回来。 可是他这一躲开,佟广合又逮到机会了,奔王心巧便冲来,叫道:“贱女人,我弄死你!” 看他的意思,恨王心巧要比恨渠开远还多,似乎也认为是王心巧暗地里使手段害死佟建功。 王心巧到底年轻,动作比他灵活多了,见他扑过来转身就跑,朝张氏和王心巧叫道:“娘,淑贞,你们回屋!” 说着她已经跑到马棚边上,一屁股坐到马槽上,翻身躲进里面,同时又把住在马棚角落里,原本守护张氏的两只狼叫了出来。 这两只狼得到命令冲上去便咬。 但是它们却没下死口,只是往佟广合和那几个家丁的腿上咬。 佟广合脚上中了一口便倒在上了,家丁们见到狼出来,根本不顾他了,全都向院外跑,不过还是被狼追上,咬了几口。 狼可比狗狠多了,一口咬上便下来一块肉,甚至有个家丁有腿骨都被咬断了,倒在地上惨叫。 渠开远知道王心巧肯定会用动物帮他,但他却忘了,家里还有两只狼的事。 见到两只狼转眼就放倒三四个,连忙叫道:“巧儿不要,快把狼叫住!” 王心巧不依:“叫住什么叫住,他们都要杀咱们了,还跟他们客气,再客气咱们的命就没了!” “咱们没杀他儿子冤枉,可是把别人弄死了,那样官府也不能饶了咱们!” 王心巧见说话的工夫,两只狼几乎把佟家的人全都咬遍了,再咬下去真会出人命,她便把狼叫住,让它们回来,然后站在两匹马中间,指着佟广合说道:“姓佟的,你给我滚!再不滚我就送你见阎王,让你陪着你儿子!” 佟广合腿上被狼扯掉一块肉,血流如注,捂着腿叫道:“王心巧,有种你就把我也杀了,我儿子死了,我也不活了……” 他正叫着,院子外面又来了人,佟玉钏和严冬生跑进来。 佟玉钏惊叫着过来扶他,叫道:“爹,爹你怎么了?” 佟广合稍微一动腿就断了一样疼,坐在地上叫道:“王心巧,王心巧这个妖女,她让狼咬我!” 佟玉钏看到他的腿就哭了,叫道:“说不让你来你偏来,你不是她的对手!这女人邪门的很,她想害谁就害谁,咱们根本斗不过他!” 严冬生也在旁边说道:“岳父,你怎么这么糊涂,建功的死因还没弄清,你就跑到这儿闹,他们当然不会放过你!” 佟广合两眼喷火:“怎么没弄清,还用怎么弄清!建功从外面回来好好的,到家就死了,肯定是被人害的,渠燕春还跑了,那就更证明是他们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