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心巧和渠开远骑着马向前走,一边走王心巧还在怀疑,说道:“开远,你说渠燕春说的能是真的么?佟建功就这么死了?那可是活生生一个人,这么轻易就能死?” 渠开远道:“看燕春的样子不像说假话,如果佟建功没死,她不会那么害怕的。” “可是佟建功死,她为什么要那么害怕?按正常反应,男人有事,她应该着急去救啊,难不成、难不成真是她杀的?” 渠开远吓了一跳,说道:“你胡说什么,怎么可能,你都轻易不敢杀人,她怎么会杀佟建功。” “看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是多凶残的人似的,我对你可是很好的,你有事我比谁都着急,渠燕春却是巴不得佟建功死的,又是她孩子被打掉,又是你被佟建功害的,她真没准恨极了杀人呢。” “那也不会,她肯定不会的,或许是佟建功突发急病,好了,别想了,就当我们今天晚上没见过她。” “没见过?没见过我会搭上一百多两银子?我的银子招谁惹谁了!救你的时候,人家孙县尉都没要,却被渠燕春拿走了,还是没省下。” “行了,你就知足吧,我还想把马给她呢,要不是担心她万一被抓,咱们没法解释,我就真给了。” “哼,不给马给银子,那就能解释了?” “银子都长一样,谁说一定是我们的……” 王心巧无语,好吧,以这个时代的刑侦手段,是不太可能证明那银子和银票到底从哪儿来的。 两人继续向前走。 快到南山村路口的时候,那边传来马蹄声和人的说话声,一个女子的声音在黑夜里叫:“冬生,快点,再晚我就见不到建功了!” “已经很快了,马驮咱们俩,跑不快!” “你下去!” “不行,你不会骑,会摔的……” 这时天色有点微光了,可以看到那边的人影儿。 王心巧一惊,对渠开远说道:“是严冬生和佟玉钏,应该是得到消息,去看佟建功的,咱们要不要躲躲?” 渠开远向两旁看了看,附近都是农田,连树都很少,两个人再加上两匹马,根本不可能藏得严。 他只好说道:“算了,别躲了,我们又没做亏心事,躲了反倒让他们怀疑。” 王心巧也看出来了,只好放弃这个想法,让马匹照常向前走。 没走出几步,就与严冬生和佟玉钏,还有来找他们的仆人相遇了。 送信的仆人没直接告诉佟玉钏佟建功的死讯,只说佟建功好像不行了,让她赶紧回去。 佟玉钏也仅仅知道弟弟可能是中毒,详情完全不了解,正在惊慌向回跑的时候,看到王心巧和渠开远出现在眼前,她微微一愣,忽然想到什么,指着渠开远和王心巧叫道:“原来是你们?是你们害的我弟弟!” 王心巧和渠开远知道,只要跟她碰面,肯定会有麻烦,所以听她这样说根本不意外。 王心巧也指着她叫道:“佟玉钏,你发什么疯!谁害你弟弟了,分明是你弟弟害我们,把开远和开立弄进大牢,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你却张狂起来了!” “是你们,就是你们!因为我弟弟把你们弄进大牢,你们就要害他对不对!” 渠开远知道王心巧的脑子笨,生怕她说走嘴,用力抓了一下王心巧的手,示意她别说话,叫道:“佟玉钏,别以为你倒打一耙就没事了,我告诉你,佟建功陷害我们这笔账,我早晚跟你们算清!” 来找佟玉钏的也正是小三子,他知道和佟建功出城的时候,王心巧刚刚进城,小声对佟玉钏说道:“小姐,不可能是他们,少爷出事的时候,他们还在城里呢,你还是别跟他们耽误工夫了,早点回家吧,老爷和夫人都哭得不行了!” 严冬生也道:“是啊钏妹,快走吧,你不是说再晚都都见不到建功的面儿了么!” 佟玉钏还是不甘心,但又着急回家,叫道:“渠开远,王心巧,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弟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给他报仇!” 王心巧又叫道:“你神精病!你弟弟爱死是他的事,老娘还没腾出手呢!我告诉你,就算他死了,陷害我们的事,我们也没完,没有他还有你,这个仇我们也得报!” 严冬生不想她们再吵下去,骑马带着佟玉钏走了,都走出很远,王心巧还听见佟玉钏在那边声嘶力竭地喊着要报仇,甚至还骂严冬生,说都是他惹的祸。 王心巧听着心里痛快,这个女人,算来算去算自己,拼命要嫁给严冬生,结果才成亲没几天,就开始埋怨了,看来她过得也并不像表面那样顺心。 两人便又向前走,总算回了北山村。 从渠家门口路过的时候,王心巧两人往院子里看,渠家一片寂静,应该渠开立回来的早,这会儿全都睡下了。 渠开远没打算进去,和王心巧一起回了家。 渠家人睡得香,张氏却担心了一夜,为了等王心巧和渠开远,她没和王淑贞在一个屋里睡,一个人点着灯倒在床上,听外面的声音。 到王心巧和渠开远回来的时候,她刚迷糊了一小会儿,听到有声音赶紧起来。 王心巧在院外的时候,看到屋里还有弱弱的灯光,眼睛微微有点湿,天底下这么牵挂孩子的,只有爹娘了吧。 看到张氏从屋里出来,她问道:“娘,你一夜没睡?” 张氏熬得嗓子有点哑,说道:“睡了,睡了,就是没脱衣服,听到你们回来才起来的,怎么样,你们把开立救回来了吗?” 王心巧应道:“嗯,回来了,跟我们一起回来的。” 渠开远也心疼,说道:“娘,你不用为我们担心,我们有事会自己解决,你担心也不用,还把自己的身体熬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