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氏走了,王心巧也有点担心,渠燕春的孩子没了,不会真的离开我佟建功,又回到娘家来吧?她的孩子是喝药堕掉的也就罢了,但若真是佟建功给打掉的,那渠燕春说什么也要离开佟家吧? 渠燕春若是真不和佟建功过了,那她岂不又要回来缠渠开远了? 她一边跟王淑贞说话一边琢磨,自己要不要也去看看,渠燕春到底怎么回事,可是就算去了,自己也不可能真进屋去看,在外面转转也没什么意思。 到了晚上的时候,侯氏又过来了。 这次她高兴了,进来乐呵呵地说道:“大嫂,渠燕春那个丧门星总算走了!” 王心巧坐在床上,开心正搂着她的脖子转圈圈。 听了侯氏的话王心巧问道:“这么快就走了?你把她赶走的?” 侯氏偷笑:“我没直接赶,我就在我屋门口挂了红布条,又满院子插柏枝,渠燕春出来看到就说要走了,我还留她来着,一直到出门,我都笑呵呵送的,婆婆也没生气。” 王心巧听了也笑,说道:“你搞这些东西,老太太不会看不出来,估计她是不想留渠燕春在家,不然明知道渠燕春在佟家受气,怎么能让她走。” 侯氏说道:“我管呢,只要她不朝开立告我的状就行,反正渠燕春走了,我心里痛快了。” “那倒是,我也一样痛快呢,反正老天保祐,让那女人少回来几趟,咱们眼前清静。” “嗯,对了大嫂,大哥走的时候没说多久回来?刚才老太太还说,让我到你这里来问呢,到底老头子出事了没有,你说我要怎么说啊。” 王心巧说道:“我也不知道你要怎么说,要不你就说我不在家,到南村去了,淑贞帮忙看家,她什么都不知道。” “那也行,我这就回去跟她说,要不是有这事,这趟她都不能让我过来。” 她风风火火的,说了几句话起身又走了。 王淑贞看着她离开也道:“是啊巧儿姐,你有没有办法和开远哥联系啊,也不知道渠叔现在到底怎么样了,真让人担心。” 王心巧多看了她一眼,忍不住说道:“淑贞,我看你还是担心开来吧,要是放不下他,现在他对你也有意思,你就点头个,继续和他在一起呗,别再把渠燕春的事放在心上了,你看她现在在渠家根本没地位,连我婆婆都不愿理她了,上次开远也直接告诉她少回来,你还有什么可介怀的。” 王淑贞低头不语,看样子还是转不过这个弯来。 王心巧感觉到她的心思,在心里暗暗琢磨,等渠开来回来,不行再给两人创造点机会,看看事情能不能有转机。 就这样她和王淑贞在家里等着,打算等渠开远回来,再把开心送到山寨里去。 不知道是路太远,还是渠立德的伤太重,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一连等了十来天都没消息。 这天张氏把开心的新棉衣棉裤都做好,又拿着送过来了,进屋没见到渠开远,她问道:“怎么,开远还没回来?还是出去干活儿了?” 王心巧沮丧地说道:“还没回来呢,也不知道在外面干什么,这么多天都不回来。” 张氏担心道:“哎呀,该不会是你公公出事了,他们不敢回来告诉你婆婆吧?” 王心巧也隐约有这种想法,看那天渠开来回来着急的样子,好像公公的伤真很严重,好像随时都会没命似的。 不过她嘴里却说道:“不会吧,要是真有事,再不想告诉我婆婆也得说啊,这哪是能瞒住的,我看还是在外面养伤呢,让开远和开来陪着。” “可是这都多少天了,就算养伤,也该让谁回来送个信儿,别让家里担心啊,开来和开远都在,总能回来一个吧。” 王心巧不出声。 王淑贞说道:“是啊,我也这么想的,我说让巧儿姐打发鸟儿之类的去找找,巧儿姐说她不知道路,没法告诉鸟儿怎么找。” 张氏也道:“就是,你能让鸟儿在山里找到虎子和陈老三,咋会找不到开远呢。” 王心巧嘟嘴:“那不一样,山里人少好找,城里人多,我又不知道确切地方,得派多少鸟儿去,才能从人群里认出开远啊,弄得漫天漫地,也太吓人了吧。” 张氏说道:“那怎么办啊,要不你去找吧,我在家里看着开心,你让腊梅陪你到奉远去看看。” 王心巧犹豫了半天,她是不关心渠立德的安危,但却不能不关心渠开远,渠开远一走这么多天,一点消息都没有,就是和渠开来一起走的,谁又知道会不会发生意外。 思忖了半天,说道:“那好吧,我去看看,只是不用你看开心,这小子太淘气了,你肯定看不住,我还是把他送到山寨去吧。” 想到上次外孙在自家发生的事,张氏也没勉强,说道:“那也行,你就把他送走,我在这儿陪着淑贞。” 王淑贞连忙说道:“不用婶子,开心要是不在家,你就回去陪大叔吧,我给巧儿姐看家就行,我现在好了,什么都能做,你们放心就是。” 三人商量了一下,去找人还是越早越好,王心巧便收拾了一下,给开心穿好衣服,拿上新做的棉衣,母子俩骑着跳跳,带着已经伤愈的小鹿出家门,又向山寨走去。 来到山寨,郭玥刚带人打猎回来,猎到几只兔子和一只狍子,见到王心巧带开心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吩咐手下人:“快,快点把兔子都藏起来,开心见到死兔子会伤心。” 他这几天经常和王心巧用乌鸦通信,知道开心小兔子死的事。 王心巧没想到他这么细心,看起来浑浑噩噩一个人,竟然这样在意别人的感受,难怪开心愿意和他在一起。 她带开心来到郭玥面前,说道:“不是总说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