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玥摇头说道:“怎样认识的我不知道,但是显然他不只是个种田的,要我说你还是找机会问一下渠开远,看他们究竟什么底细。” 王心巧皱眉不说话,知道以自己的智商,根本不可能从渠开远嘴里问出什么,反而还会引起他的疑心。 她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好了,我知道了,你辛苦了,快回去休息吧,开心还要在家里住几天,等我送他回去再说。” 郭玥知道她着急,说道:“那好,我先回去了。” 说完带上跟他一起出行的乌鸦,回山寨去了。 王心巧又从树林里出来,蹑手蹑脚地回到院中,到屋里转了一圈儿,见开心和小鹿在屋里玩儿,王大娘、王淑贞看着他,问过她们,渠开远也没进来找自己,她才又放心回到后园。 渠开远见她又出来说道:“怎么又出来了,不是告诉你我自己弄就行么。” 王心巧笑道:“嘻嘻,在屋里也没什么事,开心和王大娘、淑贞玩得挺好的,根本不找我,还不如出来给你帮忙。” “哦,那你把那些草席给我拿过来,然后就没事了,你要是不累的话就先去做饭,今天让王大娘和淑贞跟咱们一起吃吧。” “嗯,好。” 王心巧把草席子抱过来之后,又回到前院,抱柴做饭,当作没事一样。 晚饭后,王大娘见王淑贞已经好起来,一个人睡没问题了,便回家去了,渠开远跟出去把院门锁好,屋里的王心巧也把开心哄睡了,回来夫妻俩又拱在被窝里说悄悄话,说来说去,又说到渠家人的事情,王心巧顺便问道:“开远,你爹为什么总出去啊,之前带着你,现在我不让你去了,他就带开来,好像有很重要的事似的。” 渠开远说道:“能为什么,还不是想谋个生计么,爹那人心高,一直不认可种田,总想给我们三兄弟找更好的出路。” 他这种说法比从前的正经多了,也挺像那么回事的,如果在今天之前,王心巧就相信了,可是听完郭玥打听的消息之后,王心巧说什么也不相信,听郭玥所说,渠立德可不仅仅是去送礼走后门那么简单,从来没听说过,哪个当官的,会亲自出来送走后门的人。 如果说渠立德这样做仅仅是为了给渠开远三兄弟谋生计,那差不多的生计早就谋来了,比如渠开远当这个游徼,以渠立德的能力,到底花没花钱都两说,自己还傻傻地往出拿银子,估计都成了渠立德出门用的路费了。 不过她却没再问下去,她早就感觉到,渠开远很不希望自己打听这些。 她躺在被窝里发呆,渠开远又伸手来抱她:“巧儿,天太冷了,暖暖身子吧。” 王心巧推他:“去你的,昨天才‘暖’过,今天又‘暖’,你是有多冷,也不怕累吐血……” “不怕,你夫君体力好着呢,我是真的冷啊,你别躲那么远好不好。” “不好不好,我要睡觉,我都困了……” 夫妻两个正在被窝里闹着,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渠开来在外面带着哭腔大叫:“大哥,大哥你快出来,爹受伤了,爹受伤了!” 渠开远吓得腾地从床上跳起来,鞋都没穿就冲出去了,根本不见他“怕冷”的样子。 王心巧也吓得激灵,坐起身来想到,公公受伤了?他不是在城里办事么,出入的都是富贵人家,怎么还会受伤呢? 想着她也披衣出来。 渠开远冲到外面开锁开门,问道:“怎么了开来,爹怎么受伤的?伤得重吗?” 月光下的渠开来异常狼狈,发髻都跑散了,哭着说道:“伤在肚子上了,是被箭射的,特别严重,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了,我不敢回家告诉娘,只能来找你!” 渠开远傻眼了,僵在那里问道:“箭伤?怎么会是箭伤?什么人射的?他现在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怎么受的伤,我和爹一起走在一个巷子里,我走得快点的,听到声音回头,就看到爹受伤了!他现在还在奉远城里呢,一个人在客栈里养伤,我回来找你们!” 看渠开来的样子,真是吓坏了,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嗓子也是哑的,看样子哭了一路。 渠开远听完转身就往屋里走,说道:“我这就去,你等我!” 他到门口甚至连王心巧都没看见,一头就扎进屋去,急匆匆穿衣服。 王心巧呆在门口,心也砰砰直跳,刚才她还担心是假的,可是看到渠开来的样子,她却相信了,渠开来没有心机,演戏不可能演得那么真。 可是公公为什么会受伤呢?他总不会像王淑贞一样也被人误射了吧?难不成他有仇家,藏在暗处害他? 想来想去,她忽然想到郭玥头上。 郭玥可是箭术高手,他又怀疑是公公要朝自己动作,才误伤的王淑贞,这次他出去跟踪公公,该不会是顺便就射了他一箭,给自己报仇吧? 这样一想,她冒了一身冷汗,转身也跑进屋来,问道:“开远,你、你要出去?” 渠开远急得直冒火,着急之下,把衣服都穿错了,正在脱下来重穿,说道:“爹受伤了,我得去看看,你快点帮我准备东西,对了,快给开来拿吃的,他远道回来的,肯定饿坏了。” 渠开来也忘了与王心巧有矛盾的事,进到屋里来。 王心巧连忙点起灯,到厨房里把剩饭剩菜拿出来,来不及热,渠开来就那样吃起来,王心巧又从柜子里掏银子,给渠开远准备行李。 她没忙完,渠开来便狼吞虎咽地吃完了,喝了几口水进到屋里,叫道:“大哥,快走啊,再晚爹就要没命了。” 渠开远刚绑好鞋带子,转身到王心巧旁边,伸手往柜子底下掏,掏出一个小药包儿揣进怀里,又把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