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开远连忙安慰:“没事的巧儿,爹娘年纪大了,那些土匪没动手,他们没受伤,也没抢钱,你放心好了。” 王心巧不相信,急道:“怎么可能,土匪没有人性,怎么可能不打他们还不抢钱,那还是土匪么!” “真是这样啊,我感觉他们是看爹娘家的房子太破,爹娘穿的也太破,娘把钱藏得又严实,他们就翻走柜子里的一点铜钱,其他的什么也没拿。” “不可能,不可能!土匪不会那么讲道理的。” “真的,这些土匪好像不那么丧心病狂,他们只抢了东西,没杀人,其他被抢的几家都是这样。” 见他一直这样说,王心巧才勉强相信,可却仍然不放心,说道:“不行,就算是他们没事,我也得去看看,不看到我不安心!” 渠开远犹豫,说道:“按实说你是应该去看看,可是都这么晚了,我们到那里,爹娘可能都睡了,还要把他们吵起来,折腾开心,要不、要不你先忍忍,等明天我去接娘的时候带你过去,你不就看到了。” 王心巧心焦成一团,想要去看,又觉得确实是渠开远说的那样,如果爹娘真没事的话,自己大晚上的去确实打扰他们,也让开心受罪, 想了半天才忍下去看的冲动,勉强说道:“好吧,那明早我们再去。” 渠开远扶着她的肩膀往屋里走,说道:“走吧,进屋,我向你保证,爹娘肯定没事,只是他们不放心家里留钱,才让我拿回来。我觉得他们担心的也对,万一土匪再去,真的搜到钱,爹娘死守着不给,那可真要出问题,所以还是拿来吧,以后我们经常留意他,他们缺什么给他们买什么就是了。” 王心巧紧张过后后怕起来,想着昨天晚上万幸,爹娘没有事,真要是发生点什么事,自己岂不要见不到他们了。 伤心起来,眼泪哗哗往下落,说道:“行,拿回来就拿回来,咱们立刻用这些钱张罗盖房子,我一定要把他们接过来,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在那边住了。” “行行,我明天到爹家,让开立帮忙买砖瓦,全都弄到家里来,立刻就盖房子。” “嗯,立刻盖。” 两人回到屋里,王心巧把饭菜端上来却也没心思吃,陪渠开远坐在那里,看着他吃饭,还在问爹娘家来土匪的事。 渠开远说来说去忽然想起来,说道:“哦,对了,那些被抢的人家,据说严冬生家被抢得最严重,土匪来了就奔他家,把严冬生给打了一顿,拖住他爹娘,把他家翻得底朝天,把家里的银子都抢走了,还抓走了几只鹅。” “啊?” 王心巧发愣,问道:“为什么专门抢他家?他们得罪人了?” 渠开远说道:“我感觉应该不是吧,可能是他家的房子好,院子大,我看了一下,那几户被抢的,外面看着都像有钱的,咱爹娘家破房子破院,穿的也不好,说没钱土匪就信了。” 王心巧听着心里发慌,说道:“唉,看来爹娘舍不得花钱也有好处,如果他们真按咱们说的,把房子给修了,把好衣服也都穿出来,那昨天多半就躲不过了。” 渠开远也叹气:“这兵荒马乱的年月,得什么时候能过去。” 王心巧皱眉:“兵荒马乱?现在不是都太平了么,都好几年不打仗了。” “眼下是不打了,可谁知道以后呢,咱宁国的皇帝年纪大了,精力跟不上,据说那些皇子们夺嫡闹得可凶了,谁也不管国家怎么样,人脑子打出狗脑子。” 王心巧担心起来,问道:“那、那以后可别真的打起来啊,那样的话,咱们可怎么生活啊?” 渠开远抬头看着她,说道:“怎么,吓到你了?没事,不管怎样,我都会照顾好你们母子的,不会让你们受一点伤害。” “你倒是那么想,可要是真闹起战乱,你有可能保护得了一大家子人么,除非躲到深山老林里去。” 渠开远笑了,说道:“躲到深山老林也不错,我媳妇有神仙法术,咱什么野兽都不怕,到山里当兽大王去。” 王心巧白他一眼:“去你的,又胡扯上了,我那哪是什么神仙法术,就是一点小本领而已,而且我现在最大的动物只能狗、狼、狐狸之类的,连牛马都不听我的,更别提狮子老虎熊什么的,真跑到大山里,多半也还是被野兽吞了。” 渠开远夹了一筷子菜送到她嘴边,说道:“好了,别杞人忧天了,那都是没影的事呢,没准新皇登基,是个前所未见的好皇帝,治理出个太平盛世,咱们不也跟着享福了,快点吃饭吧,看你坐了半天,一口都没动,不吃饱了,哪有奶水喂孩子,我看开心这小子是越来越能吃了。” 王心巧这才勉强吃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王心巧起来之后连在家吃早饭的工夫都等不及,起床之后把开心喂饱,用小被子包好,便催促渠开远去南村。 渠开远见她实在急得不行只能依她,到院里把马牵过来,把王心巧扶上马,又把开心递上去,然后出院关好门,他也上了马,带这母子俩一起来到南村。 进到村里,村子和往常一样平静,完全看不出被土匪打劫过的样子。 来到王老爹家门前,王心巧也没看出有哪里被损坏过,她的心才平静了一些。 渠开远从马上下来,又接过开心,把她也扶下来。 王心巧接过开心,渠开远牵着马,三口人往院子里走。 正做早饭的张氏听到声音出来看,见到他们回来,惊讶地说道:“哎呀,你们怎么一大早就过来了,我不是说不用接么,一会儿我自己就去了。” 渠开远说道:“娘,巧儿不放心你和我爹,非要过来看,昨天听说之后哭了一晚上,今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