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嫁他还说什么话。” “或许现在看到,又想嫁了呗,不然带他一起出来干什么。” “那要是说悄悄话,也应该领到她屋里去吧?” “大姑娘的屋子,不是不能随便进么。” “那是她男人啊,都定亲了……” 两人在这边嘀嘀咕咕,那边的渠燕春和马二牛已经绕过房山头儿不见了。 看到马二牛,也就没什么事了,王心巧说道:“走吧淑贞,该看也看到了,别在这儿冻着了。” 王淑贞不太愿意,不知是还想看到渠开来还是怎么的,说道:“等会儿呗巧儿姐,我都没看清那小子正脸儿,咱们再等一下,他们还会回来。” “回来往屋里走,看到的都是背影儿。” 王淑贞只好不甘心地点头:“那好吧,咱们回去吧。” 说完跟王心巧离开这户人家的大门口,一边走还一边回头。 两人刚走出几步远,就听渠家院子里传来怒吼声:“渠燕春,你耍俺玩是吧!跟俺定完亲又要退亲,你说你是不是相中别人了?你们一家子把俺当傻子是咋的……” 王心巧和王淑贞全都愣住,王淑贞道:“我的妈呀,这是怎么了,咋突然少起来了!” 王心巧停步回头看,心中也想,完了,渠燕春要退亲,还以为她马上就要出嫁呢,看来又要出岔头儿了。 她拉着王淑贞的手向回走,说道:“快快,回去看看。” 两人小跑回到柴堆旁边,弓着身子向院里看。 院里的渠燕春已经被马二牛拽着从房山头儿拖到院子里。她本想悄悄跟马二牛说,劝他主动退亲,结果话才出口,这小子就火了,到院里还拽着她的衣领子大叫:“你个不要脸的!你到底是啥货色,定亲也能闹着玩,你说,你是不是跟别人睡过了,才不想嫁俺的!” 渠燕春没想到他说得这么难听,叫道:“你胡说什么!我跟你好好说话,你干什么骂人,你这还是人话么……” 他们俩吵起来,西厢房里的渠开来突然冲出来,看到马二牛揪着渠燕春的样子,他立刻就火了,二话不说,冲上来照着马二牛的腮帮子就是狠狠一拳,叫道:“你打我姐?你干什么打我姐!” 同时一把把渠燕春拉到身后,把她护起来。 马二牛被他这一下打得头晕眼花,捂着腮帮子低头,半天才缓过来,手拿下来一看,嘴角都出血了。 这小子更火了冲上来便打渠开来,叫道:“俺日你naiani的,就知道你们家没好东西,不然能养出这么不要脸的女的,你还打俺,看俺不要你的命……” 渠开来也不甘示弱,放开渠燕春和他打在一处。 屋里的渠立德和麻氏,还有渠开立陪都在陪和马二牛同来的媒人说话,听到院子里打起来,这四人连忙跑出来,厨房里的侯氏也跟出来,看着院里的影像直傻眼。 渠开立出来便拽渠开来,叫道:“开来你干什么,怎么和你姐夫打架呢,人家头一次上门儿,有你这样的么!” 渠开来眼睛都红了,叫道:“哪个是我姐夫,谁认他是姐夫了,他敢打我姐,我就跟他没完!” 媒人也冲上来拽马二牛,叫道:“二牛你这是干什么啊,怎么能打架呢,咱们是来办事的,告诉让你好好的,你竟然打人,再这样我不管你了!” 马二牛的腮帮子肿起来了,眼角也青了一片,叫道:“不管就不管!这媳妇俺不娶了,她个臭不要脸的,她肯定跟别人睡过了,一个破鞋还想嫁俺,当俺是捡破烂的……” 媒人都快气抽了,叫道:“哎呀,你闭嘴吧,闭嘴吧!你是不是撞邪了,咱敢说这话……” “你还骂俺,你问她,她都干啥了,跟俺定完亲还想甩了俺,我不骂她咋的!” 麻氏和渠立德也看傻了,见马二牛气成这样,麻氏问道:“燕春,你到底跟二牛说什么了?” 渠燕春没想到马二牛的脾气这么暴,转眼就把事情闹到不可控制,她错愕地看着满院子的人,摇头说道:“我没说什么,我没说什么啊!” 马二牛气得直跳,叫道:“还说没说什么?你说的不嫁俺了,不想跟俺成亲?!你个臭不要脸的,你爹娘是咋教你的,定亲成亲也能瞎扯,你们把俺马二牛当猴耍……” 渠立德和麻氏的脸色发白,渠立德不想多瞅,冷扫了渠燕春一眼,竟然跺脚回屋去了。 麻氏气得过来给了渠燕春一耳光,叫道:“你个死丫头,就不能不闹了么!你说给你找的这人咋的,哪里配不上你了?你就要跟人家退亲,你让我和你爹的脸往哪搁!” 渠开立也道:“燕春,你到底怎么想的,当初不是说同意了么,怎么都到这会儿了,却要反悔,这算什么事啊!” 渠燕春又哭起来,抓着麻氏的手又跪下了,哭道:“娘,我只是跟他说一下,看他什么态度,你看他只因为一句话就吵成这样,以后成了亲,肯定不会地我好啊!” 马二牛在那边指着她气道:“你还怪起俺来了!也不想想你干的啥事,收完俺家的彩礼想让俺退亲,俺不骂你还惯着你!” “大不了把收你的彩礼,我又没说道要赖下!” “你以为还个彩礼就完事了!我们家媒人跑了好几趟,又请客又送礼的,人吃马喂的不用花钱,就跟你们折腾着玩的!再说新定的媳妇,见面儿就把俺给甩了,还被小舅子给揍了,俺得多窝囊!别人不笑掉大牙!” 麻氏见状说道:“二牛别生气,别生气,燕春都是说着玩儿的,你们的亲事她说了不算,我和他爹答应了,她就要嫁给你!” 马二牛叫道:“嫁个屁嫁!这熊样儿的,她想嫁俺都不要!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东西,让她滚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