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心巧脸红起来,没好气地斜他一眼,嘟囔道:“去你的,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不正经,不害臊!” 渠开远盯着她微笑,越看越爱,说道:“怎么不正经了,我是跟自己媳妇说这些话,又不是别人。” 王心巧含笑瞟了他一眼,没继续跟他斗嘴,问道:“对了,你到底把马老大怎么了,没搞出什么事来吧?” 渠开远说道:“没有,就是问他我的簪子好不好看,让他以后多买点儿,都送咱家来。” “就这么简单?” “呃……”渠开远迟疑了一下,说道:“我还扇了他两个耳光。” “那他没还手?” “没有,那小子干了什么心里有数,都快吓尿了,一个劲儿跟我保证,以后肯定不会再见腊梅,也求我不要把他和张旺媳妇的事说出去。” 王心巧嗤笑,说道:“求你不要说?他还真当别人瞎,连淑贞都看出来他和张旺媳妇有事,别人怎么可能不知道。” 她说到这里,渠开远忽然打了个岔儿,说道:“哦,对了,刚才我到爹家,跟他们说开来和淑贞的事了,爹娘也都中意淑贞,说让我回来跟你说,让你先探探王家的口风,看他们愿不愿意,愿意的话爹娘就请媒人。” 虽然王心巧一百个看不上自己的公婆,可这办的却渠开来和王淑贞的事,她一百个愿意,点头说道:“嗯嗯,那等哪天王大娘过来,我问她吧,淑贞那里肯定不用想,她绝对愿意。” 渠开远也高兴,说道:“既然淑贞愿意,那王家肯定能答应,不是我自夸,咱家开来,绝对是北山村第一好的小伙儿,走大街上,不知多少小姑娘偷看他。” 王心巧难得赞成他一次,说道:“嗯,这是实话,连淑贞跟他说话也经常脸红呢。”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渠开远怕王心巧夜里饿,又煮了点粥给她吃,收拾完后也上床休息了。 她们这边心情愉快,可是镇里的佟家却正窝火。 上午那些长工被渠开远赶走后回到镇子里,没找老爷佟广合,直接来找佟建功,因为那边开果园的事一直是佟建功负责,这些人有事找他都习惯了。 见到佟建功后,这些人把情况说了,佟建功气得跳脚。 佟家要开果园的事情确实很早就有,可是原来定的位置并不是在南山村和北山村之间,而是其他地方。 之所以要改到南北村之间,全是佟建功的主意。原因没有别的,当然就是跟王心巧和渠开远找别扭,本来他和佟玉钏都没把这夫妻俩放在眼里,可是几次交锋,竟然全都是他们落败,不管佟玉钏还是佟建功,全都咽不下这口气,但又碍着严冬生不好硬来。 把果园弄到那里,正好可以经常在那里守着,逮到机会就给王心巧和渠开远点颜色看,严冬生就算想管也没那么多时间。 可是没想到,他们已经开了大片地出来,竟然被渠开远给占了,拿着官府的地契理直气壮地把他们赶走,这样的亏佟建功怎么能认可吃。 他听完之后又来找佟玉钏,进门说道:“姐,出事了,我在小北山开的地,全都被渠开远给占去了,他把咱们的人赶走了。” 佟玉钏发愣,说道:“他把咱们的地占了?怎么可能?不是谁开的地就是谁的了么,他怎么有理由占。” “咱们的地没开完啊,只是把树放倒了,还没垦成地,他到官府去花钱买的,把那一片都买下了,所以咱们开的也都没用了。” 佟玉钏更愣,说道:“他买下了?这小子干什么要花这大头钱?买那些可要不少银子呢,他想要地的话,随便到哪里去开,只要他种了,不就是他的了。” 佟建功急道:“姐,这你还看不出来么,这是跟咱们过不去啊!那小子肯定是受王心巧的指使故意的!” 佟玉钏咬牙:“肯定是了,那个王心巧,生了孩子也不老实,不消停坐月子还兴风作浪,是想作死么!” “说那些都没用,还是说怎么办吧,咱们在那边忙活这么长时间,结果地却不是咱们的了,爹不气死才怪!” 佟玉钏无奈地看向他,说道:“能怎么办,爹再生气也只能如实告诉他,渠开远连地契都有了,我们根本不可能更改,都去让他捡了这个便宜还能怎么样。” “可是、可是……” 佟建功愁得直转圈,说道:“这让我怎么跟爹说啊,要不还是你去说吧,爹疼你,肯定舍不得骂你,要是我说,他不打我才怪。” 佟玉钏也发愁,可是弟弟到那边去也是为了帮自己,自己不能不出这个头,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去跟父亲说了。 她毕竟是要出嫁的人了,佟广合虽然生气,却没把她怎么样,只是告诉她以后小心地王心巧和渠开远,这两个人不好对付。 佟玉钏早就领教过王心巧和渠开远的厉害了,不用父亲说也知道。 她把父亲那边应对下来之后又去找佟建功,姐弟俩商量了一下,一起上了马车,又到南山村去,跟严冬生说这件事。 王心巧昨晚睡着把开心喂饱,这孩子竟然安安稳稳睡了一夜,直到早上天放亮才醒。 渠开远听到他有动静,翻开小被子看,这小子竟然在尿布里又拉又尿。 渠开远看王心巧睡得正香没敢大声,低低地嘟囔着:“臭小子,这下可真是臭小子了,你知道你有多臭啊,拉屎都不打招呼,一点都不知道干净,看长大了哪个小姑娘会嫁你……” 他一边说一边把开心的小腿拽起来,给他擦干净,脏尿布换成干净的,然后拿着脏尿布下床。 尽管他轻手轻脚,可是这么多动作,还是把王心巧吵醒。 王心巧迷迷糊糊地问道:“怎么了开远,开心尿了?” “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