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开远有些不高兴,说道:“你怎么也这么说,我娘那么大年纪的人,哪会这么无聊,你看别人偷钱能自己留着花,她偷了钱也是给儿女,没那个必要。” 王心巧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把渠开远看愣了,说道:“怎么了,莫非你有证据,证明真是我娘拿的?” 王心巧噗嗤一下笑了,说道:“不是,我是在想,你怎么没像你二弟似的,媳妇说你娘一句坏话你就来揍,难道是亲生的和不是亲生的想法不一样?” 渠开远没生气,说道:“那倒不是,我只是觉得,凡事得讲道理,你丢钱了,自然会怀疑,我觉得不是,我可以和你讲,为什么一定要动手呢,夫妻间有话好好说,打人太过份了。” 王心巧瞋他一眼翻过身去,说道:“少臭美,谁跟你是夫妻。” 渠开远笑了,说道:“可是刚才谁说是‘媳妇’来着。” “我说的是你二弟媳妇,没说我是你媳妇。” 渠开远不和她继续斗嘴,说道:“算了,反正银子也找到了,这事你就别再追究了,等以后房子修好搬出去,就没这些事了。” 王心巧倒是想追究,却也找不准是谁,只能不甘心地说道:“反正你就是向着你家人。” 说完不出声了,躺了一会儿,迷糊着睡过去。 渠开远躺在那里听着她的动静,直到听她睡着,才翻了个身,侧着身子睡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王心巧躺在床上已经不再防着他了,比较随意的姿势,偶尔伸出的手脚还会碰到他,这让渠开远很开心,说明王心巧对他已经没有那么防备了,只是他仍旧小心地不碰到王心巧,不然这敏感的丫头没准又要炸。 第二天早上起来,王心巧和渠开远倒是感觉没什么事了,睡在渠燕春屋里的侯氏却窝囊出病来,没起来做早饭不算,还发起了高烧,一直在说胡话。 渠燕春告诉麻氏和渠立德,这两人又逼着渠开立把侯氏抱回东厢,让他去给请大夫。 渠开远出去打水回来听渠燕春说了,回到屋里对王心巧说道:“巧儿,老二媳妇病了,肯定是被老二给打的,或许偷钱的事真不怪她,要不你过去看看她?” 王心巧眼睛瞪得老大,说道:“喂,你怎么想的,让我去看她?有可能么,就算我去看,她也不会领情吧,肯定觉得我是猫哭耗子,而且我也根本不会去看的,什么证据也没有,价钱的事,还是她的嫌疑最大!” “你,唉……” 渠开远想了想,说道:“那就算了,咱们还是收拾房子吧,对了,到镇里买砖,我去就行了,你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在家里等我吧,要是没什么事,就再割点蜂蜜吧,不是说要给淑贞家拿的么。” 王心巧原本不想割这么早,等到收山里那几窝蜂的时候再给也来得及,不过既然渠开远说了,那就割好了。 她点头说道:“行,那我就看看,把蜜割了吧,回头搬峰桶的时候也能轻些。” 渠开远拿了银子出去,到东屋里打了个招呼,说自己要用马车,渠立德便让渠开来再跟他去,搬砖是个力气活儿,人少了不行。 渠开远没有拒绝,本来昨天的事已经闹得不行了,如果他再表现出生疏,更让大家都别扭,所以只能当没什么事发生,和从前一样。 王心巧看着渠开远和渠开远赶马车走,她也拿了刀和盆子来到后园,又采了一次蜂蜜,这次没有上次收得多,但也不算很少,还收了一些王浆和蜂蜡,她不要怎么用,便先存起来了。 收完之后看看时间还早,不到做午饭的时候,她便拿着蜂蜜又来村头,没先到自家房子,直接进了王家院子。 王家的王狗大花本来是出了名的凶,可是见了她又蹦又跳,根本不咬她,欢快地把她带进院里。 院里的王淑贞正在清理牛圈,见到她来惊讶地说道:“哎呀,巧儿姐,你怎么来了。” 王心巧说道:“我今天采了蜂蜜,给你家拿些尝尝。” 虽然渠家人把王心巧的名声传得很不好,可是她养蜂采蜜的事全村人也都知道,不得不承认,这是一种本事。 王淑贞很不好意思,说道:“哎呀,你看你,这是干什么呀,那么贵的东西,拿去卖钱多好。” “卖什么钱啊,都是自家养的,拿来大伙吃吃有什么的。” 王淑贞放下手里的工具,却不知所措,说道:“哎呀你看,我这满身都是牛粪味儿……娘,娘你快出来,巧儿姐给咱家送蜂蜜了。” 王淑贞的娘从屋里出来,受宠若惊的样子,说道:“开远媳妇,你这也太客气了,听说这蜂蜜,你还婆婆都不给,却给我们拿来……” 王淑贞气道:“娘,你说什么呢。” 王大娘尴尬地说道:“哎呀,是啊,你看我这嘴,真不会说话,开远媳妇你别和我一样的,快来,进屋坐。” 王心巧说道:“不了,我到那边摘点菜,一会儿回家做饭去,开远和开来买砖去了,估计得运几车,中午饭得及时点。” “没事的,让淑贞去帮你做。” “今天就不用麻烦妹子了,就两个人的,我做得来,以后人多的时候我再来找淑贞。” 王大娘干笑了一下,说道:“那个……开远媳妇,我听人说昨天你家吵架了,说什么丢钱不丢钱的,是怎么回事,淑贞也去过你家,是不是你们多心?” 王心巧连忙说道:“大娘怎么这么?根本没的事,我们从来都没往淑贞身上想,跟她根本不挨边的,她帮我的忙感激还来不及呢,要不我给你们送什么蜂蜜啊。” 王大娘这才放心,说道:“那就好,那就好,我家淑贞虽然野,可是手脚却老实,别说别人家里的东西,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