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厢里的侯氏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听着嗡嗡的声音奇怪,这声音好像白天听过似的,感觉有点吓人。 等到声音进了屋她才惊觉是怎么回事,大声叫起来:“哎呀,这么多蜂子,开立,开立快来……” 她一边叫一边抱着脑袋跑出来。 可是已经被蛰了好几下,蛰得两手在头上乱挠。 王心巧在窗里看着捂嘴偷笑,这群蜜蜂还是客气的,只有几只去蛰她,其他的都是去运蜜回巢,被蛰得少算她捡了一个便宜。 侯氏的叫声不只把在院外干活的渠开立和渠开来叫回来,把东屋里的渠开远和麻氏,还有正在洗头的渠燕春都叫出来了。 看到她两手在头上乱抓,渠燕春抓着头发问道:“二嫂,你这是怎么了?” 侯氏又叫:“蜂子,好多蜂子,都在我屋里呢,落蜜碗里了!” 她叫的时候,蜜蜂已经飞出来一部分,向后院飞去了。 渠开远看到感觉不好,第一个冲进屋去。 到了屋里,果然见到整个碗被蜜蜂落满,还不断有蜜蜂飞出来飞出去。 他也在奇怪,怎么蜜蜂会找到屋里来?还来这么多。可是他也不敢驱赶,没办法只能用东西把碗托起,拿着慢慢走到门外,对侯氏说道:“蜂子找到这蜜了,不能再吃了,我还是拿到后园去吧,不然一会儿蜂子越来越多。” 侯氏感觉头疼得要爆炸似的,大声叫道:“拿去吧拿去吧,我可不要了,快要被蛰死了!” 渠开远又拿着慢慢向后面菜园走。 麻氏怀里抱着渠天临,见他走近用手挡着渠天临的脑袋,说道:“到底养那东西干什么,就能指望点蜜吃,结果还蛰人,赶紧弄走算了!” 渠开远不出声,且不说他也打算和王心巧一起养蜂赚钱,就算从上次砍蛇的事情中总结经验也知道,王心巧对这些东西分外在意,自己真把蜜蜂给扔了,那两人之间就就彻底完了,王心巧这辈子都不原谅自己。 渠开立见一会儿的工夫,侯氏的眼睛已经肿成一条缝,过来问道:“腊梅,你怎么样,要紧不?” 侯氏疼得要死,不能朝别人发脾气,见他过来问把气都撒在他身上,使劲捶打他,说道:“你个要死的,就不能快点回来,害我被蛰成这样!” 渠开立憋屈,自己回来能怎么办,那么多蜜蜂,根本不可能挡住,越打越蛰人,难不成陪着她挨蛰她就顺心了? 可是看在她被蛰成那样的份上,渠开立还是忍了,扯着她往屋里走,说道:“走吧,我给你弄点凉水敷一下,就不那么疼了。” 见她把侯氏拉进屋,其他也都各回各屋了。 王心巧在窗子里看着都快乐开花了,暗叫活该,让你跟我使心眼儿,想白吃我的蜂蜜,哪有那么容易! 看完她又回身躺着去了,大腿压二腿,又愉快地晃起脚来。 渠开远把蜂蜜碗送回蜂桶边小心地放好后回到西屋。 看到王心巧开心的样子,他怀疑地问道:“那蜂子怎么会到老二屋里的?是不你弄的?” 王心巧坐起来无辜地说道:“喂,你讲不讲理?蜜蜂去哪儿是我管得了么?你当它们会听我的话?” “可是为什么你弄的蜂蜜不招蜜蜂,她的就招满屋?” “那是她没放好,怪得了我么!你没看我都盖得严严实实,她的就那样摆着,当然会招了。” 渠开远找不到理由,可也还是不相信,说道:“可是一大群蜂子找到她的屋里也奇怪!” 王心巧火了,站起来说道:“渠开远,你什么意思?找我茬儿是不是?你当我真能指挥那些蜜蜂?我要是真有那本事,第一个让它们蛰死你,把你蛰死我去跟严冬生过日子,还用看你这副嘴脸!” 她知道渠开远最在意就是自己喜欢过严冬生的事,偏用这事来气他。 渠开远果然被她激怒,吼道:“我就知道你忘不了那小子,你以为你想回就能回得去?他都和佟玉钏定亲了,当他真会再娶你,要死要活的样子都是哄你玩的!” “他都那个样子了是哄我玩?要死要活还不是你打的!他为了我被你打都不怕,你却只会和你家人一起欺负我,你觉得我应该喜欢你还是喜欢他!” 渠开远愤怒地向屋门指:“那你去他,去找他啊!” 王心巧哪会在乎这个,迈步就往屋门走,可是刚到渠开远身边,却被他一把揪住,扯回来推到床上。 王心巧倒在那时有点害怕,看着他一步步走地过来,惊恐地说道:“你、你要干什么?你不能碰我的,我们说好了……” 渠开远铁青着脸说道:“说好了怎么,说好我也可以反悔!” “不不不不行!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说话不算数!” 她正说着,渠开远却一屁股坐到床边,坐在那里喘粗气。 王心巧不敢吭声了,一点点缩向床脚,琢磨着他要是真动武怎么办?是踢是打还是咬?可惜离蜜蜂太远了,不然招呼几只过来帮忙,把这家伙蛰个不能人道,他就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她正胡乱琢磨,渠开远那边已经把怒气压下,声音放低说道:“算了,刚才是我不对,给你道歉还不行,你就别说那些气话了。” 王心巧被他搞得直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上一刻还要吃了自己似的,这会儿又给自己道歉,他是真心的还是在耍什么阴谋? 她歪头向渠开远脸上细看,一看正好看到他那半脸疤,吓得一个激灵,却硬着头说道:“我、我没说气话,你再欺负我就走,就算严冬生不能再娶我,我一个人也不是不能活下去。” 渠开远转头看来,露出那英俊的半边看,看起来不那么吓人了。 “你到哪儿都能活?火不会点饭不会做,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