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心巧回来的路上就在琢磨,自己采的那点蜂蜜不多,就算卖钱也肯定不够花的,不如把蜜蜂弄回来养着。 这对别人来说是挺费劲儿的事,可是对自己来说却不难,差的只是没有蜂箱而已,自己根本没见过,不过倒是在书上看到过,最早养蜜蜂的人是用桶养的,桶的话应该还是好找的。 她在渠家踅摸了一圈,便盯上打水的水桶,那两只水桶不用的时候就在仓房里放着,自己不如先弄一只来用用。 晚饭后渠开远又被渠立德叫到他的屋子里去,这次没专门让渠燕春过来看着,只有王心巧一个人在屋。 这么好的机会,王心巧当然要利用。 她悄悄溜到仓房,把水桶拿出来,还顺便找到一只凿子,一起拿到后院,然后非常主动去到前院找到渠燕春,对她说道:“燕春,屋里太闷了,我到后后跟大黄玩儿一会儿,你不用担心。” 她的怪癖渠燕春知道,有点习以为常了,听她说去后院也不那么担心,手里补着渠开来的衣服顺嘴应道:“嗯,你别走远就行,一会儿我去找你。” “好的。” 王心巧心想,等你找到我,我也把水桶凿完了,就算你看到又能怎么样。 她又来到后院,坐到狗窝那边能挡住渠家人视线的地方,用凿子当当凿起来。 她不知道蜂桶具体什么样子,只知道应该凿两个洞让蜜蜂进出,便在大概的位置抠窟窿。 她这忙得正起劲儿,忽然听到有人小声叫自己:“巧儿,巧儿!” 她抬头看去,见后院的篱笆外面站着一个人,那人还拄着棍子,躲在杨树后招呼自己。 仔细看了几眼之后她惊讶地叫道:“严冬生?!” 严冬生连忙朝她竖手指,说道:“你别叫,快出来!” 王心巧顿时心慌成一团,这可怎么办?严冬生可是自己之前要嫁的那个人,他鬼鬼祟祟地跑来,自己是见还是不见? 琢磨了半天,感觉严冬生实在可怜,媳妇都被人抢了,还挨了几次打,现在腿还瘸着,自己若是不见他,他岂不更伤心。 她放下凿子慢慢走过来,又从小门出来到柳树下面,问道:“你、你怎么来了?渠开远不是说,把你的腿打断了么,你还能走?” “巧儿!” 严冬生扔了手里的棍子就把她抱住,说道:“巧儿,我都担心死你了,你怎么样,渠开远有没有、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王心巧被吓得一哆嗦,连忙把他推开,说道:“你、你别这样,被渠开远看到又要打你了!” 其实她不只担心渠开远,更多的是不习惯,被一个陌生的男子抱住,这样深情诉说,实在不知道要给出什么反应。 她的动作让严冬生十分崩溃,几乎要哭出来,伤心地说道:“巧儿,巧儿你为什么躲着我,难道你真想跟渠开远了?还是他逼你成为他的人了?!” “没有,你别乱想,我、我……” 王心巧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面对严冬生不知所措。 “没有?没有你为什么躲着我?我们不是说好要白头到老的么!我不顾爹娘反对娶你,现在你被他抢了,就在他家生活,不想再嫁我了?” 王心巧急了,说道:“可是我能怎么办,我又斗不过他们!” “那你现在跟我走啊,回我家去,我不嫌弃你。” “那、那怎么行,我、我……” 王心巧还是结巴,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 “你到底怎么了?巧儿,我感觉你根本不喜欢我,一点也不着急去找我,你知不知道,再这样下去,我爹娘就要让我娶佟玉钏了,我们俩的事就完了!” “那个、那个……要不……你先娶着她?” 严冬生彻底呆了,惊讶地看着她,摇头说道:“巧儿,巧儿你在说什么?你怎么可能让我娶她?当初你知道这事的时候,都快伤心死了,现在竟然让我娶她,你是真变心了吗?” 王心巧怕被渠开远发现又打他,自己也惹麻烦,催促道:“不是的,你别乱想了,你、你还是快点走吧,我没事,你别担心……” 他们这里纠缠着,前院的渠燕春补完衣服出来看,在狗窝边没看到王心巧,便往后走了走,看到她在树下和严冬生说话,渠燕春站在那儿听了一会,这才转头到前院,进到东屋里,焦急地对正在和渠立德说话的渠开远说道:“大哥,不好了,王心巧和严冬生偷偷见面呢,好像又要跑!” 渠开远腾地便站起来,问道:“在哪儿呢?” “后院,柳树底下呢,你快点去!” 渠开远转身便冲了出去,渠燕春也在后面跟着。 看着儿女出去,麻氏又说道:“你看你看,我就说老大让这女人勾没魂了么,整天就围着她转了,有点事就跟天要塌了似的,你说这还能干什么,我看是没指望了!” 渠立德倚在窗台边,手边还放着一壶茶水,拿起茶杯嘴慢悠悠地呷了一口,说道:“他不是也是赌气么,前几年一把大火把咱家烧成这样,还是因为他和严冬生打架,抢严冬生的媳妇出出气,现在人也抢回家来了,就是开远的人,总不能再让王心巧和严冬生跑了吧,那丢的人就是开远的人了,你就别唠叨那些了,快去,给我续点水。” 麻氏窝火,说道:“行了,就别穷摆谱了,喝什么茶啊,穷得快穿不上裤子了,弄点钱都被你祸祸了……” 渠开远跑外面,见严冬生正在和王心巧拉扯,想让王心巧跟他走。 渠开远气大叫:“严冬生,你胆不小,竟然还敢来!” 他的话差点没把王心巧吓死,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她转头看了一眼渠开远,推严冬生道:“快走,你快走啊!” 然后转过身来挡着严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