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也害怕,你们又不让我出去……” 说着又是一条蛇丢过来,把麻氏和侯氏、还有渠燕春吓得快哭了,三人像怕踩到钉子一样跳着,跑向院外。 渠开远刚抓住后园那条蛇,听到她们的对话又往前院跑。 跑过来看到满院乱蹿的蛇,狠狠瞪向王心巧。 王心巧却暗笑,活该,这才是自作自受呢。 反正屋里的蛇也扔完了,渠开远过来,也不会让自己再吓她娘和弟媳妇,那回头歇着去好了。 于是她回身又躺到床上,大腿压二腿,枕着胳膊,悠闲地晃着脚丫儿。 渠开远满院子翻了半天,才把蛇如数抓回来,又扔进蛇篓里。 麻氏问了他几遍,才确定蛇全都被抓回了,回到院子里怒吼:“开远你作什么!弄回家来这么多蛇,是想吓死谁怎的!” 渠开远额头冒汗,低头说道:“娘,我、我是抓来给我爹泡药酒的,没想到弄跑出来了。” 他一句话把麻氏说得发不出火,用蛇泡酒治腰酸腿疼,这事是她听别人说了之后回家来讲的,渠立德都有这毛病,她想让渠立德试一试,二儿子和三儿子不相信,没理这茬儿,现在大儿子弄了,出了点意外,自己还能骂么。 她眼睛瞪了半天,说道:“泡药酒也用不了这么多,你抓十几条,炖着吃都吃不完!” “我不是看这蛇小么,咱家的酒坛子太大,怕少了不管用。” 麻氏更没话了,眨了眨眼说道:“那个……这些蛇是有毒的吧,泡药酒能行不?” 渠开远说道:“我都已经把毒汁挤了,毒牙拔掉了,一会儿再把蛇弄死,毒囊摘掉,肯定没事了。” 麻氏跺了跺鞋上的泥土,说道:“哦,那你弄吧,一会儿让燕春帮你,走,老二媳妇,做饭去,这一过午闹的,活都没干上……” 说完她先进屋了。 侯氏被吓得要死,却没有撒气的地方,窝火地瞄了渠开远一眼,又向西屋窗口瞪,却没见到王心巧的影儿,只能跟着麻氏走了。 渠燕春见她们都走了,问渠开远道:“大哥,什么时候弄这蛇啊,我、我不敢碰,我最多能帮你舀水拿酒。” 渠开远道:“没事,不用你,我要是弄的话,让你大嫂帮我,她不怕。” 渠燕春也向西屋瞄,心想她不怕还往外扔,分明就是在吓我们。 可是不敢跟渠开远说,小声说道:“哦,那我也去做饭了,让娘歇着,娘刚才吓坏了。” “嗯,你去吧。” 渠燕春也走了。 渠开远提着蛇篓子又进到西屋,见王心巧闲适的模样,说道:“这下你顺心了?” 王心巧不说话,仍旧在晃动的脚表明了她现在的心情。 渠开远把蛇篓子往地上一墩,说道:“我又要杀你的‘朋友’了,你不打算来拦着?” 王心巧白了他一眼,说道:“杀吧,杀它们怎么也比杀我好,和我关系不大的时候,还是保命要紧。” 渠开远又向她瞟了一眼,说道:“我跟你说过,只要你老老实实的跟我过日子,我不会把你怎样的,那么害怕干什么。” 王心巧又偷偷白他,心想相信你才怪,现在给我几句好话,等我真跟你过上就不是那样了,听你娘说话也听得出来,你们家人拿我根本不当人看! 不过逃了两次都没逃成,反倒把自己的处境弄得更尴尬,她也在琢磨,好像应该改变策略,不能再蛮干了。 她的脚不动了,躺在那里琢磨半天,吞吐着说道:“哦……其实让我答应老老实实地呆着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只是你不能碰我,我、我们又不熟悉,那样太尴尬了,应该、应该先培养一下感情。” 说着她又在心里琢磨,培养感情?真能培养得出来?感觉像在石头上种花,连发芽的可能都没有。 渠开远又瞄她说道:“我又没说一定要碰你,上次、上次……咳,反正都这样了,你肯定是我媳妇,我不着急,不会再逼你。” 上次? 王心巧斜眼,上一次还是上两次三次?被你抢来之后,你都已经尝试好几次了吧,还说不着急,骗鬼呢。 她慢慢坐起来,盯着渠开远说道:“你说真的?不能骗人啊。” 渠开远坐在蛇篓边上又看她,说道:“我又不是你,当我不知道,你那什么‘月事’根本就是假的。” “……” 王心巧僵住,没想到这事他都知道,知道他都没立刻拆穿,还真给自己留面子。 “咳咳,那个……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不跑了,你也别再看着我,大家相安无事好不好?” 渠开远又看了看她,没说行也没说不行,起身出去,到东屋拿了一个铜盆过来,坐到蛇篓边,从里出抓出一条蛇捏死,剥皮开膛摘毒囊,动作十分利落,看得王心巧头皮发麻,感觉像是在朝自己示威,她便转头又躺下了。 晚饭渠开远又拿到屋里来,王心巧不管三七二十一,自己先吃饱了算。 渠开远看她狼吞虎咽的样子有些无语,自己拿来的东西,她也不打算和自己分享,不过知道她一整天没吃东西,也没说什么,等王心巧吃完,把把剩下的一点吃了,勉强吃了个半饱就算了。 虽然她和渠开远达成协议,渠开远不再盯着她,可以偶尔出屋走走。可是渠家其他人看她仍旧没有好眼神,都像防贼似地防着她,尤其是侯氏,有事没事嘟囔点什么,好像王心巧到这个家来碍着她什么。 王心巧没心情和她一般见识,仍旧在琢磨要怎么离开,她想好了,再有下一次,必定要万无一失,不然再被抓回来,肯定就不会像这两次这样便宜了,不是都说,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么。 想要逃跑就一定要有钱,不然在这完全陌生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