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开远说着话,正屋的门打开,昨天抓王心巧那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出来,站在门边梳头,说道:“开远,你说你倒抓这么个女人回来干什么,又不是不给你娶,当初你二弟成亲之前,我就和你爹说先给你娶,是你爹不答应,你自己也不同意,现在却去抢别人的媳妇,让外人看了,还得以为我这当后娘的偏心,不给你娶才去抢的。” 渠开远说道:“不是的娘,谁家不知道咱家和严家有仇,我是为了找严冬生的别扭才抢的,要不是当年他放火烧了咱家的房子,咱家能落到这地步,他们买通官府不坐牢,我却不放过他,看他以后还有脸做人不。” 这里正屋里又传出一个苍老男人的声音,估计应该是渠开远的爹,说道:“行了,不就是一个女人么,开远想要就抢,谁让咱这里有抢亲这说法,就给老严家点颜色看,不然他还以为咱们真怕了他家!” 王心巧在心里暗想,抢亲没人管?完了,更没处说理去了,自己本来就人生地不熟,连爹娘是谁都不知道,倒是想着逃跑,可是往哪儿跑?要是还有从前的本领可以躲进山,和动物一起生活,肯定饿不死,可是现在那种能力失灵了,进山会不会被野兽吞啊? 她想着的时候,渠开远已经把她带回屋里,让她一个人呆着,渠开远到外面把门顶上,拿着镰刀走了。 屋里剩下王心巧一个人就更方便了,又开始计划怎么离开,就算逃了没处去也不能不跑啊,不跑没准什么时候就被吃干抹净了,于是她便前窗后窗地看,观察着地形。 那屋做饭的渠燕春也怕她溜了,时常过来看几眼,倒是尽职尽责。 渠开远也担心王心巧不安分,出去割草很快就回来。 王心巧听到他的声音连忙到床上躺下,假装很老实的样子。 渠开远放下草进屋看,见到王心巧在床上躺着才放心,又出去喂马。 王心巧躺在床上听着动静,听到渠开远喂完马到东边的正屋里去了,她起身扒窗缝悄悄看,希望最好他们一家人吃饭,自己就有机会了。 可是她刚看了没两眼,渠开远就端着饭菜过来了,吓得她又一溜烟跑回床上。 渠开远把饭菜拿进屋,招呼道:“王心巧,你睡了吗,起来吃饭。” 王心巧慢腾腾爬起来,捂着脑袋说道:“唔,没睡,就是头晕,好像随时会晕过去一样。” 她不是在撒娇,一来确实头晕,再者想让渠开远放松警惕,觉得自己没有逃跑的能力。 渠开远似乎有些愧疚,声音低下来,说道:“或许是轿子翻的时候撞到头了,一会儿我去给你找大夫。” 王心巧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找大夫要花钱的,不用那么破费,我养几天就好了。” 笑话,头晕可是个好借口,真给治好了,以后遇到紧急情况怎么办。 渠开远好像更羞愧,说道:“我家现在是挺穷,不过不至你病了都不给找大夫,你放心,以后我会努力,让你过上好日子。” 好日子? 王心巧心想,再好的日子我也不想跟你过,去找个我看着舒服的人多好,就你这模样,我看一眼都哆嗦,嫁你就跟耗子嫁给猫似的,自己找死。 想着她立刻转移话题:“那个……吃饭,吃饭。” 渠开远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她面前。 两个玉米面饼子一碗菠菜汤,估计渠开远也要一起吃,这是要两人吃一碗? “你先吃吧,吃完我再吃。”渠开远说完坐到一旁。 王心巧坐在床边眨眼,吃饭都要监视,这家伙可真有精神头儿,行,我吃着你看着,没什么不可以。 想着她慢慢摸起饼子便咬。 就在这时候,院里又传来叫喊声:“大哥,严冬生又来了,你快点出来!” 这次喊的不是昨天那个,听声音要更年轻一些。 他的声音落了,昨天叫喊的那个在屋子东面接道:“啥,又来了?睡都睡完了,他还抢干啥,抢回去戴绿帽子咋的!” 王心巧在心里暗骂,这是谁啊,说话这么难听,你怎么就知道睡完了,你趴门缝看了?就算看也看不到什么吧! 渠开远又忽地站起身,脸色又变得阴冷,警告王心巧:“吃你的,别出来,不然我饶不了你!” 说完他大步出去,到外面还没忘了顶门。 王心巧也腾地从床上跳下来,跳得太急,真的差点晕倒,眼前黑了一下挺住了,来到窗边向外偷看。 这次渠家发现得晚,渠开远出去的时候,严冬生已经到院门前了。 今天跟他一起来的人明显少了,只有三四个,这些人虽然手里都拿着锹、叉等家什,但却没谁往院里冲。 渠开远的二弟和三弟手里也拿着家伙,站在大门口和这些人对峙。 见到渠开远出来,严冬生眼睛都红了,大声叫道:“渠开远,你把巧儿给我放出来!你还我巧儿!” 渠开远冷笑:“还给你?她已经是我妻子了,你有听说过把自己妻子给别人的么……” “你这个混蛋!你是抢我的,巧儿是我的,我跟你拼了……” 叫着就已经冲过来和渠开远动手。 王心巧在屋里看着,心想这个就是严冬生?长相确实比渠开远强多了,对王心巧好像也很痴情,只是也同样不熟啊,难道真要现在冲出去跟他走吗?且不说能不能成功,就算跟他在一起也很不好办,他对之前的王心巧应该更熟悉,如果发现自己连爹妈都不认识,那问题可就大了。 不行,不理他,还是自己逃吧,先逃出去再说。 想着她转头回来到后窗看,昨天的扯开的窗纸还没糊好,只是用块木板挡了一下,很容易就能推开。 拿开木板后,见到那条大黄狗听到前院的声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