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别说是人家亲属,就是秋白听了都想打人。
秋白心想:这下估计真的要打起来了。
果不其然,女主人话音才一落地,对面三五个壮汉兼一个温婉妇人都不干了,个个凶神恶煞地站了起来,“你TM再说一遍,有种你就再说一遍,我TM打不死你丫的!”
“啊啊啊!打人啦,打人啦,当着警察的面打人啦!”
“你个臭三八死婊子…”
“……”
“啊啊啊啊,救命啊!”
所以说,情绪是魔鬼,一旦情绪上头,别管是人是妖,就会变成失去理智的动物。
好在在场的秋白和小熊都是能打的,岑长安更不是吃素的,这才堪堪镇住场面,一一押送到管理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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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回来啦。”胡涂正镇守在后方,整理着今年米虎路办理的卷宗,敏锐地察觉到同事们回来了,头都没抬地招呼了一声。
“回来了。”
“嗯,回来了。”
秋白和小熊一前一后应了一声,相同的是,声音里都带了一丝容易被察觉的“生无可恋”。
胡涂“咻”的抬起头来,对此充满了好奇,“怎么这是,就出了趟外勤,怎么跟被鬼上身了似的?”
她最近徜徉在暖暖爱意里,仲夏此人虽然表面非常冷漠,但在恋爱关系中出乎意料的撩人,惹得胡涂整天春心荡漾,好端端一个御姐都成了一副萌妹子的架势。
秋白经历了一场“战斗”,身体倒不累,就是心里有些疲乏,颇有些语重心长地回道:“小胡姐,你说人为什么这么喜欢自相残杀呢?为什么一定会有好人坏人的区别,为什么案子会这么多…”
听了第一句,胡涂心想是什么样的案子让小白发出如此感慨?听完,心里有了答案。估计又是什么鸡飞狗跳情啊爱啊什么的案子了。
“诶,岑队呢?”
胡涂避而不言,问道。
小熊慢悠悠地晃回了座位上,人往椅子上一仰,“刚到门口就被电话叫走了,可能有领导找。”
“哦…”胡涂点了点头,这也是常有的事儿。又想起刚刚押送回来的两群人,撑着下巴问:“小白,刚刚那帮人怎么了,让你这么感慨?”
秋白被胡涂赤裸裸的眼神盯着,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也没有啦,就是觉得人心难测。”
小熊幽幽地补充道:“据其中一群人说,一好吃懒做的男的,用尽手段骗娶了他们家的亲人,然后又出轨,最后还利用他老婆的死亡险买了房,娶了新老婆。”
“嚯。”胡涂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人了,听完“案情”,不免还是惊叹了一声,“难怪你们两会是这幅样子了,这人做的可真够绝的。”
“可不是嘛。”秋白忍不住跟着吐槽,“如果是我的亲人遇到这种事,我也不会理智的。”
想想也是,人家也是父母好不容易拉扯大的,结果遇人不淑,把命都搭了进去。搁谁,谁能咽下这口气?
“不过话说回来,”小熊眨巴着眼睛,“我看他前妻的亲朋好友都很仗义啊,她当时就没跟家里人提起过一点点异常,她自己就没察觉到哪里不对?再说了既然出轨的事儿他们都清楚,那前妻肯定也知道啊,就没想过跟他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