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白正发着呆呢,终端忽然一声震天响,差点把他吓得从沙发上蹦起来。
一看,是岑长安的电话…
秋白抿了抿唇,还是接了起来。
“喂,岑队…”
“是我。”岑长安已经到家了,此刻正站在窗口,往秋白家的方向望去,“忘了提醒你,注意伤口,右手别用力,需要换药就找我。”
透过终端,岑长安清冷的声音似乎多了一丝缱绻的意味,听得秋白面红耳赤。
“我,我知道了。”
“嗯。”
“……”
“?”
一时无话,岑长安却没有挂电话。
听到对方若有似无的呼吸声,秋白多少有些不自在。岑队刚刚表白完,又打电话来关心他的伤势,他挺不好意思的。
“岑队,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先挂了!”秋白抢道。
欲速则不达这个道理,岑长安还是懂的,便顺从地跟秋白道了晚安。
躺在床上,秋白把自己埋在被子里,莫名地想变身了。
只听见“嗷呜”一声,被子里的青年不见了,出现了一只威风凛凛的纯色白虎。只是这只白虎看上去像霜打的茄子,气势削减了百分之九十,宛如一只大猫一样在床上蹭来蹭去。
也亏得这床结实,不然早就被压塌了。
秋白拱在床上呜咽着,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今天过后该怎么面对原本高大形象的岑队呢?!
这一夜,秋白前所未有地失眠了。
第二天一早,变回人形的清隽青年,眼皮子下面一片乌青。
恍恍惚惚走进卫生间,失眠令人烦忧,秋白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刷着牙,一不小心瞄到镜子里眼皮沉重的自己,秋白喟叹一声。他好烦啊!
这种烦躁持续到了始作俑者提着早饭上门。
和秋白的恍惚全然不同,捅破窗户纸后,岑长安则更加坦然了,连精气神都以往更甚,简直可以形容为“春风得意”。
高冷如岑队,今天比往常起得更早了些,锻炼的时候就顺便拐了个弯,去公寓不远处的一家包子店买了热气腾腾的包子和豆浆。
追人嘛,总要拿出实际行动来的。
于是,岑长安就拎着特别实诚的早饭,在秋白刚要进厨房煮泡面的时候,敲响了他家的门。
门铃响的时候,秋白心里又是咯噔一下,顿时觉得心跳加速,血气上涌。
这个时间,会敲门的应该只有岑队了。
这会儿,秋白的手上正拿着两包泡面——没办法,胃口大,锅子里的水咕噜噜地冒着泡,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秋白手一顿,又把泡面放了下来,认命般地走向门口。
透过猫眼,门口墨绿色的制服一目了然地宣告着主人是谁。
秋白无意识地撅了撅嘴,软软地打开了房大门,努力张开想罢工的大眼睛,说了声“岑队早。”
“早。”岑长安长身玉立地杵在门口,手一提,扬了扬包子,“早饭。”
“时间还早,吃完再走?”岑长安瞥见秋白还穿着居家服,猜到他已经还没收拾妥当,便主动提道。
岑长安都这么说了,秋白总不能拦着他不让进门,便侧了侧身子,让出一条道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