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白觉得此人神神叨叨的,有种快要走火入魔的感觉。
秋白很快就想通了,的确是走火入魔了没错,正常人怎么可能做违法犯罪的事呢?而且看他这幅样子,丝毫不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高见谈不上。”周清明抽空瞟了提问者一眼,“古语有云,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人、妖、半妖,三界强行融合,总有一天会再度爆发战乱,这是绝对的。”
赵瑾当即一个冷笑:“没想到一个罪犯还心系国家大事呢!”
周清明直直地回了赵瑾一眼,也冷哼了一声,“什么是国,什么是家?”问完,又自顾自回答:“你说的国家,不也是由一个个个体组成的吗?不关心国家,在某种意义上就是不关心自己。”
周清明废话太多了,赵瑾听得有些不耐,“这么能掰扯,怎么就没想过去当老师,反而要做偷鸡摸狗的犯罪行为呢?”
周清明竟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你还是没理解我的意思。”
岑长安听不下去了,重重地敲了敲审讯用的桌子,“不是来听你念经的!老实交代你犯罪事实,有哪些同伙,职能分别是什么,还有你行贿的官员名单。”
闻言,周清明却不答话了,像自闭了似的,再怎么问都不说一句话。
最后,三人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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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例是岑长安开车。
赵瑾是见识过岑队的车技的,坐上去的时候颇有些胆战心惊。
“要麻烦岑队帮我们送回去了。”刚一坐定,赵瑾就很不客气地表示岑长安得当回司机,“对了,岑队知道小白住哪儿吗?”
驾驶位和副驾驶位上的两人俱是一愣,接着秋白便道:“忘了告诉你了,我和岑队住一个小区,平常不赶时间,我都是蹭岑队的车上下班。”
岑长安冷静旁观,赵瑾的心思则转了又转,“没想到岑队和我们小白这么有缘!不过这就是小白你不对了,怎么老蹭岑队的车呢?我说,你也该把车学起来了。”
提到这事儿,小白悻悻:“我倒是想学啊,处里工作忙嘛,哪有时间。”
“?”赵瑾眨眨眼,“以前跟你提学车,你可不是这么回答的,终于想通了?”
听到赵瑾又接自己短,秋白便觉有些不爽,尤其是在岑队面前,赵瑾说这么多干嘛!
于是,秋白没好气地回道:“你最近越来越话唠了!”
岑长安有意打断赵瑾无穷无尽地试探,说:“顺路而已,我还是小白上级,不用当回事。”
赵瑾无所谓地耸耸肩,“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秋白汗然…
不尴不尬地送秋白赵瑾到了楼下。赵瑾先下的车,秋白道了谢正欲下车时,岑长安一把拉住了秋白没有受伤的手。
一股压力瞬间爬上了秋白的心头,那被岑长安摁住的地方似乎隐隐约约传来一阵温热,秋白有过几秒钟的时间失去了思考的意识,只是呆呆地盯着岑长安的手。
岑长安显然比秋白淡定多了,拦下了要下车的人,也清楚地看到秋白的失神,岑长安就撤回了手,稳重的声音说道:“手受伤了,回家不要乱动。有活儿就叫你朋友做,千万别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