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白尚未察觉到岑长安这话里的个中意味,赵瑾反而率先琢磨了起来。
也没听说这位岑队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为什么从昨天开始就对他莫名充满敌意,今天又在这种场合下打断他和小白的对话。不怪赵瑾多想,他下意识地往某个方面假想了。
岑长安对小白?
密闭的车厢里,赵瑾坐在后座上,无法直观地看清前排二人的动作。但他分明看到,岑长安问完后,他和小白颇有默契地对视了一眼,接着小白的脸上就出现了疑似红晕。
到此时,赵瑾终于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他老神在在地冲着后视镜扯出一个挑衅的弧度。这两人莫不是正处于暧昧期吧?
也好,既然这样,那就别怪他从中多作一些梗了。
“岑队说的没错,”赵瑾忽然往前座凑了凑,手把在靠背上,语气暧昧地接上之前的话茬,“我们小白一向都有些分裂。说分裂也不明确,准确来说是有些社交障碍。他一碰到外人啊,就表现得特别腼腆。这点,岑队应该清楚才是。”
随即,赵瑾又躺了回去,无视岑长安突然加快的车速,继续说道:“不过呢,在我们这些熟人面前,小白就会非常任性了。岑队大概没见过小白骄横起来的样子,那可叫一个刁蛮任性啊。”
赵瑾自然是故意说给岑长安听的,但秋白也在场啊,听到好友这般抹黑自己,他自然要反击。
“你瞎说什么呢?”秋白心想,虽然赵瑾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是自己哪有他说的这么夸张!而且当着领导的面,赵瑾这么说真的好吗?
秋白大约不会深究,为什么不希望自己的“负面”形象被岑长安得知。
只不过,岑长安的反应出乎秋白的意料。
只听见他的领导是这么说的:“看来小白跟我们还不够熟悉,不过小白才过来没多久,等时间长了,或许就会像赵先生说的那样,露出第二面性格。”
赵瑾无所谓地摇摇头,继续“进攻”,“难道岑队不知道小白只在这里实习一年吗?明年夏天他可就回家了。我想短短一年时间,小白还不足以敞开心扉。”
岑长安心思一动,昨天赵瑾虽然来势汹汹,但也不像现在这般咄咄逼人。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不容岑长安多想,一来一往间,他不想落入下风,“那是对别人而言,我们管理处氛围融洽,相信不到一年时间,小白就会真正融入这个集体。”
赵瑾却休战了,他话锋一转,又埋汰起岑长安来,“没想到岑队还兼职知心大姐姐,这我倒真是没想到。”
秋白听不下去了,赵瑾是怎么回事?一个劲儿地怼岑队有意思吗?
“赵瑾!”他轻吼了一句,“你干嘛呢?”
赵瑾无辜道:“我怎么了?”
秋白从前面探出个脑袋,对赵瑾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示意他别再瞎挑衅人,“你话太多了!”
赵瑾举手投降,“好好好,我不说了。”像是对应秋白似的,他做了个把嘴拉上拉链的动作,语气还十分的宠溺。
岑长安却明白过来了。
这赵瑾应该是故意来试探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