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闻言,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数字,长睫轻颤,便落下泪来。
司言看了她一眼,忍不住有些心疼得皱眉,抬手敲敲她的脑袋,“你说银行里最多的东西是什么?”
“钱啊。”
沈君说着抹了泪。
司言轻笑一声,将她的脸轻轻扳过来,对着墙角的摄像头,“你瞧,那是什么?”
沈君心里一咯噔。
司言附在她的耳边,揶揄道:“你说,这被拍下来了,要是流出去了,我会不会上热搜?你猜猜,到时候热搜标题会是什么?司言家暴还是司言抢劫银行?”
沈君含泪轻笑,将卡收好。
“外婆说是给我买链子,但是我看这十条金链子都能买下来了。”
司言拍拍她的脑袋,“收好了,我司言,还不至于连一条金链子买不起,你想要多少我都给你买。你这个是你外婆留给你的,还是好好收着。别去买那什么劳什子”
沈君笑着看着他,“我身为沈氏集团的千金还要你买?不如我给你买了。你嫁给我好不好?”
司言白了她一眼,戴好口罩和帽子,和她一起走了回去。
“昨天你哭得厉害,我忘了问你要孝服,你可还有多的了?”
沈君不解得看着他,却还是给他找了一件出来,递到他的手上,“你要孝服做什么?”
“除了穿还能做什么?”司言说着将孝服穿上了身,明明是普通的孝服,可是司言身材欣长,穿在身上竟然格外的好看,“外婆都说了,她也是你外婆。你的外婆,自然也是我的外婆。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守着。”
沈君的心里涌起一丝暖意。
他总是这样无声无息将她没有考虑到的事情桩桩件件都替她考虑到。也将她整个世界撑起,不让她一个人强撑着。
沈君的嘴角流露出笑意,轻轻地抓住司言的手。
“有你在身边真好。只是你不忙吗?”
“还好,陪你的功夫总归还是有的。”司言说着顿了顿,继续说道:“外婆去世,不用叫你的父亲一起来吗?”
沈君的眼神暗了暗,摇摇头,“干嘛要叫他过来。”
司言静静得看着她,她整个身上笼着一层浓浓的忧伤。
司言记得,那个时候刚与沈君认识的时候,每每有同学提到自己的父亲如何的了得,如何的疼爱自己,她的眼里总是会流露出羡慕之意。
但是每每也都会倔强得转过身去。不参与他们的话题。
司言戳戳她的小脑袋,“今晚,可不许你再哭了。昨天用了半包纸,鼻子都擦起皮了。”
司言说着俯下身子,细心的给她将鼻子上的死皮撕掉了一点,又转身进了房间给她取来了乳液抹上。
干涩的皮肤接触到滋润的乳液有些刺痛。
沈君忍不住皱眉。
司言紧绷着一张脸,“叫你哭。一天到晚就是哭。以后不许你在除我之外的男人面前哭。”
沈君愣了愣,“不是应该不许我哭吗?”
“那不是憋坏你了。”
司言说着心疼得触碰了一下她尚且红肿的眼眶。
“兔子现在都没你眼睛红。”
沈君失落的低下头,“你要是嫌弃我,你可以离开这里的。”
“我什么时候说嫌弃你了。都说女人的眼泪里有钻石,你这么大一个钻石库,我怎么会拱手让人。你看看,哭掉的都是钱,真是叫人心疼。”
沈君剜他一眼,一巴掌毫不客气地打在他的胳膊上。
“你挖苦我,就是觉得我烦对不对!”
司言轻笑,捏捏她的鼻子,“是啊,你这个烦人精,我看除了我谁还受得了你。我收了你,也是为苍生除害,平定天下。”
沈君白他一眼,负气转身。
平定天下你个鬼!
大猪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