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怎么这么像在骂自己呢?
算了算了,管他呢!看看这家伙有没有价值给他自由。
魂者随意的站着,俯视着底下伤痕累累的男子,一身的通透灵气如雕刻后精美的璞玉,倒像是打马西街气宇轩昂的少年郎。
只是颇为急躁的话语减弱了他一身的温雅,反而像是个暴脾气的莽夫。
“先说好了,我帮你完成你想要做的事情之后,帮我找一具完美身体,放我自由。”
鱼巯劲量抬起头去看着魂者的正脸,即使瘫倒在地上也不愿意把自己放在低一等的位子上,看着他脸上突现的不耐烦,就像是发脾气要糖吃的孩子,最近微微勾起一条完美弧度,即使落魄了,那种不急不躁的气质显示着他的不凡。
稍微想想就明白他这个条件的原因,被控制在一个荒芜的地方,没人说话,一定很寂寞。
没一点犹豫的说道:“好,我会帮你找到你要的身体的。”
魂者满意的点了点头,一手伸进宽大的袖带里,拿出了一块晶莹剔透『药』丸大小的圆玉,圆润的圆玉躺在他嫩白的手掌上,闪着夺目的光芒。
圆玉缓缓凭空往鱼巯的方向飞去,看着浮在他面前的小小一块圆玉,眼中透『露』着疑『惑』的神情,正要开口询问,魂者便开口解了他一半的疑『惑』,可内心却更茫然了。
“吃了它。”
鱼巯伸手接住了面前的圆玉,想也没想的直接吞了下去,嘴里好似有一道甘醇清凉的泉水顺着喉咙往下,整个人暖洋洋的,宛若沐浴在冬日的阳光下,仿佛浑身充满了勃勃生机。
魂者眼中好似有一道银『色』的流光划过,看着狼狈的男子转眼宛若经过了脱胎换骨,心中冷漠静的没有一点的波动,威胁地说道:“我给你刻下了印迹,若是你没有完成,小心人道毁灭。”
儒雅温润的男子心里没多余的想法,反而嘴上嗪着阳光的轻笑,“你放心,我向来说到做到。”
魂者满意的看着他选中的人,好吧!也不算是选中,只有这么一个人选,凑合了。
一扬起宽大的袖子,“我送你出去。”
还没等鱼巯说些什么,一道扬起的大风就把他卷的晕头转向的,甚至眼前逐渐模糊,男子飘逸的身影离他远去,直到完全看不见了。
等他再次恢复了意识,身体左右的碰撞着,一身结疤的伤口撞的破裂开来,疼的他龇牙咧嘴的,艰难的睁开了一双疲惫的眼眸,深幽的黑夜里,入眼,依稀能看到一位拉着驴车的老人,估『摸』着也就是花甲之年,花白的头发,一身的褴褛还跛着脚艰难的挪着,而他,躺在驴车上,身下铺着一层干枯的的稻草,身旁还放着一把生锈的铲子。
转头看了眼四周,茂盛的森林里,偶尔吹来几阵冷风,树叶簌簌响的宛若是勾魂使者手上铁链的碰撞发出来的声音,好不阴森诡异的。
驴车在山里的一块空地停了下来,老人托着一条腿走了过来,看着眼睛睁开了的鱼巯,嘴上念着“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鱼巯嘲讽的扯了扯嘴皮子一笑,哪知却扯到了伤口,疼的他脸都抽了,倒真有几分恶鬼的姿态,看着嘴里念着佛祖念着上苍的老人。
肯定地说道:“你要埋了我。”
老人颤着身子,一身破旧的衣服勉强能避体,可凉风却无处不在,冷的他心颤颤的,不知道是被这夜晚的阴森给吓的,还是心虚不安的。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小少爷,你也没怪老奴,是老爷的命令。”
鱼巯眉『毛』缓缓舒展开来,心里头没一点的悲凉与生气,反而有种淡淡的愉快之感,所有的不满与悲哀都被他给消除殆尽了,没有过希望,怎么还会去奢求他还有心去想着这个半死不活的儿子。
老人看着不说的鱼巯,还以为他认命了,为了以后能睡个安稳觉,还不停的说着家里的贫苦与不容易,把所有的罪孽都推到另一个人的身上。
鱼巯低垂着的眸子泛起了白,眼白缓缓的爬了上来充满了整颗眼珠子,诡异的白瞳子,一抬起头,厉光乍现,如同地狱中爬上来的恶鬼,低低的笑声宛若是催魂的铃声,玲玲做响。
“你可以去死了。”
“鬼……”
老人瞪大了双眼,往后退了好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吓得神『色』大变,惊恐万状,扭曲的脸配上那尖尖的尖叫声,惊跑了一片的鸟儿。
鱼巯看着“轰”的一声倒在地上的老人,手指上还沾着鲜红的血一滴一滴的落在了草地上,『舔』了『舔』干裂开了的唇瓣。
看着累累伤痕,男子自言自语,“这破败的身子,真是麻烦,完全就不想用。”
“算了,你自己处理了,我回去了。”
话语一落,雪白的眸子仿若洋葱般被层层剥开,『露』出了里头的眼黑。
鱼巯苦笑,“也不给我清理干净,就这么跑了的,留下一堆的麻烦。”
胸口挂着的白玉亮了亮,成熟男子的声音传来,“小子,你不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