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自强看着薛舞,薛舞感觉到了赵自强的目光,冲他笑了笑。赵自强低下头,有些发愁。
自古英雄难过情关,这一步,该如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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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的流逝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就在赵自强纠结于薛舞和冯火的时候,就在曾孝文担心着赵自强的提名院士资格的时候,就在数学界越来越多的数学家投入精力、研究着赵自强的费马定理证明的时候,乾海的春天,渐渐的近了。
3月份,静湖基金投资报告出炉,月收益率19%,年化收益率118%,虽然不是基金市场独一无二的头筹,但是再算上乾海投资公司那19亿元的优先,剩下的劣后出资人们已经赚的盆满钵圆。而也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王君山收到了一封来自广南道省城广山城的邀请。邀请是通过利马局长那条线递过来的,利马局长亲自送上了门,千叮咛万嘱咐,让王君山务必一定,不能推脱。
“我去么?”
王君山和赵自强坐在院落中间,看着头顶稀疏树枝上的新芽。
“去吧,现在今非昔比,我已经足以自保了。你去看看,他们玩的什么花样。”
赵自强底气比之前足了很多。他的数学能力正在被逐步认可,而基于此,他的这个基金,也已经过了韬光养晦的时候。王君山看他不似做伪,又请教了一番,便告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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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请到王总来,真是万分荣幸,小哥哥我叫罗敢,也是混金融圈的,和你差不多,自己搞了个基金,几十亿在里面跑着,虽然不怎么赚钱,但是一个月也有一成左右的收益。这还没算那些并购和停牌的股票。这么说吧,如果非要拿出来比比,我那个基金的收益率,未必会比你的基金差。”
看着面前瘦削的眼镜青年,王君山很难把他和当今广南道知州罗先咏联系起来。要不是利马局长亲口告诉他,这位就是罗先咏知州的独子,他还要以为,这人是从哪出来的二流子呢。
“罗敢哥哥客气了,我那个基金就是苦哈哈的逗乐子的,比不过您的基金。毕竟市场上炒股,谁都可以买,盈亏自负。但是并购重组这些题材,我们小老百姓可就玩不转了。”
“哈哈哈,你还是识货的。你那个基金虽然赚钱,但是比起上市、并购这些手段,还是过家家了一些。我今天请你来呢,一是久仰大名,想要见见传说中的私募之神。二呢,也是想要和小兄弟你合作一把,我们大家一起发财。”
罗敢的话很直接,王君山也没绕弯子。他转着手里的酒杯,笑着问,“那罗敢哥哥的意思,是我能投一些你的并购项目咯?”
“哈哈哈,兄弟你看不上我这点小钱的。我说的合作,是我给你五十亿,拿你基金的大头。你基金的人员的、服务啊、后勤啊,都可以交给我,我保证没问题的。”
“这五十亿可是出资?”,王君山心里感叹,果然嗅着味道来的人都是一样的。他干脆挑明了,看看对方怎么说。
“恩,都是投资”,罗敢也不瞒着,“你那个程序,我也听利马叔叔说了,很不错。就搞这些钱,太可惜了。我的人脉和资源比你多的多,怎么样,我们合作,一起赚大钱如何?”
“……”,王君山想了想,问了一个关键问题,“我的程序,必须我自己控制。”
“这个嘛……,都好说,都好说”,罗敢笑,“小哥哥我知道,程序是你安身立命的本钱,我是不会动的。”
“基金的管理结构不变,你只是有限合伙人,把钱给我们管,这样?”
“那……”,罗敢看王君山不上道,有些不满,“那可是五十亿,兄弟,什么都不给我,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基金的控制权不能转移,基金的人员不能变。如果罗敢哥哥你看得上我的基金,我帮你理财。如果你看不上,那对不起,我高攀不了你。”
王君山不喜欢罗敢的作风,说话很直接。罗敢被他噎了一下,瞪了他一眼,笑了。
“小兄弟,这话,你可不能乱说啊……”
说完,罗敢看着王君山,脸上的笑冷了下来。
“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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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赵自强得到消息,王君山,自己的学生,因为在广南道首府广山城的一座夜总会酒后伤人,被警察逮捕了。人,就关在拘留所。
“你们谁是他的家人,派人过来办手续吧。他这事有点大,出不去的。你们要是有心,就送套被褥过来,这边冷。”
打电话的人是广山城警局的警察,语气很公事公办。接电话的李桃儿被吓的不轻。她留在静湖基金,主要做些前台、文员之类的杂事,虽然琐碎,但是做的很开心。现在乍一听自己喜欢的人被抓了,瞬间就变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行了,都安静一会吧”,站在会议室里,赵自强少有的绷起了脸。这件事一发生,他就给广南道刑名大师爷安原打了电话,知道这次动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