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让自己逃出去,不惜撒谎,被黑子一掌打死。漆黑的眼睛里,流出了痛苦的泪,云昊趴在父母的身上,失声痛哭。
妇人突然扭过头来看着云昊,并不是因为这悲惨的情景,而是她感觉到有一种神秘的悲伤的气息在引导自己走向悲伤。可是从来都不会为任何事悲伤的她,此刻竟然有了一种悲伤的冲动。她闭上眼睛,又再次睁开,双眼变得更加通红,她看到了那种发出那种悲伤气息的源头,是云昊的身体。
“这么神奇吗?”
妇人低声自语,如果说是这种悲惨的情景让自己也觉得伤感,那是不可能,凭眼前的这个修为低下的小子,他做不到;如果说这小子修炼了什么功法,那倒是极有可能。因为这悲伤的气息,似乎是以真气的方式泄露出来的,不是功法又是什么呢?
她从假山上跳下,来到云昊身边,询问道:“喂,小子,你修炼的是什么功法?”
听到有人在问自己,云昊抬起头,直视着妇人的眼睛,反问了一句:“黑白子呢?”
“这家伙……”面对云昊的眼睛,妇人感受到了一种未知的恐怖,尤其是在对方充满怨恨的情绪下,这种恐怖更加让人畏惧。转念一想,一个地心境修为的武者也就是发泄一下,自己怎能被轻易吓到。
“先回答我的问题!”妇人说道,为了不让对方轻视自己,释放出了强大的力量,想要震慑一下。
“黑白子呢?”云昊根本没有闲心去观察其他人,他要找出黑白子,为父母报仇。
妇人还真没想到,眼前的小子对自己的力量就这忽视了,她故意嘲讽道:“年纪虽小,脾气挺大,他们死在你的面前,还不都是因为你的实力太弱吗?”
实力太弱?实力太弱?这几个字就像是针一样一根一根扎进自己的心脏,疼痛却不能叫出声,与当时的情形何其相似。明知父母会因为自己而死,他却做不了什么,连最起码的哭声都没有力气实现。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活着就是一种耻辱,一种无能的象征。
云昊没有再回答,强者为尊,哪有什么道义天理可言,保护不了自己所爱之人,还能像个傻子一样去和他们讲道理吗?
嗯?妇人看着云昊发呆的样子,以为她说出的话太重了,不过她只是陈述一个事实而已。
“谢谢,你说得很对。”
云昊只留下这句话,艰难地站起身,将父母等人的尸体,一个一个抱到花园中一片空旷的地方,将他们简单地埋葬。立了七个墓碑,云渺一家三口,云剑父母,自己的父母。他想,埋在这个地方,每天能看到花鸟虫鱼,也是很惬意的。
他跪在那里,与父母说了好多知心话,最后还不忘询问母亲死前所提到的自己的哥哥。云昊站起身,发现周围的事情全部都变了,鲜花败落,芳草枯萎,池塘枯底,鱼鸟不见。当真是人走茶凉,物是人非吗?本以为给父母等人选择了一个安静美丽的好地方,谁知天公不作美。
这些让云昊陷入了迷茫,原来的自己想要得到力量,保护父母,然他们脸上有光,现在父母已不再,他又能去保护谁呢?
冷凌吗?也许林月儿说得对,的确是冷凌暴露了自己的行踪。原本让他引以为傲的公孙大哥,慢慢地因为某种原因,变了许多,更像是围着现实打转却走不出现实的人。他现在想找人倾诉,又能有谁呢?
他一时间脑子很乱,过去的事,过去的人,过去的记忆一股脑涌进自己脑海中,像一团乱麻,解不开,还总在眼前晃悠。如果有一把刀多好,一刀下去,准是清晰无比。
云昊深深地长叹一口气,再叹气,世界之大,他却没有继续武者之路的动力。
“怎么,这就放弃了?”妇人一直在注视着云昊,猜出了大概。
云昊抬起头,上下打量着这个怪异的妇人,确实没有任何熟悉的记忆。而怪异之处就在于,他知道人的眼睛都是黑白相间的,而眼前的这个妇人竟是红白相间,但那终归是别人的事,唯一与自己相关的,便是她救了他,云昊很诚恳地说了一句:“谢谢你救了我。”
谢?妇人好像对这个词很陌生,她也一样打量着云昊,问了一句:“你是不是修炼了什么特别的功法?”
嗯?云昊一样觉得很尴尬,这女的虽说不认识,但也救过自己,可现在一直缠着他要说出泣血泪功法。这世上唯一知道这个秘密的人是天惊子已经死了,黑白子见过却道不出其名。如果自己使出,这妇人一定知道。所以,秘密就应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这,师父说过,不让透露。”云昊很聪明,将一切责任推到一个子虚乌有的人的身上。
没想到妇人也不是那种死揪着不放手的人,她说道:“算了,我只是好奇。黑白子是无极仙岛的人,你没想过去报仇吗?”
报仇?当这两个字从别人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对他来说是一种莫大的讽刺。因为他的实力弱,导致云家灭门,父母双亡,如今心情低落,压抑迷茫,对武者的世界失去了希望。更可恨的是,自己连最起码说出“报仇”这二字的勇气都没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