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的风吹起来,树枝便跟着颤动,云昊的心也随之动摇。对于眼前这两个人,他实在是不敢造次,今天要是不把话说清楚,估计是走不了了。 为什么会想到离开呢?他就是奔着离禄武院来的,不要怂,就是上山! “两位前辈,晚辈是来离禄武院修行的!还望成全!”云昊不慌不忙地说道。 “进山修行?我没听错吧!招收新弟子的时间早过了,而且你来历不明,信息的真伪我们也没办法确认,单凭你一个人的说辞是不行的!念你年纪尚轻,这次就饶过你,速速离开!”一个中年男子说道,他说话的语气与神情,给人一种严厉之中的冷的感觉。 云昊就知道不会这么轻易放行的,还好公孙戍给他支了一个妙招。 “前辈误会了,其实晚辈这次来,毛遂自荐的修行只是其一,另外,此次前来是为了找一位故交。” “故交?哈哈!”另一个中年男子笑了起来,“你一个小娃娃,竟然都可以谈‘故交’二字,你才几岁啊!冷兄,不如让他说说,这个故交到底是谁?还在我们的离禄武院,奇了怪了!” 姓冷的那位中年男子,又重现打量了一下云昊,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身体消瘦,穿着普通,黄阕境修为,面相淳朴,眼神中似乎暗藏着一丝玄机这些并没有让他怀疑什么,唯独让他奇怪的是云昊背上的那把被包裹的剑。 “小子,你来我们武院要找的人是谁?” 云昊看了一眼那个性情随和的,再看了一眼这个姓冷的,他明白公孙戍不会玩他的,就大声说道:“冷凌!” 话刚说完,只见眼前黑影一闪而现,姓冷的中年男子一掌拍出,速度之快,云昊根本来不及反应,眼看就要落在自己的胸口,感觉周身空间被锁定,真的中了这一掌,不死也残废。 然而,情况又发生突变,又一个影子瞬间出现在云昊身前,完全挡住了他,迅速打出一掌。 只听得一声炸响,两人互相弹开,看样子应该是平分秋色。反观云昊,真是懵得不成样子,几个意思?我没做错什么啊,干嘛这么杀气腾腾。这时他才想起,临走时父亲说的那就话:外面的人,你很难看清! “陈无铭,你这是做什么?”姓冷的一脸怒气,大声质问道。 陈无铭笑了笑:“冷风兄,没必要这么做吧!对于一个孩子下手太重了。” 云昊心里有点阴影了,他不想去离禄武院了,现在只想找个机会逃跑。这武院出来的人真是个个暴脾气,这个还可以忍,关键是对方几乎不讲任何理由,就出手。对付一个小辈还要搞偷袭,这样的场景不如他所愿。其实他早应该想到,镇守山门的人,绝不对不是一般人。 冷风冷哼一声:“这小子,我从来都没见过,现在居然信口雌黄,打凌儿的主意,不教训一下怎行?” 凌儿?冷凌,冷风!不会错了,公孙戍口中的冷凌应该是这个冷风的女儿。云昊略显尴尬,自己与这父女二人皆是素未蒙面,竟然敢宣称是故交,真是没谁了! 陈无铭叹了一口气:“哎,事情都没搞清楚,贸然出手,最后如果误会了且伤了这个小娃娃,怕是后悔莫及啊!” 不能等了,冷风这样的人做事一定雷厉风行,一会要是变了卦,执意教训自己,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云昊吐了一口气镇定的说道:“两位前辈,误会了。晚辈因为承诺别人的事,才来离禄武院,不管我修为如何,能力多少,答应了别人就应该兑现承诺!” 说完,他从背上取下那把剑,撕开包裹的碎布,双手呈在冷风眼前。 “褐红色的宝石,锈迹斑驳的纹理,不会错,这是下品皇者之兵的宝剑锈褐!”陈无铭一眼识得此剑,便脱口而出。 冷风接住锈褐剑,慢慢拔剑出鞘,剑身也是附上了一层锈迹,看起来如同废铁一般。 云昊很纳闷,这个也算是剑吗?一点没有寒光剑的阴寒之光,但是锈褐剑深藏的那股气息可比寒光剑强大太多。这一点,在场所有人肯定都很认同。 冷风又转过头看向云昊,眉眼之间的怒气消减了很多,接着大手一挥,一道褐色剑气虚晃闪过,远方的山地上出现了一尺深的裂痕。如此锋利的宝剑谁还敢小瞧?在这常年遭受风吹日晒,吸收天地精华的石山上,轻轻一挥,便留下这般触目惊心的裂痕。倘若不是石山而是人类呢? 第一次见到武器竟有这般威力,云昊一直认为事在人为,宝器有多厉害,完全凭借于施力之人,现在看来,也不全是,都有可能。冷风只是随手一挥,锈褐剑便有如此威力,可见这把剑真的是宝物。早知道自己带着跑了,何苦来这边受这气。不过话又说回来,自己离开洛城是为了什么? 收剑入鞘,冷风这才全部放下了戒备之心,说道:“无铭兄,你说公孙戍这小子还真把锈褐剑找到了,当真是因为喜欢凌儿,才这样做吗?” 陈无铭也很纳闷。对于这种事,自己也没有什么高见,只能顺着说:“应该错不了,不过你还别说,公孙戍这小子确实百年不遇的人才。论样貌,剑眉星目;论才气,文武兼修;论性格,温文儒雅。整个离禄武院,能配得上咱们凌儿的,也没几个,他绝对算一个。就看凌儿的意思了。” “这个……我看凌儿像是有那么点意思!”冷风回道。 这你一句我一句的,似乎已经把云昊当成是空气了。他轻轻咳嗽了两声,再说道:“确实是公孙大哥托我将这把剑转交给冷凌姑娘的。”话既然说开了,也没必要藏着掖着,又继续说道,“公孙戍大哥说,冷凌姑娘可以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