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甘秀梅在后面叫着自己,杜基平装着听不见,直接往前面走去,他实在害怕甘秀梅跟自己闹,他太了解甘秀梅。
这个女人一心想着坐上区委书记的位置,一心做着书记梦,现在一切都成了泡影,她将把自己撕成什么样?
看着杜基平装着没听见,径直往电梯去,甘秀梅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把把杜基平拽住,道:“你别装,我看着你呢。”
杜基平看着溜不掉,转身对甘秀梅,道:“这里人太多,有事再联系,现在我要赶回省纪委,向黄副书记汇报。”
“我这里,你就想搁着不管了?”甘秀梅很是气愤,拽着杜基平的手更紧,道:“你一声招呼不跟我打,莫名就闹出个离婚证来,一点儿不跟我解释,把我当傻子?你以为我好玩?”
杜基平暗自叫苦,知道自己碰上赖子头了,看到有党组成员已经从会议室里走出来,被人看到不是什么好事,于是说道:“走吧,咱们到办公室去,别在这里拉拉扯扯的……”
杜基平说完,便往甘秀梅的办公室去,甘秀梅也放了手,跟着往前走。
“好吧,有事你就说吧。”走进甘秀梅的办公室,杜基平把手里的包往沙发上一扔,道:“事情都这样了,你还想干嘛?”
“哎,杜基平,你就这样对我?”甘秀梅被杜基平这一招弄糊涂,咬着牙看着杜基平,道:“一切都是你说的,都是你把事情说得好好的,现在变成这个样,你不跟我解释,还这样怼我?你到底想怎么样?我顶多这个区长不当,老娘就跟你死磕下去!”
本来想以这样的阵势吓唬吓唬甘秀梅,没想到她的风头比自己更劲,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杜基平马上软了下来,道:“咱们找个时间找个地方再说这事,好不好?现在……你看看,大家都看着咱呢,如果被他们看得出来咱们的关系,你这个区长当不成,我这个省纪委专案组长也不光彩,是吧?好,乖啊,咱们再找个时间,我听你的!”
“可是,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总要跟我说个明白吧?”看着杜基平又想往外走,甘秀梅又一把拽住杜基平,道:“你不会跟程叶有一腿吧?甘蔗两头吃?”
“哎,你说到哪去了?”杜基平一把摔开甘秀梅的手,道:“你这么龌龊,谁敢靠近你哦!”
没想到,这句话把甘秀梅激怒,一把揪住杜基平的前襟,道:“你说谁龌龊?你上老娘的床的时候,你就没想过老娘龌龊?我实话告诉你,老娘的床不是好上的,你以为玩玩就行了?”
就在俩个人吵吵嚷嚷的时候,欧共林走了进来。
看到甘秀梅拽着杜基平,欧共林咳嗽了二声,以为甘秀梅会放开杜基平,没想到甘秀梅根本不当回事,紧紧地拽着杜基平不放。
“哎,甘区长,一会儿他们走过这里看到可不好!”欧共林提醒道,上去把甘秀梅的手拿开。
“我警告你,今天晚上之前,你要把事情跟我解释清楚!”甘秀梅顺着欧共林给的台阶往下走,道:“要不然,我到省纪委去!”
“你这算是吓唬我吗?”杜基平拍了拍身上的衣服,道:“甘区长,如果你真要翻脸的话,咱就一块翻吧,反正我这也是豁出去了,大不了就同归于尽,没有什么可怕的。”
杜基平死仔不怕烂仔的样子,让甘秀梅又是一愣,一旁的欧共林一把把甘秀梅扯到了窗口边,顺着给杜基平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快走。
就在欧共林跟甘秀梅在窗口下低声说话时,杜基平赶紧拿起手包往外走去。
……
一个星期后,程叶官复原职。
这是程叶复职后召开的第一次党组会议。
“同志们好!首先我能为我今天还能在这里主持工作感谢大家!一路走来,大家给了我诸多的支持和鼓励,没有你们,我走不到今天!当然,支撑着我走下来的,不仅是你们的正能量,还有你们的负能量!我这个人性格比较倔,正的更能让我昂扬斗志,负的更能让我看到不足的自己,更能让我扬起头颅,勇往直前!所以,在我那段险恶的历程中,不管你们充当了什么样的角色,我都感谢你们,你们是我前进的动力和源泉!”
“啪啪啪!”青柳区区长兼副书记甘秀梅带头鼓掌,稀稀拉拉的掌声,似乎是对程叶的嘲讽。
“甘副书记,谢谢你!”程叶转头看着甘秀梅,道:“我知道你有话说,说吧,好好在这说说,否则憋坏了,不是闹着玩的,轻的是精神有问题,重的是疯了进精神病院,不管是轻或重,真憋坏了,这个副书记或区长就当不成了!”
“是的,我确实是有点憋坏了!”甘秀梅针锋相对,道:“可是,我这个人有一个特点,越是憋着,运气越是好,你不信,等着瞧瞧,嘿嘿!”
“好,不是我等着,在坐的各位党组成员都等着。”程叶手一挥,道:“好了,今天的会议,主要的议题是,城北的拆迁房怎么回事?甘区长,这是你分管的,这是怎么回事,你说说。”
“拆迁房?”甘秀梅愣了一下,道:“这个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