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宫中有人在传言,说母后想皇上将臣姐指婚与凤司,臣姐本还不知真假,皇上如此一说,看来是确有其事了。”倪鸢脸不红心不跳,说得犹如事实。
“原来如此。”姜文浩并未多想,“这件事情母后是给朕说过,朕之前也答应了母后,但朕怕姐姐不同意,所以才一直没说……”
“所以皇上就打算瞒着臣姐,然后明日下旨,叫臣姐连个反对的机会都没有吗?”倪鸢有些责备地看着他。
“不是这样的!”姜文浩连忙辩解,心想这其实是母后出的主意,就是怕倪鸢不同意,所以才一直瞒着。他急忙又道,“母后如今病了,这件事情就如姐姐所言,暂时搁置吧。”
倪鸢知晓他是想蒙混过去,她不知道关于凤司的事情,太后到底是如何给他洗脑的,不过现在太后卧病,这件事情可暂时不被提及,也算是万幸了。
她深吸一口气,微微欠身:“那臣姐便先去永寿宫看望母后了。”
姜文浩看见她每日都去永寿宫照顾太后,心中甚至欣慰:“辛苦姐姐了。”
倪鸢走后,姜文浩又开心的与淑妃投壶,全然把倪鸢方才的话又当做了耳旁风。
淑妃芊芊细手握起羽箭,似笑非笑道:“皇上,公主回来之后,您真是变了不少呢。”
姜文浩疑『惑』看向她:“爱妃何出此言?”
淑妃杏眸扑眨道:“从前皇上自由自在,没人敢说半个不字。但是公主回来之后,臣妾每次想与皇上一同玩耍,却都会被公主阻拦。明明皇上派人去御书房处理政务便可,公主却偏偏要您亲自动手。哎,臣妾多想日日夜夜都与皇上在一起啊,奈何却再也没有这个机会。”
姜文浩闻言眉头微皱,听淑妃这么一说,他倏地觉得这段日子过得很累。
“还有一事臣妾有些疑『惑』呢。”淑妃又开口说着。
“什么事情?”
“方才公主提及婚事的事情,明显是早就知道了。可是明明此事是个秘密,宫里就太后与皇上二人知晓,就是臣妾,也是昨日您才对臣妾说的。那公主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姜文浩投出手中的羽箭,道:“姐姐不是说了吗?听永寿宫的宫人所说。”
淑妃娇哼一声道:“皇上,若真是如此,永寿宫宫人敢泄『露』如此秘密,理应『乱』杖打死啊!”
姜文浩想了想:“爱妃言之有理!不过母后如今卧病在床,朕不想去打扰她,这件事情罢了吧。”他还怕被倪鸢责备呢,才不想没事找事。
淑妃还欲说些什么,可见姜文浩已然不想再说此事的样子,便选择暂时不再多言,以免惹他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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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倪鸢在永寿宫中陪在太后身侧。
众人皆觉得公主孝顺,太后生病,她还终日陪伴在她左右。只有桂嬷嬷心中忐忑不安,知晓公主和太后关系不合,不知道倪鸢到底打的什么注意,所以一直暗中提防,恐她对太后不轨。
倪鸢坐在床头,太后正在睡梦之中。今日她的情况依旧,还是不能说话,因为服用了许多『药』物,整个人昏昏沉沉,大部分时间皆在睡梦之中。
“公主,您辛苦了,回去休息吧。”桂嬷嬷上前垂首说着。
倪鸢淡淡瞥了一眼桂嬷嬷,知道这个奴才是怕自己对太后做什么,但是她不能只是看一眼太后就离开,毕竟这可是她塑造孝女的好机会。
“本宫再多陪一陪母后,你下去吧。”倪鸢淡淡说着。
桂嬷嬷微微蹙眉,不敢多言。
“公主,凤司大人来了。”门口苏宁通传着。
“凤司大人想必也是来看太后娘娘的。”桂嬷嬷说着。
倪鸢深吸一口气,这厮……
“让母后好好休息。”说着,她起身往寝宫外而去,吩咐苏宁叫凤司去永寿宫偏殿。
偏殿之中,倪鸢端坐上位,如今永寿宫无主,她乃是公主,来到此处说话做事都无人敢反抗。
凤司大步而来,拱手行礼:“臣见过公主。”
“免礼,凤司大人来的真是不凑巧,母后已经入睡了。”倪鸢淡淡说着。
凤司抬眸看向她:“如今太后卧病在床,整个永寿宫真是难得有公主『操』持着呢。”
倪鸢不去追究他是褒是贬,平静道:“凤司大人改日再来吧。”
凤司淡淡一笑道:“臣今日倒不是来探望太后娘娘的,而是来找公主的。”
倪鸢娥眉微拧:“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