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李进忠府邸外,一名身材壮硕的青年,拿着国舅爷张璟的名帖,前来拜见李进忠。
此刻的李府门前,早随着李进忠近日的权势与日俱增,而变得门庭若市起来,不少人为了和李进忠结交,都到他在宫外的别府门前,等候求见。
得知来人是拿了张璟的名帖,而张璟也派人知会过李进忠,介绍人去找他办事情。
顾不得其它,李进忠让下人直接把来人请到大堂里,至于其他求见的人,让他们继续等。
那人被李府下人礼遇般的请进李府,受宠若惊的同时,也是不由自主的跟着李府下人入府。
这一幕,让得在李府外等了很长时间,都没见到李进忠的一众人,羡慕嫉妒恨无比。
只是,就算他们心里有其他的想法,但在李府外,他们也只敢表露出羡慕的神情,同时互相讨论那被请进门的青年的来历,丝毫不敢有其他的神情言语,他们害怕失态被李府下人看见,到时候出了事情,那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
“你叫杨勇?说吧,让国舅爷出面,来找咱家有什么事情?”大堂内,李进忠确认了那名帖确实是张璟的后,抬眼看了看进了大堂后,一直恭敬站在他面前的杨勇道。
说实话,杨勇这般恭敬拘束的样子,让李进忠看得很是受用,而像杨勇这样恭敬的上门来见他的人很多,每一次的接见,都让李进忠觉得他和以前完全不一样。
当然,对于他为何会突然被人这般重视,李进忠自然也知道原因,无非是他是皇帝身边的红人,还是司礼监秉笔太监,这自然会让无数人巴结,使得李进忠不得不感叹,权利真是个好东西。
这也让李进忠知道必须要牢牢保持住他的圣眷才行,否则,失去了朱由校的宠幸,那他就不可能还会有今天的权势,也不会被这么多人,这般的重视了。
“见过李公公。”在李进忠问完话后,杨勇这才行礼。
“嗯!”李进忠点了点头,而后又催促道:“你是国舅爷介绍来的,又什么事情就直说,咱家喜欢直来直去的爽快人,别和咱家在这里说话绕弯子。”
这些天,因为接见了不少人,本就是赌徒出身,做事情喜欢快的李进忠,对于那些求见之后,磨磨唧唧,半天不把话题说到点子上的人,可是恨死了,要不是对方都带着不菲的礼物上门,看在礼物的份上,李进忠忍了下来。
否则,说不得已经听得耳朵都要冒火的李进忠,会直接让下人把那些拜访的人赶出去。
所以,今天见了杨勇,李进忠为了避免杨勇又和他绕弯子,直接提醒了杨勇起来。
“在下明白!”杨勇行礼回道:“其实,在下此来拜见李公公,却是有事相求,在下的族伯因为打建奴不力战败,如今被下狱问罪,在下想求公公帮忙,为在下族伯美言几句,保他从牢里出来便好。”
“保人吗?”李进忠呢喃了一句,而后说道:“建奴逆贼势大,打了败仗,也很正常,只要不是有其他的不法事情的话,咱家还是能保他的。”
有着张璟的面子在,李进忠没怎么多想就答应,只是,他却没有去想,打建奴战败的将领多了去了,但因为打败就被下狱的,那可没几个,否则,要是他想到这一点,就不会说得这么轻松了。
“多谢公公!多谢公公……”杨勇闻言,连忙不断行礼感谢道。
“使不得!使不得!你是国舅爷介绍来的人,咱家力所能及的事情,当然不能不帮。”李进忠见此,连忙阻止道。
其实,也不怪杨勇这么激动的感谢,实在是在救杨镐这件事情上,他和杨家人付出了太多,却没有收到半点结果,他都感到绝望了。
他是杨镐的族侄,自从杨镐因为萨尔浒战败,被朝廷下狱后,就和其他杨家人一样,四处为杨镐出狱而奔波。
然而,他们求的人,不是突然之间闭门不见,就是见了多有推辞,让他们连送钱打点的机会都没有。
少数的愿意全力帮助救杨镐的人,也是官小职低,势单力薄,为杨镐求情说话,在朝堂里,连个浪花也说不起来,作用太小。
说实话,对于这样的局面,杨勇和杨家人早有预料,却改变不了,只能厚着脸皮去求。
想想也是,杨镐下狱后,正好赶上万历皇帝驾崩,泰昌帝登基,大力提拔东林党,朝堂里原本以浙党为首的最有话语权的杨镐所属的非东林党团体,彻底失势,分崩离析,而掌权的东林党又怎么会愿意为杨镐这么一个非东林党人求情说话?
即使到了天启皇帝即位,也是一样,掌权的多为东林党人,而杨镐以前和东林党对立,他的大多数政治人脉,早因为东林党的夺权,而变得自身难保,哪还有可能出手救杨镐?
那些不肯出面救杨镐的官员,就是因为他们自己都自身难保,当然也不可能答应救杨镐。
而杨勇和杨家人后来没办法,也去求了一些东林党人,不过,对方一听是杨镐亲属求情救杨镐,直接就给他们吃了闭门羹,见都不见。
因此,今日见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