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公和胡公公不在御马监?莫非他们今日不当值吗?”听到管调兵的两个太监都不在,张璟很是失落,这种兴冲冲的来了,却见不到人,办不了事情的感觉最是折磨人。
“国舅爷有所不知,这不是辽东那边又败了,皇爷下旨要安定关外,要咱们关内继续加大力度送物资。眼下那边各种物资奇缺,而战马又是重中之重,毕竟对付建奴那些逆贼,咱们大明的骑兵可不能弱了。”
汪大海恭敬解释道:“皇爷还规定了要出五千匹战马送到辽东,而刘公公和胡公公又害怕下面的人办事不尽心,所以亲力亲为,这些日子他们都不怎么在御马监衙门里,而是一直在京师各马场转悠,挑选合适战马送到辽东。”
闻言,张璟点了点头道:“那可真是不巧,不知刘公公和胡公公,几时能回来?”
“这话咱家可说不准。”汪大海摇了摇头道:“皇爷吩咐的差事,我们这些奴婢们肯定是要尽心尽力办的,马虎不得!要不是御马监衙门这里需要咱家看着,不然咱家也肯定要亲自去各处那场转悠的。”
“那他们现下在哪,我去找他们。”
“那可难说了,京师的马场那么多,刘公公和胡公公一天要转悠好几个,我们也不清楚现下二位公公在那个马场。”
闻言,张璟没说什么,只是心中焦急,眉头紧皱,颇有些无可奈何。
毕竟,他张璟又没有肋生双翅,一个一个马场搜索,绕后飞到刘应坤和胡良辅面前的本领,除了干等,还能怎么办?总不能灰溜溜的离开吧?
那边汪大海见张璟没话说,也没说话,反而目光看向御马监外的大门,似乎在等着什么。
一旁,一众刚刚和张璟认识的其他御马监的内廷大珰们,也是跟着汪大海的目光,看着御马监外的大门。
他们心里清楚汪大海在等什么,而他们也一样,其实他们都在等去宫里打听消息的太监回信,若是这圣旨属实的话,那说什么,他们也得让张璟见到刘应坤和胡良辅。
当然,心里面,这些太监可都是希望旨意无假,这样的话,他们说不得就有机会立功,从而得到皇帝赏识的希望,往上升一升了。
毕竟,别看他们说是内廷大珰,在御马监里有些权利,可宫里的内廷大珰太多了,也不是哪个内廷大珰都能顺利出头成为内廷二十四衙门的大太监的,有的人一辈子也就定格在他们的职位上了,狼多肉少,由不得他们不把握机会。
而这次张璟借兵查案,于他们而言,就是机会。
终究,若是他们协助张璟抓到真凶,那么他们肯定是要在皇帝面前露脸的,说不得就能借此功,博得皇帝赏识,掌握内廷的某个衙门也未可知。
君不见,当初也是他们御马监出来的扫马场、洗马的不入流火者李进忠,目下不就因为得了皇帝赏识,都要入司礼监,一步登天了吗?
当然,这些内廷大珰自认为他们没李进忠那个运气,能服侍当时是皇长孙的朱由校,并且还能一直守着朱由校那口冷炤大热,但现在通过查案得到朱由校赏识的话,他们自信还是能抓住这次机会的。
没过多久,众人便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御马监衙门外传来,接着便看到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进门后,那小太监径直走到汪大海身边,对他耳语几句,张璟发现两人窃窃私语的同时,汪大海的目光甚至在他身上流连了好一会儿。
那小太监自然是来送信的,在确定圣旨不假后,汪大海又吩咐了几句,便让那小太监离开了。
整个过程,于张璟而言,让他觉得有那么几分诡异。
不过,很快,汪大海的话,就让张璟忘了那种感觉了。
“国舅爷,好消息,刘公公和胡公公带人托了话,让我们准备些人去南海子帮忙,他们现下就在南海子,奴婢刚才已经派人去通知他们,前来迎旨了。”汪大海笑着说道。
随着汪大海这句话说完,这也是变相向在场的其他太监证实了张璟的圣旨是真的,皇帝允许张璟借兵了。
一下子,这些太监心里热了,纷纷想着待会去求自己上面的大太监,为他们争取到这一个能在皇帝面前露脸的机会。
汪大海不让张璟多走路的心意虽好,但张璟却不领情,听到要让为辽东耗费心血的刘应坤和胡良辅多走路见自己,张璟就觉得心里不舒服。
毕竟,只要为辽东出过力尽过心的人,都值得敬佩,特别是这些干实事的人,即使他们是太监。
当然,心里面,对于南海子,张璟也有些好奇,终究那种皇家园林,在张璟没成为国舅爷之前,去里面看一看都算是一种奢望。
所以,张璟摆手拒绝道:“算了!既然刘公公和胡公公为朝廷尽力,我又怎么能让他们多跑路呢?而且南海子我也没去过,左右这次就当游玩下,你们给我带路吧?”
这话,说得汪大海猝不及防,因为他压根没想过张璟会不摆国舅爷的架子,自己去南海子找刘应坤和胡良辅。
“国舅爷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