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校已经让李进忠来通知他参加册封礼,那按道理,他即使不是皇后亲兄,那也应该在荣赏的后族之列。 而荣赏的话,朝廷都该给他们安排宅邸的,那宅邸肯定不是他花个几万两银子,买的小宅院能比的,所以张璟想了想,还是绝了现在买宅邸的心思。 等到朝廷给的大宅邸到了,直接把银子搬进府里多好,而且,这几万两银子说多也不多,自己日后想在大明混,还是留点银子防身最好! “那还不简单!直接存我们锦衣卫里不就行了,到时候,我在安排些兄弟给您守着,保证没人敢打这批银子的主意,也没人敢私下动这批银子。”于庆建说到后面,语气冷冷道。 大概若是真有人拿了国舅爷的钱,还不知足的话,那就休怪他无情了。 “放锦衣卫?不太好吧?毕竟锦衣卫衙门虽然安全,可毕竟也是人多眼杂之地。”张璟听后,摇头道。 “错了,国舅爷,我可没说放衙门,要是送进锦衣卫衙门,我怎么能保证其他千户不动心,俺只是个百户,可管不着他们的手脚。而且他们做的隐晦,恐怕到时候出了差错,就是国舅爷亲去,也没人会认的。” “额?”闻言,张璟一愣道:“那于百户说得是哪?” “那是我这一队人马的平日休息的地方,就在城西,里面的都是咱自己人,银子往那一放,我天天给你安排人手看护。除非有人敢在我们锦衣卫头上动土,否则,你这车银子,安全得很呐!” “成!就这么定了,走!”张璟听后,眼前一亮道。 同时,对于这说话敞亮耿直的于庆建,却是多了几分好感,想到自己日后肯定有很多事情不便于出面,有于庆建这锦衣卫的爪牙帮助,倒是也不错,张璟觉得他得好好笼络这人才是。 他但是不担心这银子放于庆建那里有什么意外,哪怕真有胆大的打自己剩下这些银子注意,他们能偷拿多少,最多也就可能几百两而已,对比那剩下的几万两,完全就是小钱。 至于有人想浑水摸鱼,偷个几千两,那也得看他会不会撑死了。 毕竟,差额多了,真当他这国舅爷是摆设,找李进忠让于庆建好好查,肯定能查得出来。 一行人改了道,径直向城西走去。 于百户的这处锦衣卫的驻地离醉花楼也不远,一行人到了地方,按照于庆建指示,把张璟那车装银子的箱子和金银细软,运到最里间的屋子里。 据于庆建说,那是他平日休息的地方,锁也只有一把,等张璟觉得安全后,就把锁给他,他自己另外找地方对付睡些日子。 这番耿直举动着实让张璟有些感动,而后拿了钥匙,就进那屋子里查验银两。 他虽然不在乎银子会丢个几百两,但却绝不是傻到不去细查自己有多少财产的人。 来回仔细的清点了一遍,那车银子一共四万两千两,因为这车装的都是大锭白银,成色一等一的足,所以很容易数。 其他的散碎银子和成色不足的,都在另一车,现下除了李进忠那两箱外,应该现在被于庆建拿出去分了吧? 没听着外头传来一阵闹哄哄的分银子的声音那? 翻了翻剩下的金银细软,张璟竟然找到了自己抵押的那块玉佩,看来赌坊没来得及出手,当下便戴回自己身上。 将屋子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发现确实是个密室后,张璟就将那把手腕粗的大锁锁上了,他倒不怕于庆建在锁钥匙上耍心思,除非他不想活了。 出了院子,很快便看到那些随他抄赌坊的锦衣卫士,每人都腰包股股的从一间屋子里出来,个个满面春风,看来分得都不少。 “国舅爷就是大气,感谢国舅爷,给咱们发财的机会!” “对!这可比咱们平日抄家,小偷小摸拿得爽多了……” “大牛,拿了这么多,今晚去醉花楼乐呵?” “正该如此,我可听说那里又来了几个大同婆姨,正好去瞧瞧!” …… 本来听着这些锦衣卫士赞美自己,张璟心里也是有些飘飘然,谁都喜欢被奉承不是? 不过,当他们谈到大多数男人有钱都会去的地方时,张璟脸色一下子就垮了。 醉花楼! 这妓院就在城西! 想到自己在这妓院栽了跟头,张璟就气不打一处来,脸色阴沉之极。 将银子都分完,自己独拿了一千三百两大头的于庆建,满面春风的从屋子里走出来,突然就见到国舅爷不高兴了,连忙上前询问出了何事。 张璟也没想隐瞒自己这丑事,而且对方是锦衣卫,要查肯定也知道。 这不,张璟把自己遭遇说了一遍,那于庆建就露出一股恍然之色,大概对方事先没把自己这国舅和那个嫖霸王娼的监生张璟想到一处吧! “这事情明显有猫腻,敢问国舅爷,您现在是想还自己清白吗?”见张璟脸色,于庆建猜出什么,试探问道,他经手案子无数,自然猜得出张璟被冤枉的。 “我当然想,可是没证据,怎么还我清白?”张璟道。 “这有何难?要证据直接去找呗,国舅爷不会办案,可我会啊。这事情简单得很,操起家伙继续抄那妓院,把当事人抓来拷打一番,这些风月女子,骨头硬不到哪里去,见了刑具就得把知道的全说出来。” “当真?” “当然,在下怎么敢欺骗国舅爷?” “好!”张璟眼中戾气闪现道:“麻烦于百户召集人手,再陪我抄一遍那醉花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