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总是短暂的。 兴奋和满足感带来的就是疏忽,只不过我的存在让这只猎团成功的消除了一场灭顶之灾。而没想到在几年后,发展壮大的雌狐又从一场危机之中解救了我。 后来,成为了新人龙神的我,每每想到我跟雌狐之间的发生种种羁绊,就不得不向命运报以深深的感激,虽然我并不信命。 第二天早上,每个人都面色沉重的看着我从外面拖回来的三具尸体,准确的说是两只死掉的哥布林和一只被箭爆头的褐色巨狼。 “成年的风刃狼,毛色很饱满,肯定来自于大族群,头领最低是红宝石级,整个族群可能超过一百五十只。” 副团长肺痨鬼叼着烟斗,边查看地上的尸体边给出信息。 肺痨鬼祖祖辈辈都是猎户,雌狐说他闭着眼睛都能在林海里面分辨出正确的方向,所以他现在的判断像是一柄重锤,砸在每个人心里。 而我则在一遍检查哥布林。虽然哥布林的繁殖跟孕母没有关系,但是孕母不同,繁殖的哥布林也是有区别的,比如眼前这两只被我偷袭而死的哥布林体型比小镇周围的要高大一些,骨骼更粗壮,身体上还长着一层厚厚的体毛。 这就意味着这群哥布林是依靠食肉动物繁殖而来的。 想到这里我给雌狐补充了一些信息,从食肉动物繁殖而来的哥布林智商比一般的同类低很多,但是更具有攻击性。 我和肺痨鬼的信息让雌狐眉头紧锁。 昨晚两匹巨狼和狼背上的哥布林躲开了外围的明哨摸了进来,而粗心大意的团员们没有发现。 虽然我及时补位射杀了两只哥布林和一匹巨狼,但是放哨的猎手射偏了,最后一匹狼摸清了我们的实力,然后成功逃离。 雌狐猎团之前在严冬的几次狩猎行动都不是很成功,还失去了两名团员,他们的遗孀和很多人的家属都指望着这这批货物养家糊口。 但是现在距离边境还有着至少四天的路程。 等逃跑的那匹风刃狼带着它的族群和哥布林回来的时候,就是我们是一个人的死期。 丢下货物跑,就要饿死。 带着货物跑,就可能被咬死。 雌狐沉默了一段时间后,似乎下定了决心。 “放弃部分物资,只携带高价值轻便的晶石和魔法核心,我们全速返回。” 壮士断腕么,我赞许的点了点头,然后整了整装备,扭头往回走。 “你要走么?” 看到我要离开的雌狐似乎有几分失落,但是又不好说什么。虽然我的冒险者铭牌告诉她我只是一个黑曜级的冒险者,但是我干净利落击杀两只哥布林一匹巨狼的战绩告诉她我绝对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答,如果能说服我留下来帮她们,雌狐猎团将更有胜算。 不过我头也没回的挥了挥手,说道 “那群狼跟哥布林搅在一起,肯定没什么好事,你们尽快走吧,我应该能拖住他们一段时间,你们赶快带着消息回去让驻军和边境的村民做好准备。” 我声调懒散放松,好像是要去参加聚会一般。 而在雌狐猎和她的团员们看不到的另一边,我眉头紧锁。 在冻林单挑一百多只巨狼和哥布林我毫无胜算,但是又不能放任不管。昨晚闲着没事看了看雌狐携带的地图,本来只是好奇糟老头把我扔了多远,但是我还是在地图上看到了我们的前进防向是一个仅仅有二十五名驻军的帝国边境哨站和围绕在边境哨站建立的一个大型村落。 如果狼群和哥布林跟我们一路冲过去,那对于那些村民来说,是一场灭顶之灾。 回忆着跟老师在那个不知道是真是还是虚幻的世界历练时,我们居住了三年的村子在一夜之间被哥布林和食人妖摧毁殆尽。 从镇上回来的我和老师看着平日和蔼的村长死不瞑目的脑袋躺在村中心的石板上,看着邻居家那个和小神官极其相似的少女被撕裂的身体躺在泥泞的羊圈中,看着村里那个弓马娴熟的猎手被自己的猎刀钉死在他常常抽烟的大树下。 我告诉自己,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再次发生。而且虽然我和兵站的士兵和村民素未谋面,但是我知道那里面有着雌狐猎团团员的家人们。 看着我孤独离去的背影,雌狐的心里突然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她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父亲最后一次出门打猎时的情形,而这种悸动让她心痛。 不再犹豫,雌狐迅速和肺痨鬼交换了眼神。肺痨鬼嘱咐一个猎人壮汉让他迅速回去通报消息,雌狐则收拾了他们两人的装备和行囊,从背后追上了我。 这也许就是人类最奇怪的地方,一起分享食物,一起御寒一起跳舞。 短暂的一夜就让陌生人建立起了一种羁绊和一种信任。 而在这种羁绊和信任的影响下, 我们三人的战斗, 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