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与人算命,怪不得流落街头,不被他人打死就算好的。”我不欲与他多言,起身拍拍裙摆上的灰尘,准备回宫。
他哈哈大笑两声,说:“天机不可泄露,既然泄露,那也该承受天噬之苦。”
疯子……我暗暗回讽一句,快步走入街巷。
彼时天色已暗,几颗稀疏的星子撒在天际。
街边有叫卖糖葫芦的妇人,我走过去摸了摸钱袋,正好只剩下几枚铜子。
“这是去过籽的山楂,可香,姑娘来一串?”
我将钱给她,正正好够买一串。
红艳艳的果子裹着酥黄的焦糖,像是茶色水晶中的宝石。
正要咬下一口,忽而记起北宇瑾辰,只好吞了吞口水举着糖葫芦回宫。
从偏门进去,居然轻车熟路地摸索到南忆殿,还没进南忆殿的大门就被若绯抓个正着。
她急得满额头都是汗,手里的帕子都已经湿了半截。“怎么才回来,再不来,摄政王可得把南忆殿拆了。”
“他醒了?!”总算得到一个喜出望外的结果。
“早就醒了,秀秀姑娘找到了别的法子,正午一过,就醒了。”
别的法子……我思索了半晌,她怕是存了些私心,故意支开我与红袖?
我小心翼翼地踏入殿内,那人端已端正正坐于床边,薄薄的白色寝衣外披了一件墨蓝轻衫,面上还有久病未愈的苍白,连带着薄唇都浅淡无色。
他不说话,定定看着我,带着担忧和薄怒的神色。
我将糖葫芦举到他嘴边,讨好地笑道:“去过籽的,可好吃了,我都舍不得吃。”
他看了看糖葫芦,无奈揉着眉心,顺势拽着我坐在他腿上。
“以后去哪里都要说清楚。”
良久,声音又有了试探的意味。“你去找他了。”
这个人越来越孩子气了,我硬塞给他一颗糖葫芦。回道:“一家和睦,也没认出我来,以后就不去打扰了。”
他这才不再紧张,安心吃着嘴里的糖葫芦。又从桌子上拿给我一张地图,与在南靖时的给我的那张一样,不同的是多了禾风一地。
“禾风愿归降代国,过两天带你去禾风雪岭看雪,好不好?”他的声音温柔极了,落满星辰的眸子看向我似乎都带有不刻意的蛊惑。
“这下好了,可算是坐实了都统嘴里的祸水一词。聘礼着实贵重,可得好好收着。”我咬下半颗糖葫芦,酸甜溢满唇齿。
“你可知宫里人怎么说你?”他揽在我腰间的手收紧了几分。
“怎么说?”
他笑了笑,于我耳边吹着气。“王妃精通房中媚/术,故而摄政王两天两夜都未下床。”
脸上腾的一下就烧了起来,还没能想到回应的话语就被他压在身下。
“不如让本王领教一下?”
我一手还举着糖葫芦,生怕掉到地上。“都是宫人们瞎说的,我可从未说过此话!”
他的吻辗转落于唇边,气息温热。沿路而下,带起一片灼热。
手里的糖葫芦最终还是掉落,也不知道掉去了哪里。
意识开始迷离,隐隐约约在床边看到他散落的轻衫和寝衣。
手指触及他身上的伤痕,轻抚着。
“锦儿……”这个音色夹杂了不易察觉的带着欲/望的低沉。
“嗯?”我含糊地回应他,撩带起体内压抑着的欢愉。
裙边系带解落,随着体温的上升,他周身的清浅气息更加明显。
每一次都生涩的回应他那带有克制的温柔攻势,而得到的回应却越来越猛烈。
所有的情感都化为一场沉沦,像是带有蜜糖的砒霜,沉溺而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