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宫女依旧不说话,东来只好淡淡的一挥手。
十根手指在夹棍的作用下倏忽变得充血而凝紫,仿佛一根根风干的腊肠。
惨叫连连,加之这些人很是胆怯,一道刑罚便哭的死去活来。
小宫女死死咬住牙齿,把眼睛紧紧闭上,她是竭力挤着眼睛,把眼皮挤得像两个圆滚滚的小荔枝。
“簪雪,贱丫头,你这个孽障,早知道你今日要犯下祸及父母的罪行,当初你生下来就该掐死!该听你爹的,把你扔到井里去!”老妇人一边忍痛,一边叽里咕噜的胡乱诅咒。
东来微微一抬手,面上依旧平静如水,他低头望望小宫女:“怎么,你还不肯招供?”
小宫女吐出一口血水,咬着松动的牙齿,恨恨的望着东来。
东来*的向太监一瞥,道:“既然她不肯说,那就上第二道。”他说着,顿了顿,凝着刑架上的两个男人:“也不可将他们立即杀了,就用宫刑好了。”
“不要,不要,我不要做太监!”小宫女的哥哥惊惶的叫起来。
东来的脸色有些难堪,他慢慢的走到他身边,低声道:“你好像很瞧不起太监呐?”
小宫女的哥哥忽的变了脸色,他望着眼前这个胖乎乎的人,才想起这间暴室中除了他和他爹,其余的男人都是太监。
“不,公公,您就是借小人一万个胆子,小人也不敢呐!”他害怕的浑身发抖,一面冲小宫女频频喊话:“你这个该死的要丫头,到底干了什么事,你快老实交代,你不要连累张家断子绝孙呐!”
东来跳一跳眉毛,饶有兴味的说道:“她呀,她谋害宸妃娘娘和皇嗣,宸妃娘娘,也就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妃嫔。”
男人顿时惊愕的说不出话,换句话说,这一家五口除了簪雪这个始作俑者全部惊愕的说不出话。
东来又悄声问:“你妹妹犯的是死罪,是要株连九族的。皇上如今严斥本公公,一定要抓出幕后黑手。你可知道什么内情吗?”
男人微微垂下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若是你能说出内情,”东来顿了顿:“本公公可以想皇上请旨饶过你和你的家人。”
“哦,哦哦!”
东来的话一出口,这一家四口人便齐齐回忆起来,东来转过身,冲小宫女挑挑眉毛,小宫女舔一舔嘴唇,将脸别到一边。
“哦吼,脾气还挺倔强。”东来冷眼瞧着她,那目光渐渐沁出寒意,终于他敛去最后的一抹笑意,冷峻便占据了他整张面庞。
“来啊,动刑!”他低沉的嗓音震动了每一个人的耳膜。
刀具在火盆中烤过,又用烈酒消了毒。两个太监一左一右的按住小宫女的哥哥,有人褪下了他的裤子。
“等等,等等我要揭发!”他嘶哑的喉咙几乎喊破了音儿。
东来干笑一声,转头看他:“说吧,大声说出来。”
“有个男人曾经给我们家送过银子!”他说。
“哦?”东来挑挑眉,畅然呼出一口气:“是什么样的男人,叫什么名字?”
“个子跟我差不多,很瘦,模样挺俊俏,”他沉吟良久,道:“那个人自称是二爷。”
“二爷?”东来的目光渐渐变得沉郁,随手接过太监拿着的刀刃,慢慢靠近他:“他是哪家的二爷呢?”
“这个我不知道,不过这人说话跟我们一样,是京城的口音,而且说话文雅,想必是个念过书的。”
东来冷笑一声:“京城里头念过书的人多了去了,这不就等于没说吗?”
东来扬起刀子,假意向他下身刺去,他慌得闭紧眼睛,大叫道:“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东来将刀子在掌心一转,麻利的收回手:“说。”
“我记得那个人穿的是绣花的衣裳,佩着一个羊头坠子,他的佩剑上也有个羊头。”
“哥!”小宫女忽的吼了一嗓子,但仍旧阻止不了她哥哥强烈的求生欲。
羊头图案!东来的心忽然沉入水底,他叫人拿过纸张,匆匆几笔画出图案递到那人面前。
“是这个羊头图案吗?”东来凝着他,一字一句的问道:“你可要看仔细,千万不能出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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