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有的谈了吗?”
沈韵真轻轻哼了一声:“宣过太医就算完了?”
他面上渐渐凝重下来:“你还想要什么?”
“皇上驾崩,大丧如何操办?皇上的陵寝尚未完工,棺椁又该停在何处?苏德妃与我,元儿和阳秀,我们这些皇上的妃嫔和子女又该居于何处?”她凌厉的望着他:“我知道,这些你绝口不提,就是想让皇上失了体面,于泉下不安。可你若持这样的态度,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呢?”
南影霖的的眉头渐渐皱紧,沉默了许久。
“谈什么?”苏德妃小声问她。
“与你无干!”南影霖忽然暴怒的喝了一声。
苏德妃吓得一颤,想起宫里盛传的那些闲话:信王和沈家小姐是青梅竹马的恋人。她怕他们这一谈,会把沈韵真谈成了南影霖的女人,便扭头对沈韵真道:“是不是他逼迫你?”
沈韵真抚上她的手,轻柔摇摇头:“姐姐放心,不是姐姐想的那样,我绝不会做辱及皇上体面的事情。”
他凝着沈韵真,骤然暴喝:“朕才是当今皇上!朕才是真龙天子!”
沈韵真微微眯起眼,并不借他的话茬儿,只是冷然反问:“信王是没听见刚才本宫说的话吗?”
他咬咬牙齿,含恨逼视着她:“你别忘了,你们现在是阶下囚,朕随便一根手指头都能碾死你们!”
“那你就杀了我,看我怕不怕?”沈韵真不以为然,扶着苏德妃坐到御书房内靠着墙壁的罗汉床上。
南影霖沉默了许久道:“何必这样剑拔弩张的呢?你抓了朕的把柄,朕也捏着你们的命门,互利互惠不好吗?何必闹得两败俱伤?想想孩子,想想你的家人。”他指了指苏德妃:“她是无牵无挂,你呢,你的爷娘叔嫂也都不要了吗?你苏家几百口人的性命,你家族的荣华富贵都不要了吗?”
苏德妃知道他是想让她帮忙劝劝沈韵真,可她也不想理他,便和沈韵真相互扶持着坐在罗汉床边。
沈韵真轻轻压低声音道:“姐姐,他说的对,你还有父母亲朋和阳秀,我还有元儿。阳秀和元儿是皇上膝下仅有的一双儿女,若是他们出了事,妹妹就算到了九泉之下也没有颜面去见皇上。”
苏德妃抿抿嘴,她们两人的性命不足惜,只是可怜了两个孩子。死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不容易的却是活。
“妹妹,我们要活着。”她轻轻说。
沈韵真垂下眼,知道苏德妃同意了她的话,便扭头对南影霖说:“本宫的价码已经开出来了,若信王全盘答应,那我也能让信王如愿。”
南影霖抿抿嘴唇:“朕登基继位之后,择日办理皇兄大丧,大内拨银四十万两,朕亲自扶棺出殡,在京文武百官必须到场哭灵。大丧过后,加紧修建皇兄陵寝的,棺椁先停放于太庙后殿。至于你和苏德妃……齐宫后有圣安宫,是先太后的居所,正殿宽敞,又有东西配殿,东西耳房,东西厢房,后有假山莲池,戏台高阁,想必二位能住的惯。皇兄的儿子,朕会择人抚养,公主便与你们同住,二位意下如何?”
沈韵真点一点头,又道:“还要附加一条。”
南影霖挑一挑眉:“什么?”
“这皇位本该是元儿的,我要你在百年之后,把皇位还给元儿。”沈韵真轻慢的凝着他:“你可做到?”
南影霖眉头倏忽一蹙:“这……”
“你不答应?”苏德妃望着他。
“答应,这是应该的,应该的。”他笑道。
沈韵真既要帮他治病,待病好了以后,他要多少皇子要不得?到时候就算他要把皇位还给南承元,他自己的儿子也不会答应。他觉得她想的未免太简单了,便满口答应。
沈韵真长长出了一口气,道:“既如此,信王着手去办吧。”
“信王?”他反问。
“信王。”她笃定。
她只能称呼他为信王,除此之外,再不会有别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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