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常称赞他身轻如燕。他从迷踪阁的房上翻过去根本不是难事。只一闪身,他便轻飘飘的落在房顶上,震落了几点瓦片上的灰尘。他速度极快,沈韵真目力不及,只见他身形在房顶上摇晃几下,便不见了踪影。
她站在院子里,心里一片灰蒙蒙。思绪游荡,像茫茫大海上漂泊的独木舟,无依无靠。她知道父亲还活着,可性命朝不保夕。她不能照信王的吩咐去做,因此父亲跟死了也没什么两样。
她凝着掌心的葫芦瓶,好精致的的容器!宫廷中的一切都是这样精致,就连死亡,也被加工成了精致的艺术品。
她是沈家最后一条血脉,如果她死了,沈家就绝了根。按说她不该死,可活着又没什么盼头。
“这是什么?”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覆在葫芦瓶上。她一颤,这手上戴着一只赤金累丝扳指,蟠龙的纹理在阳光的照射下,煜煜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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