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一顿,登时察觉她的心思。明白她的避退,他也不再勉强,只笑了笑:“你比淑妃坏多了,她来招惹你简直是自讨苦吃。”
听起来不像好话,但南景霈的话音儿里却透着宠溺,沈韵真咬咬嘴唇,她便当好话听了。房里虽然黑漆漆的,但南景霈能想象到她姣好面容上那诡计得逞的神情。
她不说话,小心翼翼的抚着自己受伤的脚踝。他点亮灯烛,寻了王品堂留的伤药给她。
淤血不散,紫色深得近乎发黑,肿处又是烫得炙手。
这次反倒是他没法儿淡然了,明知道她对淑妃的恨是真情实感,刚才却故意逗她。他有些后悔,那些试探何其轻薄?没有分寸又不知心,自己到像是个趁人之危的登徒子。
她强撑着身体,勉强够到伤处,一点一点费力的上药。他接过伤药:“你别弄了,朕来吧。”
他用小软毛笔一点儿一点儿的把药膏涂在伤处,像在做一件精致的工艺品。
“一定很丑吧?”她突然问。
他愣了一下,扭过头冲她笑笑:“怎么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