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酒足饭饱的左沐,拿了一黑一白两套骑马装、几双靴子,还有满满一大盒子的布丁,终于兴致勃勃的回了康王府。
“公主您终于回来了,快进去看看吧,王爷正在房里呢。”左沐刚走进院子,就见安嬷嬷已迫不及待的迎了上来,附在她耳边小声道。
“房间?他今天没和白启外出办事吗?”左沐一愣,不可思议的问道。
最近这段时间,可能是岭南那边军队的问题,司马铖几乎每天上午都会和白启偷偷出去一趟,直到午饭时分才回来。
“没有,白大少爷今天压根没有来。”安嬷嬷摇了摇头坚决道,“王爷一下午都问了我好几次了,打听您什么时候回来?”
好吧,可不是嘛,自己怎么把这茬给忘了,那白启正在家里被珊儿支使的团团转,哪还能腾出时间跑这里来找司马铖。
“可是,我走的时候好像有讲中午不回来用膳的呀,王爷应该有思想准备的,他中午吃的怎么样?”
“王爷一天都窝在房间里,午膳推说没有胃口只吃了几块点心,感觉好像有什么心事。”安嬷嬷还是有点不太放心,重点提醒道
“有心事?”左沐想了想,好像府里最近没什么大事呀,“上午府里可曾新发生什么事?”
安嬷嬷想了想,“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中午时分好像急匆匆来了个小太监,说是来传道皇上的口谕,进房间亲自和王爷讲的,我们也不知道具体内容。”
“口谕?”左沐一怔,难道宫里又闹什么幺蛾子了?
“好,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打发走了安嬷嬷,左沐快步朝房间走去。
掀开门帘,就见司马铖果然凝着眉头,半靠在榻上,貌似正在全神贯注的看书。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左沐也算是发现了一个规律:这司马铖心情不好的时候,十次有九次都是这个姿势,凝着眉头假装在看书。
但是其实,他却是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
悄悄走到后面一看,果然,只见他手里拿的那本《孙子兵法》翻开的页码,还真是昨天看的那页。
“怎么了?是哪里又不舒服了吗?”左沐伸手探了探司马铖的额头,关切问道。
“没有,一个人在家无聊的很,难免有些想你。”司马铖伸手握住左沐的手,轻轻捏了捏。
忽然,鼻子在空中嗅了嗅,不可思议的转头道,“怎么?今天喝酒了?”
“哦,就喝了一点。”
左沐摸了摸自己微烫的脸,顺势坐到司马铖身边,将头靠在她肩上,
“上午看完珊儿,和昭然去了趟霓裳羽毛,那云裳姑娘太热情,非留我们吃饭,几个人一时兴起,就喝了两杯。”
“霓裳羽毛?”司马铖凝眉想了想,“就那个倾心于晔然,很能挣钱的女子?”
“咦,这是什么情况?”
听到司马铖的问题,左沐自是一愣,转头盯着司马铖不可思议的问道,
“没想到呀,你一个足不出户的王爷,竟然连这个八卦都知道。”
“这有什么稀奇,全定城里,除了晔然那块大木头,估计都晓得此事。”司马铖伸手弹了下左沐的额头,不以为意道。
“好吧,原来云裳的心思,竟早已如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左沐捂着额头,无奈道。
“谁?”司马铖一惊,“司马……昭,他是谁?我怎么不知道我们司马家还有这个人?”
“不是你们家的,是历史上别人家的大人物,和你们家没有关系。”看司马铖一惊一乍的模样,左沐好笑道。
说完,想起什么,起身拿起一件白色的骑马装,搭在身上,在司马铖面前转了一圈炫耀道,“怎么样?我这身衣服好看吧?
这可是云裳刚设计的改良款的骑马装,新鲜出炉,满世界可就这独一无二的一件。”
“好看好看,我们沐儿自是穿什么都好看。”司马铖拉过左沐的手,上上下下打量了左沐一圈由衷的赞道。
忽然想起什么,又仔细观察了下左沐的神情,认真问道,“沐儿,你很想去围猎吗?”
“也说不上很想,只是觉得应该很好玩吧。”
见司马铖兴致不高,颇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左沐好奇道,“怎么了,今天府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也没多大事。”
司马铖一使劲将左沐重又拉回怀里,轻叹一声,无奈道,
“我本来以自己身体不适为借口,向上面递了条子说是秋季围猎我们夫妇不能前去,就行了。
结果没想到,竟被他毫不留情的驳了回来,还冠冕堂皇道:
什么此次围猎邻国的皇子将军都在,正是彰显我们西夏国威的好时候,这么重要的时刻,我这个唯一的亲王不露个脸怎么行?不知道的,别人还以为我们兄弟有隙,不和睦呢?”
“哎,又是这样,这些年他们就会假模假样的做些表面文章,”见司马铖有些失落,左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