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沐觉得这短短的距离走下来,好像是她这几世走过最长的路,每走一步,心里都会莫名的痛一下。
怕白珊会多想,也是想早些结束这痛苦的过程,她几乎是三步并做两步,左脚踩着右脚,一通凌乱的朝着前面奔,
终于,就在两人快走近时,薛牧可能也是听到了脚步声,
木然的一回头,看到左沐她们,突然一愣。
左沐瞬间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不仅她和薛牧,就连身旁的白珊似乎都忘了呼吸。
“丫丫,你来了?”半晌,薛牧扯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哑声道。
“薛哥哥,你最近过得好吗?怎么看着又瘦了这么多?”左沐看着薛牧消瘦的样子,不觉也红了眼眶。
“好好好,薛哥哥很好!你别难过,只要你过得幸福,薛哥哥就永远是最好的!”薛牧深深的看着左沐,一双眼睛好像钉在了左沐身上,根本拔不出来。
“好就行……好就行……”左沐喃喃重复着。
一时间,双方再无言,就这么默默的对视着。
“嘎嘎嘎……”突然,不知是什么人惊了湖中的野鸭,一群群鸭子惊叫着飞向了天空。
左沐一个激灵,方回过来神,突然想起来,她们此次过来,好像是白珊托她打听人来的。
“对了,那个,我们过来是想向你打听个人,您看这个腰牌你熟悉吗……”
左沐说了一半,伸开手才发现,刚才由于太紧张,竟忘了给白珊腰牌了。
伴着左沐的话,薛牧也终于将目光移到了一旁的白珊身上,
只见他目光若有所思,好像在看着白珊,也好像没看白珊,不知是在想着什么。
“对了,你们还不认识吧,我来介绍一下,”左沐一见,立即亲昵的拉过白珊介绍道,“薛哥哥,这位就是宁国公府上的白大小姐珊儿,我来到西夏后,她没少照顾我,我们关系很好的……”
左沐介绍完,发现白珊还傻呆呆的伫在那里,脸色苍白,两眼双直,好像连魂都没有了。
左沐那个恨铁不成钢呀,使劲推了白珊一下,“珊儿,你干嘛呢?快别愣着了,把腰牌拿出来呀?你不是要像薛将军打听那人的下落吗?”
半晌,白珊好像终于回过了神,眼中含泪,却并不看左沐,“康王婶,不用打听了,我……我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再打听下去了……”
“你这是什么话,怎么临门一脚你又后悔了?说不定薛哥哥真的认识此人呢?”左沐不可思议的追问道,“难道这么长时间心心念念的人,眼看就要找到了,你又甘心这么放弃了?”
白珊却只是倔强的咬着嘴唇,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并不接话。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啊,就没见过你这么怂的,当初爱的要死要活的是你,现在半道要放弃的也是你,你这是要是真的放弃了,下次可别再缠着我和昭然……”
左沐正训斥着白珊,意外的,却见薛牧罕见的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沐儿,白大小姐既然这样做,自然有她自己的道理,你又何苦强人所难呢?”
左沐一听更急了,声音也不觉高了几分,“不是,薛哥哥你不晓得……”
“薛哥哥……,哈哈哈,好一个薛哥哥……”
就在两人争执间,就听背后忽然传来一阵喝彩声。
“不错不错,这哥哥妹妹的,再次相见,泪眼相望果然是情深意重呀!”
左沐转头,就见新郎官司马凌,一身大红色新郎袍,从身后花丛中闲步走了出来。
“司马凌,你不是新郎官吗?这个时候你不去接新娘子?怎么有空跑到这里来了?”左沐一怔,下意识脱口问道。
“是呀,不跑到这里,怎么能看到这出好戏呀?
啧啧啧,没看出来呀?康王妃你这可真是够胆大心细的,这是在充分利用一切机会和时间找男人吗,竟将会都偷偷约到本王府上来了。”
司马凌一脸的得意忘形,摇头叹息道,
“别说,也是哈,找了个男人不能人事,可不就得找情人补回来吗?
其实你也是,康王婶你要是有这需求,你就明说呀,或许直接找本王也行呀,毕竟同是皇室中人,咱们肥水也不能流外人田不是吗……”
“闭嘴!”见这司马凌越说越不像话,左沐立即怒斥道,
“司马凌你好歹也是身为父亲的人,说话能不能过过你的猪脑子,为你那不满周岁的儿子积点口德。
你也晓得该喊我声康王婶,那我且问你,你这些年的长幼尊卑都学到狗肚子去了?这些话是你做为一个侄子应该说的吗?”
“怎么?难道本王说错了吗?”司马凌瞪着眼睛不服气的反驳道,
“你出去打听打听,全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安南公主左沐和薛牧自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成亲前明明就是他多年的未婚妻。
现在我就问你,你敢摸着自己良心发誓,说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