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柄木吊的眸光就从未移开过。
白境把地上的死柄木拽起来扔上床,少年动作并不温和,死柄木陷进床里,下一秒一只僵硬的断手也砸到了他的脸上。
死柄木胸口起伏剧烈,血流上涌,“不准对我父亲无礼!!!”
“抱歉,你的手太多了,我分不清哪个是你父亲。”
白境神色平静,毫不意外,显然这事也不是第一次干了,他折身开窗通风,感觉这个组织主业其实是照顾死柄木,副业才是征服毁灭世界吧?
他当初是不是来错了地?他应该直接投奔他那个老师,那才是真正想着干正事的角色。
不然这个速度,他猴年马月才能碰上刀剑们?
还不如一个人单闯。
白境内心肆意冲动了几秒,又归于冷静。
“下个月你有什么计划?”
死柄木吊抚摸着“父亲”,“大闹一场,还需要什么计划?那些愚蠢的人,直接杀了。”
白境单手扶着窗台,和死柄木吊压抑的气质比起,窗边的少年像一阵风似的,眉眼如画,笑容浅淡。
和死柄木吊完全不一样的光明又美丽。
美好的东西,唯一存在的价值便是被摧毁的那一刻。
死柄木吊竟迫不及待幻想少年那一刻的到来。
这个虚伪的家伙,那双漂亮的眼睛染上血花一定十分艳丽。
“没别的了?听说老师最近在搜寻拥有特殊力量的人类,你不想为老师分忧吗?”
他总是装出一副体贴又温柔的假象,死柄木吊深知这人的虚伪和可恶。
但言谈间,死柄木吊还是不经意被夺取视线。
死柄木难得有安安静静听人说话的时候。
所以黑雾才同意将白境留下来。
“我们应该为老师分忧,多抓些拥有特殊力量的人类。”
少年这话目的性很露骨。
死柄木的心突然从高空坠落,烦躁不已,他下意识抓挠着脖颈,“你想见老师?不,你不能见他!你目的就是这个?!你只想见他?!”
死柄木突然发起疯来,红着眼狰狞质问。
“父亲”以及其他不知名的断手缠住了他的身体,一个怪异的形象,此刻突然发起疯来,莫名可怜。
“我应该杀了你!你总是打乱我的一切!!你不该活在这个世上!!”
死柄木的手紧紧按着桌角,整个桌子快速石化,窗外席卷进来的风一吹,只剩下粉末。
被这家伙碰到一点,真是不得了。
难怪连黑雾都很少亲近他。
“发疯起来,无差别攻击啊。”
白境摇摇头,不想和他辩驳,拧开门,死柄木试图抓住他,被白境先一步握住了手腕,“咔嚓”一声脱臼。
“好好说话。”
死柄木急促喘息着,目眦欲裂,狰狞偏执,他直直盯着冷漠的白镜,突然落下泪来。
断手挡住了死柄木的半张脸,只露出那双哭泣又愤恨的双眸。
“你们都一样……”
我和谁一样?
死柄木说话说一半,白境离开酒吧,走到在半路都在纠结这个问题。
“羽生同学!!”
白境停下脚步人潮人往的街道,白境戴着帽子,口罩几乎盖到了鼻梁,居然还有人能认出他?
白境回首,从一家书店匆匆忙忙跑出来的绿谷出久惊喜的朝着白境挥手。
“你怎么突然休学了?体育祭也不见人影,爆豪这段时间一直在发脾气。”
书店里禁止大声喧哗,绿谷出久拉着白境来到角落的阅书区,“要喝饮料吗?”
白境:“不用了,谢谢。”
绿谷出久笑容灿烂,和曾经比起似乎哪里不一样了,“没关系,我们不是朋友吗,我知道你喜欢喝豆奶,隔壁店有卖,你等我一会儿。”
绿谷少年似乎怕白境拒绝,立即起身小跑着去了隔壁。
他一边跑一边回头,到达隔壁,语速飞快,“一份豆奶,加糖,拜托老板,快一点。”
白境:“……”
绿谷确实变了。
白境仰靠在小沙发上,神情莫测,以前的绿谷被拒绝后可不是这种态度。
“不过,绿谷怎么知道我喜欢喝豆奶……”
白境呢喃着。
想不通。
绿谷捧着豆奶不消五分钟就回到了书店。
白境翻着桌子上的书,咬着吸管,“你说爆豪最近一直发脾气?为什么?”
“最好的朋友不告而别,如果是我,我也会生气的。”
白境突然沉默,缓缓抬头望向说出这种话的绿谷出久。
绿谷愣了下,墨绿色的眼瞳中似乎有星星在闪烁,“……我将羽生当做我最好的朋友,也许我没有爆豪那么敢于表达的性格,但我想,羽生心里应该也把我当做朋友,不是最好的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