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讥讽之意,冲那人摆手说道。
裴茂仍是笑着,像个脾气温和、耳根子软的老好人,只是他的话里却透着威严:“那些麋鹿,凡是已死了的,尔等大可拿去;若是活得,就给我留着,我另有安排。”
那人暗感失望,早知如此,刚才就该多报一些的,他倒是没想过借着驱鹿闯营的功劳来讨价还价,在见识过精锐的南北军后,这些武都郡的羌氐已经打心底服膺于大汉朝廷的武力,以后就算是返归郡内,也不会敢有什么闹事的心思了。
待那人退下后,裴茂脸上的笑容立即消失不见,冷哼了一声:“畏强好利,贪心不足。”
“羌氐之人素来如此,彼居我汉家之域,却不听教化、不服管束,习彼等胡风胡俗,举强者为王。”盖顺在一旁也是不屑的说道,他的父亲盖勋在凉州经常与羌人打交道,对其知根知底。尤其是盖勋死于羌胡之手,作为儿子的盖顺对这些人向来是带有敌视:“若不设法处置,终为一世之患。”
“并州刘公等人已对南匈奴编户齐民,比照汉民纳赋供役,再过几年,彼等王庭也将不存了。倘若国家这个处置异族的法子果有奇效,待汉室中兴,雍凉诸胡,将不再为祸。”裴茂无不敬佩的说道。
荀攸眼睛仍盯着桌上的简陋地图,似乎要把这上面的每一条山水都记在眼里,他嘴上说道:“这都是以后的事了,我等还是要着重于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