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军三个月伤口就恢复了正常, 妞妞伤得比他严重, 晚了两个月。
两人从县城回来,林建军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妞妞, “爹, 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可能是吃一堑,长一智,林建军对待感情不像之前那样盲目了,不懂的, 也知道问长辈。
林炎城看着他躺在病床上,补得白白胖胖的脸, 软萌萌的, 竟有点可爱, “你不用有心理负担。如果你喜欢妞妞,那就你跟她在一起, 不喜欢, 那就拒绝。”
林建军挠了挠头,有点不确定,“可是她到底也救过我一条命。我……?”
林炎城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他眼里认真之色溢于言表,原来这孩子不喜欢欠人。
可不忍心又不等同于爱。
林炎城没有逼他,“你当面谢谢她。再说了, 你以前也救过她啊。你俩算是抵消了。”
林建军想了想,还是决定听他爹的。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林炎城深深叹了口气, 这孩子真是愁人。
房间里,妞妞躺在床上,芳芳拿着洗好的苹果递给她,“你这几个月没回来,我担心得要命。你说你怎么这么背啊,居然遇到枪战了。”
妞妞吃了一口苹果,“没事儿。你看我这不是挺好的嘛。”
芳芳仔细打量她的脸色,红润润,像她手里的红苹果,笑得合不拢嘴,“是挺好的,还长胖了一点。”
妞妞笑得傻傻的。
芳芳神秘兮兮地凑到她面前,挤挤眼,“你跟我说说,这几个月你和五哥有没有……”
妞妞诚实地摇头,“没有。我俩不是一个病房的。也就是五哥能下床了,才过来看我。后来他又到县委办公去了。偶尔会过来看我。”
芳芳怔了怔,想到公公说的,感情之事不能勉强,她又不好再说什么,忙转移话题,“等你好了,我教你开拖拉机。”
妞妞点头,“那当然好!”她有点尴尬地笑,“芳芳姐,我躺在医院这么多天,把那些理论知识忘得差不多了,你能不能再给我讲讲。”
“没问题!”芳芳满口答应。
两人又说了会儿亲密话,林建军敲了敲门。
芳芳过来看门,看到是他,忙请他进来,“你俩聊吧。我去做饭。”
走的时候,担心别人说嘴,她将门给打开了。
“妞妞,多谢你救我。”林建军真诚地向她道谢。
妞妞弯了弯嘴角,“小五哥,你在医院不是向我道过谢吗?”
林建军尴尬得挠头,“我想再说一次。”
妞妞笑笑没说话。
一时间,空气里只有妞妞时不时咬苹果的声音,还带着几分果香味儿。
林建军手足无措,“你有事可以找我。我先出去了。”
妞妞怔了怔,突然把人叫住,“小五哥,我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林建军:“当然可以。什么事?”
妞妞放下苹果,“我想去劳改农场看我爹。”
林建军蹙了蹙眉,“再过些日子吧。最近有点不太平。我担心路上不安全。”
妞妞点头答应。
林建军去找林炎城说了这事。
林炎城也跟他们一个想法,再等些日子,“明年她爹就能出来了。妞妞的日子应该会好过一点了。”
虽说陈红哥犯过事,成份可能会不太好,但是乡下这边只要不是反|革|命,一般来说不会有多大影响。更何况陈红哥还是土生土长的前进大队人。
只是他担心那些HWB会不依不饶,拿他的经历来作妖。
只是人还没出来,他想得再多也是无用。
没过几日,林炎城的任命下达了。
他出任怀江县革命委员会主任,刘福生也跟着一起水涨船高,当他的助理。
如果是以前,他这个助理就相当于副县长,可是现在是主任当家,他这个助理也只是一个普通政府人员,拿的薪水也就是普通工人的水准,但是比起在公社,已经涨了一倍了,刘福生很满意。
他待在林炎城身边任劳任怨,丝毫不敢骄傲。
林炎城上任后,很快开了会。
往日跟他同一等级的社长居然成为了他们的顶头上司。
大家都有点不习惯,“林炎城同志,你是怎么说服史县长把位子让给你的呀?你可真能耐啊。”
“就是啊。以前也没见你溜须拍马,居然不声不响就当了我们的领导,够可以的呀。”
……
说酸话的不在少数。但也有聪明的,上来就是一通恭维,“林主任,我就知道你一定能升职的。当社长的时候,你们公社的公粮交得最多。语录也是背得最好。比我强多了。我谁都不服,就服你!”
“对啊,我也看出来了,您就是块金子,到哪都发光。咱们怀江县在您的带领下一定会蒸蒸日上的。”
……
林炎城拿起桌上的文件盖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