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响,别墅的两扇大门被猛然踹开,欢笑着的众人纷纷一愣,然后一齐转头向门口看去。
没有了门的遮掩,别墅内的喧闹流淌进外面的静谧当中,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门口处走了进来。
白色衬衫,蓝色牛仔裤,朴素的衣着,年轻的面容。
脸上是一片平静。
桌上的人们骚乱起来,有人冲着外面高声喊道:“保卫呢,保卫呢?怎么把人放进来的?”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有人怒声问道。
而别墅外,夜空的凝视下,一个个黑衣人此时正躺在地上不省人事,显然已经不能回答他们的问题。
车礼手中的酒杯停在了空中,他也是目露错愕地看着这个忽然闯入的年轻人,但是他的神情很快恢复了镇定,一双老眼平静无波。
正在所有人都疑惑这人是谁的时候,车北忽然开口了:
“东,东子!”
听到车北的呼唤,人们一愣,什么情况?车北认识这个小孩子?
车马看了哥哥一眼,心说,这人就是李东?还真是年轻,看这样子,还他妈在上学吧?
挺嚣张啊。
李东环顾了一下餐桌上的众人,没有理会车北的疑问,迈着平缓的步子,向他们走来。
车北的情绪也很差,他没想到李东这么不客气,竟然挑了这么个节骨眼,大张旗鼓地踹门而入!
这也太不给车家留脸面了!
正在他还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车礼看着一步一步走来的李东,问车北:
“车北,这位小兄弟,你认识?”
车北深吸口气,点头:“爸,他是李东,还没和你说。”
他凑到车礼耳边,压低了声音:“一个很强的修炼者,具体实力,可能到了玄阶。”
车礼的眼睛微微瞪大了一些,随后,他镇定下来,说道:“车北,给这位兄弟加把椅子。”
而李东,这时候也走到了桌子的尾端,站定。
餐桌上的众人不知道车北对车礼耳语了什么,不过看样子这个小孩应该很有背景,要不然也不能让之前不知道他的车礼,一下子这样郑重对待。
省级大佬的亲眷?应该是了,而他之所以能通过一众保镖,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应该是什么人给他送过来的吧。
想到这里,他们释然了,也就理解了李东踹门的举动,张狂纨绔的二代他们也不是没见过。
而车马看到李东站定,也是不禁冷哼了一声,就要落座。
人们都准备坐下,只当这是一个小小插曲,旁边的侍者也拿来了一把椅子。
正在他们以为事情过去的时候,李东忽然开口了:
“谁他妈的是车马?!”
一语出,众心惊!
他怎么敢说出这种话?他怎么敢在车家大喜之日,当堂叫骂?!
所有人脸色都变了,他们瞪视着李东,纷纷出言:
“怎么说话呢?”
“小孩,这里不是你骂街的地方!”
车礼的脸色也微微一变。
玄阶,并不是能够在车家造次的凭借!
鹿鸣自始至终都没有站起身来,微垂的老眼扫了一眼李东,很快又收了回去,如老僧入定。
车马听到李东的叫骂,心头一怒,站起身来,哼笑一声,对李东怒极反笑道:
“李大山,是你爹?”
李东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你爹瘸了,怪不得我,怪只怪他气运不好,才落得残疾。”车马不屑一顾地挖苦道。
而李东并没有因为他的话生出什么躁动的情绪,反而越发平静。
人们听得云里雾里,车北却是打断了车马:“车马!”
车马又是冷笑一声,才不再说话,坐在了座位上,慢悠悠地饮着眼前的红酒。
车北呵斥了车马,又转头看向李东:
“东子,咱们合作了这么长时间,交情不浅,可是你今日这样扰我车家,还是在这样一个日子,未免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李东听了车北的话,却是笑了。
“你觉得说不过去了,那我父亲的腿怎么说?”
车马抢过话茬,又出言了:“我已经说过,那是你们自己的问题,多少年的事情了,别在来这里找没趣!”
车马心中已经有了一些不耐,在他看来,那李大山不过就是一个干杂役的,一个无名的小人物,瘸了也就瘸了。
而他儿子,听车北说还是个修炼者,是又怎么样,不过是误打误撞有了点修为,那种家庭能培养出什么?
本来对他们就没有多少耐心,可是这两个人还不依不饶的,这里可是车家,春水市的车家,哪怕你是个修炼者,在这,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也得卧着!
车马所言,让李东不再说话。
车礼眉头一皱,对车北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车北迟疑了一